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阙城破。
三路楚军贯入城内,北魏敌兵奋力迎战,可士气已失,何以挡下楚国悍卒。
且战且退,仓皇而逃。
陈庆之料定北门外定有楚国伏兵,可眼下情况他们别无选择,其他三门皆有楚国强兵,唯有北门强行突围。
前有狼,后有虎,生死难料,拼死一战,许有一线生机。
白起,岳飞,冉闵三将见北魏敌兵向北门撤走,知道是时候收网,下令三军全力追击,不给敌兵任何喘息一口气的机会。
夜风走街串巷,空气里夹着浓郁的硝烟和血腥气味,吞吐着火蛇的火把,将长街照耀的如白昼般。
楚国三军得令而行,飞纵快马,执兵戈向陈庆之四人追去,疯狂的杀喊声此起彼伏,宛若九天上嘶吼的雷霆,彻底将北魏敌兵惊吓的肝胆欲裂。
陈庆之,韩擒虎,邓艾,曹洪四将下令想让大军稳住阵脚,可当死亡降临时,即便是这些行伍出身,久经沙场的士兵,也是慌乱不堪,都试图想要逃走,妄想在黑夜的遮掩下,可以躲过一劫。
距离北门越来越近,两列士兵上前将城门打开,咯吱一声巨响传开,城门打开的一瞬间,飞矢如蝗,贯入其中,两列士兵来不及任何反应,全部应声倒下,身上扎满了飞箭,好像刺猬一样。
曹洪,韩擒虎,邓艾,陈庆之四将抬首向城门外看去,火光冲天而起,数万兵甲高举火把立于北门外,他们手握巨弓,已经箭在弦上。
北魏敌兵面面相觑,纷纷左右环顾,脚下步伐慌乱不堪,听着四面八方逼近的马蹄声,一个个面如死灰,紧握兵器的手臂颤抖不已。
“四面楚军,想要撤走已无可能,拼死一战,就算战败也要拉着楚军一起下地狱。”
曹洪愤怒暴喝,火光照耀在他脸上,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只见他提起大刀,回马向背后楚军冲杀过去。
“战盾兵听令,关闭北门,其他人随本将迎战楚军!”
陈庆之声如洪钟,下令战盾兵上前关闭北城门,将北门外楚军拒之门外,可减轻大军压力,倒戈一击,或许还有冲出重围的可能。
张宪,杨再兴,高宠三人见北魏敌兵露面,长枪横空,提缰纵马,下令大军进入北门斩杀敌将。
战盾兵上前试图想要关闭北城门,杨再兴,高宠,张宪三将枪出如龙,狂挑战盾兵,飞纵的战马,腾空而起,枪锋凌空穿刺而下,鲜血狂飙飞溅,无人可挡三人锋芒。
北魏大军四面受敌,已是穷途末路,战马低吟长嘶,疯狂踱步,陈庆之强行稳住胯下战马,微眯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不甘之色,抬首看了眼已经和楚军交战在一起的曹洪,邓艾,韩擒虎,飞骤骅骝,带着白袍军向东门方向撤走。
一万白袍军是陈庆之最强底牌,眼下他知道大势已去,只有冲出南阙城,才有几乎和楚军再次交锋,至于其他人此时完全无法顾忌。
白起,岳飞,冉闵下达的军令是,攻破南阙城,斩杀城中所有北魏敌兵,陈庆之带兵离开,张宪提抢纵马,快速追了过去。
此时。
雕龙关下楚帝带领所部已经安营扎寨,大帐中,楚帝睡意刚刚袭来,耳畔一阵系统提示音,彻底将睡意赶走。
楚帝腾起身形,端坐在地面木榻上,听着耳畔的提示音,脸上浮现兴奋之色。
猛地战起身子,疾步向一旁木案走去,将军事地图打开,平铺在做桌面上,喃喃自语道。
“南阙城落入白起三将手中,晋城落入马超四将手中,眼下战局已经完全被楚军掌控,看来不出一个月时间,朕就可以入主神都洛阳。”
楚帝心神一动,打开系统,查看南阙城战况,此时曹洪,韩擒虎,邓艾三将已经成为楚军俘虏,南阙城中十万北魏敌兵,只剩不到两万人沦为战俘,其他人全部成为楚军刀下亡魂。
“杀神白起,当真没让朕失望!”
楚帝赞许之声响起,他心中知晓凡是白起指挥的战役,皆是俘兵最少,大多敌军有生力量都让他屠戮。
屠城亦是常见之事,所过之处,寸草不留,血流漂杵,残尸堆积如山。
楚帝并不反对白起如此大肆杀戮,一场战役要想胜利,就是大幅度消耗敌军兵力,白起此举行简单有效,且拥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
翌日。
清晨。
氤氲漫天,茫茫雾气笼罩大地,战鼓四起,狼烟滚滚的南阙城安静下来。
此时。
张宪正带领五千兵马正在和陈庆之麾下白袍军酣战,从午夜追击至此,两军都已是精疲力竭,用最后一丝气力在殊死一战。
白袍军负责拦下张宪大军,而陈庆之只带领千余骑,飞速而逃,他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选择离开。
侥幸从南阙城中逃出,一路前行于此,白袍军死伤过半,为了他日为阵亡的士兵报仇,陈庆之知道他必须活下,只有活着离开才有机会,否则楚军援军抵达,白袍军的所有牺牲都成为枉然。
荒野拼杀,张宪一人枪挑白袍军数百名士兵,直到正午时分,鏖战在渐渐落幕。
正在此时。
岳飞,高宠,杨再兴三人带兵前来,看着血迹斑斑的大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断枪残戟,插在荒野,满目疮痍。
三人勒马而立,眸光环顾四周,最后停留在张宪身上,此时他一手托着头盔,一手紧握滴血的寒枪。
三千青丝在风中狂舞,脸颊上血渍已经干涸,三人纵身下马,疾步向张宪走去。
张宪循声回首看去,脸上噙着刚毅之色,禀拳施礼,道:“末将,拜见将军!”
“铮铮铁骨,我岳家军有将如此,何愁不能帮陛下攻占天下。”
岳飞铿锵之声响起,抬手将张宪扶起,看着他嘴角干裂,虎口还在滴血,身上布满枪痕,好几处深可见骨,张宪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靠意志力坚持。
岳飞神情动容,示意杨再兴,高宠将张宪扶着,抬手将一枚玉瓶递给张宪。“这枚丹药是陛下所赐,现在我将它给你,赶紧服下,对你身上伤势有帮助。”
“将军,万万不可,陛下赐予将军之神丹,属下岂敢承受?”
“张宪,高宠,再兴,你们三人都是本将的兄弟,一枚丹药而已,和你们的性命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陛下赐药于我,如何处置相信陛下不会过问,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婆妈!”
张宪轻轻颔首,抬手接过面前玉瓶紧握手中,眸子里掠过一抹坚定。
少顷。
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前来禀报,道:“禀将军,此战张将军斩敌七千,我军损失四千人。”
“这支军团战力不俗,可突围出南阙城,斩敌七千,损兵四千,足以证明他们的强悍,应该是北魏敌兵中最强精锐。”
说话间。
岳飞上前打量着白袍军的装备和兵戈,频频颔首,喃喃自语:“如此精湛的装备和兵戈,张宪所部可以斩敌七千,实属不易啊!”
一个时辰后。
岳飞四人带领士兵返回南阙城,此时城中硝烟已经消散,长街上汩汩而流的鲜血已经干涸,两旁阁楼房屋上,不时腾起袅袅白烟,显然是昨夜战火留下的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