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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第七百二十三章

    金拂云活了四世,没有不害怕金蒙的。

    金蒙的冷血,遗传给她的,也不过就五分,从前三世,几个不成器的庶出的兄弟,金蒙真是要弃了时,那可是毫不犹豫的。

    她内心开始害怕,但已由不得她退缩。

    跪在地上,寒意顺着膝盖,钻到骨子里头,她垂头丧气,低声说来,“父亲,隆恩寺劫杀之事,是女儿差使余成带人所为,但从头到尾,也只是冲着宋家的那个贱女而去——”

    “就为了裴家的小子?”

    话语之中,全是鄙夷。

    金拂云身形微愣,螓首更低。

    “说!”

    眼见她不言语,金蒙怒气十足,一盏茶吃了两口,其余朝着金拂云就泼了过来!

    从小到大,金拂云也就是今日里挨父亲这番训斥。

    但并不陌生。

    因为第一世时,金蒙听得她要嫁给裴岸时,也怒火中烧,对着她打了耳光,“孽障!我与裴家是死敌,你倒是好,上杆子去跟他的小儿子凑成一对,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

    后来,金拂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通了父亲。

    大约是如今镇国公身子不佳,裴岸前程光明,但太过年轻,绝对做不了金家的对手,反而还能因着这场婚约,合二为一。

    哪里有永远的敌人?

    一切当以金家的利益看齐。

    再者说来,一个鳏夫,一个望门寡,从哪里说来,都是极为相配的。

    她跪在父亲与母亲跟前,掏心掏肺说动了二老。

    最后还是母亲松了口,“裴家那小子倒是一表人才,前头媳妇名声不好,染了杀人的官司,也在秋后伏法,不曾留下个一儿半女的,拂云嫁过去,倒也不会受委屈。”

    是的,第一世她跪得有底气,也是因为二人坦坦荡荡,一个没了娘子,一个失了未婚夫。

    可这一生人呢?

    宋氏那狐狸精活得好好的,得了裴岸全部宠爱,每每想到这里,金拂云都觉得胸口被人伸手进去,抓住了跳动的心,捏了几下那般疼。

    为什么?

    头三世,裴岸与宋观舟都不对付,这一世却恩爱起来!

    如今,说什么?

    她任由大滴大滴的泪水,掉落在膝上,断腿的疼痛,也侵袭到身心每一处。

    “父亲,女儿糊涂。”

    金蒙瞧着这样落魄的女儿,要说心里没有疼只有失望,那也是说不过去的,他长叹一声,“儿啊!你虽说是个姑娘家,可在外头闯出一片天地,父亲何曾绊住你的脚步不曾?可惜,你不该为了裴家的小子,欲要害人性命啊!”

    还是用这种愚蠢的法子。

    差身边最为亲近的护卫,诛杀一个后院妇人,宋问棋家的那个闺女,倒也不简单,竟是还反杀了两人。

    只是这样一来,全然败露。

    “父亲,女儿知错——”

    哼!

    金蒙低头看着眼前跪着的大女儿,从小到大,她好胜心强,但也稳重。

    溧阳城里,她自己也闯出一番天地。

    “你怎地会知错?如若知错,还有后头的事儿发生吗?”金蒙很是痛心,“为父在边疆守土戍边,甚是艰辛。送你到京城,参与圣上寿宴,见一番世面,哪里料到,我金蒙的女儿,竟为了仇家之子,屡屡触犯律法,儿啊,为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不不!

    金拂云一听这重重的斥责,登时摇头,“父亲,不曾这般严峻,隆恩寺之事,京兆府的何文瀚查探几个月,也不了了之。女儿早已善后,处理干净。”

    “何为干净?”

    金蒙侧首,直勾勾盯着眼前还在嘴硬的金拂云。

    “如若干净,余成还能活着到溧阳吗?若不是为父先行一步处置了这个孽障,裴渐云游到溧阳,真是来故地重游的吗?”

    啊!

    金拂云眼泪倏地停住,她有些不可思议的仰起头来,“父亲,镇国公爷出京云游,难不成是——?”

    “蠢货!”

    金蒙嗤笑,“你以为密不透风的事儿,我都能知晓,公府上下又怎会不知?”

    “不可能!”

    金拂云连连摇头,“父亲,您相信我,我是您教出来的,自不会那般的愚蠢。”

    收尾,都收得干干净净。

    就算宋氏认出余成是自己身边之人,就凭她一张嘴,何人能信?

    “无知蠢妇。我教你的,你不过就学了点皮毛,在溧阳得几分风采,就以为自己了不得。说收尾干净,那倒是说说,你差使丫鬟在黄家的寿宴之上,给裴家的儿媳妇下毒,是怎地个聪明?”

    “女儿……没有!”

    否认的话语刚出口,金蒙再是忍不住,又是重重一巴掌,这一巴掌,使出全部力气,金拂云面皮薄嫩,哪里耐得住……

    登时就口鼻来血,倒地不起。

    一动不动。

    章盾蹲下身子,看了仔细,“将军息怒,大姑娘……晕过去了。”

    金蒙没有半分怜悯,也不管金拂云躺在冰冷的地上,抬手指着盼喜与侍书,要她二人速速交代。

    侍书刚抬眼张嘴,“将军饶命,奴不知——啊!”

    章盾看着瘦,但巴掌的力度不比大将军的小,侍书比起大姑娘,要耐打些,她惊呼一声,也没有把晕厥过去的金拂云叫醒。

    顿觉天昏地暗。

    偏她学不来晕倒,硬生生挨了这巴掌后,再不敢有隐瞒,黄家寿宴侍书参与,结结巴巴说了全部。

    再问乔万,侍书指着盼喜。

    “回将军的话,这是盼喜,她是乔万的小老婆,比奴知晓得多!”

    一句话,卖了盼喜。

    盼喜如今存着死意,说也是个死,不说也是个死,与其如此,还不如全须抖搂出来。

    她跪在大将军跟前,“大将军容禀,奴今儿说了,只怕来日里也得不到大姑娘的善待,还请大将军,能给奴一个全尸。”

    这番话,充满绝望。

    金蒙眼皮微动,看了过去,瞧着有几分姿色,但却跟了乔万……,瞎了眼了?

    “阿章,带下去。”

    章盾喊来两个兵丁和青三姑,瞬间就把屋子里的人全部清空,包括晕厥的金拂云。

    待屋子里只剩下金蒙主仆和盼喜时,金蒙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实说来,不可隐瞒,如若你好生交代,老夫不会为难你。”

    真的?

    盼喜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