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圣子闪亮登场,那架势,简直就是一阵清风徐来,瞬间引爆了现场的气氛,欢呼声比过年放鞭炮还要热闹。
宾客们的掌声、喝彩声,简直是给行天宗主的面子工程镀了一层金漆,闪瞎眼的那种。
“哎哟喂,瞧瞧咱行天圣子这轻功水上漂,哦不,是空中漂,那神力操纵得,简直比老刘家的炒菜锅还顺手!”一位大叔级别的宾客赞叹道,那表情活脱脱像是亲眼见到了神仙下凡。
“听说没,这行天圣子已经点亮了三根神火蜡烛,哦不对,是三簇神火!”旁边另一位宾客紧跟着补充,言语里满是惊叹。
好像在说自家孩子考上了重点大学一样骄傲。
可惜是别人家的。
“三簇神火!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同龄人里烧得最旺了,前途不可限量啊!”又一位宾客感叹,那语气里既有羡慕,也有那么一丝丝的“为啥我家娃不行”的无奈。
这时候,场中不知哪个角落飘来一句:“这行天圣子,简直就是神火小王子嘛,将来肯定能成为荒世界的烧烤大师,哦不,是修炼界的扛把子!”
一句话,逗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好好地成人礼,变段子大会了。
连行天宗主都差点没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行天宗主听着这些赞誉,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客套,都让他心花怒放。
而萧尘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敏锐地捕捉到行天圣子不时投向自己的审视目光,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不善。
行天宗主轻轻拍打着行天圣子的肩,爽朗笑道:“哈哈,他还年轻,路还长着呢,你们可别把他夸得太过了。”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气氛显得更加融洽。
就在大伙儿准备集体给行天圣子送上“666”赞歌时,一个不按剧本出牌的声音冷不丁冒了出来,瞬间让这欢乐祥和的气氛变得比翻书还快。
“行天圣子,我这好奇心比猫还重,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金不怕火炼,传说中的厉害角色呢!”
说话的这位,带着一股子“不服来战”的挑衅味儿,成功让所有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行天宗主脸上的笑容比冰镇西瓜还凉。
心里估摸着:这年头,砸场子都流行这么直接了吗?好端端的庆典,愣是给整成了武林大会。
而萧尘呢,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仿佛在品鉴千年老酒般,轻轻一抿,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像是在说:“瞧瞧,这瓜保熟吗?”
心里头却在吐槽:“这剧情,熟悉得跟前世小时候看的动画片似的,那时候我是被打脸的那个,现在嘛,看热闹不嫌事大,当个吃瓜群众也挺好。”
“啧啧,这经典桥段,真是经久不衰,小时候挨打的是我,长大了,我就成了那个在旁边笑看风云的‘高级反派’。生活啊,就是喜欢这样给你来个角色互换,刺激得很!”
萧尘心里一边感慨万千,一边表面上继续扮演着那个“世事洞明,尽在掌握”的淡定哥。
行天圣子则是瞬间怒气冲冠,目光如炬,直射向那挑战之声的源头。
萧尘立于人群之中,目光越过众人,望向那位神秘的黑袍人。
黑袍之下,隐匿的是何种面容,无人得见,只留下无尽的猜测与不安。
李云升,行天宗门的圣子,怒气冲冲地指向黑袍人,高声喝道:“来吧,与我一战,何方宵小,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萧尘闻此言,心中暗自摇头,思忖道:“真是毫无城府,自己往是非之地推。”
事实上,此刻行天宗主便在一旁,李云升的冲动之举实非明智。
遇到滋事者,本应是行天宗主出面平息,何况在场众多强者,皆是行天宗门的坚实后盾。
区区一名黑袍人,若非圣境强者,绝难在这行天宗门内掀起波澜。
而今,李云升的一番言语,却让行天宗主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行天宗主欲言又止,喉间的话语似被无形之锁扼住,终是未发一言。
黑袍人一听李云升这番“热情”邀请,仿佛听到了本年度最佳笑话,当即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夜半时分被窝里手机突然响起的诡异铃声,让人忍俊不禁
“哎呀,李大公子,您这请求真是比年夜饭的饺子还诱人呢!”
他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黑袍,仿佛那是即将揭晓的终极大奖,“不过呢,看在您这么‘诚意满满’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这副惊世骇俗的俊颜亮个相吧!”
