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见状,为防止这老旧的破车彻底的停火,便挂入空挡,拉上手刹。
摸了摸胸口的口袋,竟然有半包烟。
于是跳下车,满脸笑容的对着两位弟子:“大哥,来来来,抽烟!”
两位弟子皱了皱眉。
可能是嫌弃白长生的烟太次,也可能是嫌弃白长生的身上衣服的味道。
总之,没有接过烟卷,而是冷冷的说:“你就在这里等会,等少宗主出发了,你也就可以继续了!”
“少宗主干嘛呢?要等多久啊?”
白长生用手搭了个凉棚,抬眼装着向前方望去,被一个弟子闪身挡住了视线。
“不该问的别问!”
另一个弟子严肃的说道。
“哦,好!”
白长生装着木讷的回答,转身走入驾驶室。
驾驶室的视线可比站着好多了。
白长生可以清晰的看见远方一个正在轿车边和另一个人交谈的身影。
“形同虚设!”
看着站在车前,正襟矗立的两人,白长生轻轻的啐了一口,趴在了方向盘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想尽一切手段将我爹的思想工作给做通!”
何来运恶狠狠地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脸庞,情绪异常激动,以致于他那几根长长的白色眉毛也随着身体的颤抖而不停地舞动着。
“哼,真是没用啊!我们家养了你这么长时间,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都无法妥善处理完成!”
见对方地下了头,何来运嘴里不满的抱怨着,同时还看似漫不经心地朝着白长生所在的方向瞥了几眼。
“难道此人便是何来运不成?”
尽管白长生几日前曾经听闻过关于何来运这个人的一些事情,但始终未能有机会亲自见上一面。
如今总算是在较远的地方遥遥望见了这位传说中的“绝世天才”!
只见何来运虽然头发花白、面容苍老如鸡皮般褶皱,然而整个人却是精神焕发、面色红润,一双眼睛更是四处游移不定,举手投足之间显得轻佻放荡不羁,活脱脱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老流氓模样!
根本未将白长生放在心上,何来运的眼神扫过这个方向,未有片刻的停留,便匆匆在路边撒了泡尿,上车一溜烟扬长而去。
白长生哭笑不得,一百多岁,还是这般的轻浮,这日子都过到狗身上去了。
眼见着何来运的车远远离去,两位弟子便不再阻拦白长生,转身,上了另一辆在旁边停着的车,紧跟着而去。
“架子真大啊!”
白长生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尖酸的声音。
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是一个身着黄色练功服的弟子,四十多岁的年纪,眼中流露出大大的羡慕。
“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白长生不阴不阳的附和着。
“就是!”
黄衣弟子跟着答道。
“嘚瑟!”
两人齐齐的发出一声心声!
见黄衣弟子闪身准备离开,白长生赶忙开口。
“这位大哥,去a0化粪池怎么走?”
“你不知道?”
那位黄衣弟子有些惊讶的回问道。看着白长生有些尴尬的脸色,随即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一般。
“张经理的人是吧?直走,前面岔路走左面上山,三百米处折返再上山,直走八百米左右,路左边的张敏小卖部门口旁边就是。”
我就爱你们这天生喜欢脑补的人!
白长生乐了,这何来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要不,他要混进来还不是一般的难。
现在,天纵奇才的少宗主已经为他铲除了大部分的关卡,白长生在心里给何来运上了三炷香。
“谢谢了啊!”
白长生回手摆了摆,谢过黄衣弟子的指点,松刹车,挂挡,车子一阵躁动,喷出一股黑烟,慢腾腾的继续向前跑去。
按照黄衣弟子的指点,白长生顺利的来到了a0化粪池的旁边。
果不其然,刚停下车,便从旁边的张敏小卖部中窜出一只黑狗,汪汪的叫着。
“去去去!晦气,我又没撞车!”
白长生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将黑狗赶开,走到后面,抽出了管道。
“你们可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再去执法队投诉你们了!”
一个彪悍的声音从小卖部中传出来,跟着出来的,是一个同样彪悍的身影。
“张老三的生意是越来越大了是吧?光顾着那些核心弟子,就不管我们了是吧?惹毛了老娘我去宗主那里告你们……”
叭叭叭不停歇的声音随着彪悍的嗓门倾泻出来,那个身影在看见白长生后却是一愣:“怎么又换人了?”
“嘿嘿!”白长生憨厚的一笑。
“大姐,我就是个钟点工,有事,您和张经理联系?”
那个彪悍的身影一听,更加不乐意了!
“大姐,你叫谁大姐呢?我告诉你,今天不整好,这事情没完,你见过谁家做生意的臭气熏天的?我要找你们张老三要赔偿呢!”
“我错了,小姐姐,小姐姐!”
白长生赶忙低头赔不是。
“小姐姐您有问题给张经理打电话吧,这里……”
白长生说着,取下了吸粪车的软管和吸头:“您让我先干着吧!看,都流出来了!”
“哼!收拾不干净你今天就不准走!”
水桶腰的小姐姐翻了一个白眼,款款走回屋里。
白长生笑了笑,掏出一个口罩戴上,用钩子打开了化粪池口。
一边装模作样的操作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地方是离中心石堡最近的一个化粪池。而且处于比较开阔的地带,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石堡的大门。
白长生看见何来运的车已经静静的停在石堡门口。
除了两个守门的人员之外,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的搬运着什么东西。
看得出来,昨晚的动静,还是造成了不小的破坏。
与何来运的车一起停着的,还有一些外地牌照的车。
不一会儿,一辆京城牌照的车静静的开了过来,停下,从前排副驾驶下来一个身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大汉。
恭恭敬敬的打开后门,从车后座上,下来了一位身穿条纹西装的瘦削男子。
男子顿了顿身子,扯了扯西装的两襟,望着石堡的大门。
门口的一个守卫迎了上来。
“霍少爷,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