看到灶房门口,站着的方柔。
“嫂嫂!”赵婉儿脸色一白,急忙起身行礼。
“家里没有那么多客套,饭菜已经做好,先出去吧。”许元胜看了一眼方柔,就开始盛饭了。
方柔面色清冷,转身走了。
赵婉儿不敢再多说话,低着头待许元胜盛好饭菜,急忙端出去,任劳任怨没再多说一句话。
方柔坐在院子内的椅子上,似有所思。
等饭菜上桌。
许元胜洗了洗手坐下后,示意站在灶房门口的赵婉儿也过来吃饭。
“兄长,嫂嫂,我在灶房吃些馍馍就行了。”赵婉儿急忙摇了摇头,看着桌几上的饭菜,那要过年也舍不得吃的。
能有两个白面馍馍,她已经很满足了。
“吃不完也是倒了,赶紧过来坐下。”许元胜挥了挥手,看她还是一直摇头,就是瞪了她一眼。
“我去便是!”
赵婉儿吓得身子一颤,急忙找了一个小凳子,乖巧的坐在下首位置,不敢靠方柔太近,桌几就那么大,只能离许元胜近了一些。
倒像是许元胜和方柔两口子,在请方柔吃饭一般。
“看来男人,都喜欢温婉听话的!”
方柔吃了两口就放下,冷哼一声,拎着木盆就进屋洗澡了。
赵婉儿一脸担心的看了一眼方柔,又低下头咬了两口白面馍馍,不时的打量着天色,夜越来越黑了,再不走就不安全了。
“拿到灶房门口去吃吧,也不用去灶房,里面热。”许元胜看她拘谨,把一盘菜递给她。
“谢谢兄长。”赵婉儿端起菜,犹豫了一下走到灶房门口。
许元胜喝着冰镇的果子酒,吃着饭菜,不时看了一眼赵婉儿虽是小口吃饭,却也利索了不少,连一些馍屑也不舍得浪费。
最后还拿馍馍沾菜汤,给吃了下去,不一会盘子就干干净净的。
她把盘子放到灶房,只是站在灶房门口却也没走。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许元胜不解道。
“我等兄长吃完了,把碗筷一块洗了再回家。”赵婉儿声音很轻,似是不敢大声说话,刚死了相公,孤苦伶仃的颇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犹如一个没了依靠的猫儿,连正眼看人都不敢。
“你倒是贤惠。”许元胜轻叹了一声。
突然屋子里哐的一声,是门栓被硬生生插上的声音,暗暗透着不爽的味道。
“晚上路不好走,你睡书房,那里有床被。”许元胜也没在意方柔的反应,起身找了一个平常自己洗澡的盆递给她。
院子里还有晒热的水,让她去房间擦洗一下就睡吧。
赵婉儿犹豫再三,似也知道夜黑不好走,又不敢要求许元胜送她,最后看了一眼许元胜尚且没有吃完的饭菜。
“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待会!过后我收拾。”许元胜摆了摆手。
“辛苦,兄长了!”
赵婉儿恭敬作揖,用小木盆打了温水,去了书房里,然后关上了门。
许元胜换了一个位置,慵懒的靠在方柔的躺椅上,枕着胳膊,望着头顶的繁星璀璨。
时至今日,他才算是能舒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不过是想活的痛快点,这徐朗等人却是变着法的折腾来折腾去。
“希望后面不要有大活!”
“一切顺利的话,塞下六个差役加上谭磊,胡俊和张天,以及交好的方远山和郝军等人,衙门里过半的差役就是自己人了。”
“在这偏远的青山县,一亩三分地,拥有过半的差役在手,足够让自己逍遥自在。”
“背靠大青山,没事打个猎,遛个狗,蓄养个美妙女子,有个班上,这才是生活。”
许元胜呵呵一笑,至于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在历史上有多少猛人能善终的,皇帝老儿也要蜷缩在京城里巴掌大的皇宫里。
哪有这青山县好啊,青山绿水,视野辽阔。
他身穿差服,腰挂军刀,走到哪里无不奉承一句,差爷!
咕噜咕噜。
许元胜喝完碗里的冰镇果子酒,这次用的是类似葡萄的酸溜溜的野果。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吟琵琶马上催!”
“上马,上马!”
许元胜一跃起身把碗筷和锅洗了,走在院子里两盆凉水浇灌而下,冲洗了一下身子,光着膀子就大步朝着方柔的屋里走去。
门栓哪怕上三道,也难挡许元胜。
唯四个字,此道熟稔。
等进了屋,方柔还没有睡着,也不用使暗号了。
“你……果然不止一次进屋了。”方柔咬牙切齿的冷声道。
“也没有来几次。”许元胜随意关上门,上前坐到了床上,能搂着女人睡觉,谁愿意自己谁,何况还是丰腴美妙的好大嫂。
“你……到底是谁!”方柔突然坐起身子,直直看向许元胜。
“为什么,这么问!”
许元胜正擦着脚,准备进被窝的,闻言侧头看向方柔,这是她今晚乱发脾气的原因吧。
“你没有大惊失色,对我露出戒备之心!”
“看向我的眼神,依然平静!”
“你好似早有准备我会如此问,你……你到底是谁!”
方柔看向许元胜的眼睛,好似要把他看透一样。
夜色迷离之下,房间里的油灯早就熄了,柔和的月光通过窗户缝散落在床榻上,却远不及方柔的眼睛明亮。
“你是怎么发现的?”许元胜淡淡道,现在的他虽做不到指鹿为马,但也能力遮掩一切不利。
凭借方柔一个商户之女,哪怕知道自己并非许元胜,也翻不了天。
“今日在院子里,我发现了那具尸体的小腿内侧有箭痕,那是前线箭簇穿透的伤,每到阴雨天,许元胜都会说有些刺痛,那伤绝不是寻常农夫应该有的。”方柔紧咬牙齿道。
“原来如此!”
许元胜点了点头,疏忽了,前线兵卒哪能没有一些刀箭之伤,特别能从前线归来,都是打了胜仗受了伤,才准许回来的。
“你……你到底是谁?”方柔再次压低声音道。
许元胜扔掉擦脚布,一个翻身把方柔压在了身下,附耳在她耳边轻声喊了一句。
“嫂嫂!”
……
“你!”
“你!”
方柔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毕竟能有一模一样长相的,唯有许元胜的弟弟。
但真正知道后。
她还是惊的浑身一紧,眼神发直。
等身上的睡裙腰带被男人粗鲁的解开,鸳鸯肚兜突然被扯掉,感到胸脯一凉,她才是缓过神来。
“这么不好吗?”
“徐朗难逃一死,我又是正常男人能满足你!”
“若不是我!”
“你今时今日怕是早就沦落到徐朗的玩物,你苦等多年却沦落到外室,说是妾,不过是养的妓,到时候不定会被徐朗送给谁攀附权贵的。”
“何况有些真相,你说出去,怕是也没有人信。”
许元胜的声音在房间里压低响起,方柔听得见,有不至于惊醒隔壁书房里的赵婉儿。
“一个人形似也就算了,农夫怎么会有如此心机。”方柔美眸呆滞,红唇轻启喃喃道。
“好大嫂,夜深了!”
“是时候,睡了。”
“以后我就是许元胜,你名义上的相公。”
许元胜嘴唇触及方柔的脖颈,往下滑落,一手扯掉她的睡裙扔出去,手指一寸寸的轻抚着她粉粉的樱桃小口,令其打开。
床帷也随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