说着,黑袍人故弄玄虚地拉开了黑袍的序幕,现场的气氛瞬间从剑拔弩张变成了期待值爆棚的“揭面大会”。
言毕,黑袍人猛然扯下覆身的黑袍,一时间,行天宗主与李云升皆是愕然失色。
行天宗主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怒吼道:“阎煞,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与此同时,李云升面上掠过一抹青白,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心头,却难以启齿。
在萧尘看来,李云升的表情更像是一种深沉的愧疚。
“难道是主角的爱恨情仇?这就让人有意思了。”
这使得萧尘的好奇心更甚。
先前,李云升对他怀有敌意,而今,面对韩景——这个几乎在他人生最重要时刻捣乱的人,李云升的脸上竟流露出愧疚之情,实在耐人寻味。
萧尘以重瞳洞悉韩景的修为,只见其已点燃第一重神火。
与之相比,李云升的实力看似占据绝对上风。
侍女立于萧尘之侧,尽管目睹眼前这一幕感到内心波澜起伏,但当她感受到萧尘的目光投来,便立刻收敛起个人情绪,恭敬地趋前几步,低声道:“首席大人,您有何吩咐?”
萧尘轻轻扬眉,视线越过人群,最终定格在远处那个身影上,他漫不经心地问:“那边那位,是哪位高人?”
侍女听闻,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旋即压低声音,以仅能让萧尘听见的音量回答:“那是阎煞,行天宗主的长子,也是宗门内的第二天骄。”
萧尘心中了然,原来是一场内部的风云变幻。阎煞,曾是宗门瞩目的焦点,作为行天宗主之子,兼备地位与实力,本应是顺理成章的继承者。然而,随着李云升这颗新星的升起,他的一切似乎都在一夜之间黯淡无光,由圣子之位降至第二,虽名次之差,但其中的待遇与地位却犹如天壤之别。
今日,阎煞选在李云升成人礼这一重大时刻现身,显然,心中那份被压抑已久的不满和不甘,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正当众人屏息凝视之际,阎煞猛然抬手,指向李云升,声音中满是愤慨与不甘:“李云升,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现在,你可满意了?!”
萧尘在阎煞提及李云升名字的那一刻,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冷峻起来。
行天宗主的脸上也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既不能公开袒护。
又不能置之不理,毕竟,这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的争斗,更是宗门未来走向的暗流涌动。
萧尘心中暗自思量:“原来这行天宗门的明日之星李云升便是新的气运之子,气运值仅3000,较之前两位确实逊色不少,这倒是个有趣的机会。”
李云升脸色涨红,强压怒意反驳道:“阎煞,我不知你意图何在,但圣子之位是我凭实力争取的,行天宗门上下皆可为我作证。”
行天宗主一脸尴尬,内心五味杂陈。
他对阎煞的溺爱,显然种下了今日的苦果,使他沾染了些许纨绔习气。
行天宗主试图安抚:“煞儿,莫要再胡闹了,这些年……”
“住口!”阎煞粗暴打断,手指颤抖着指向行天宗主,声嘶力竭地咆哮:“都是因为你!自从李云升出现,你对他的宠溺超过我这个亲生儿子,你配做父亲吗?!”
话语未落,行天宗主竟一口鲜血喷出,宾客们惊慌失措,纷纷起身询问:“宗主大人可安好?”
而萧尘仿佛置身事外,悠然自得地继续品茗,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超然。
李云升眼中闪过更深的鄙夷,对萧尘的态度颇为不满。
行天宗主稍作调息,站稳身形,正欲开口,却被阎煞抢先一步,他直指李云升:“李云升,今日我当着所有人,光明正大地挑战你,要夺回属于我的位置,你敢不敢应战?!”
李云升被激怒,眸中燃起熊熊斗志:“好!今日我就让你明白,这圣子之位我坐得问心无愧。”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准备一决高下之际,萧尘忽地起身,伸出一手,淡淡言道:“我看这场比试就不必了,诸多嘉宾在场,无论对行天宗门还是诸位而言,都非吉兆。”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寂静,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了萧尘。
他的介入,无疑给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带来了一丝转机,也让在场众人对这位行事不拘一格的首席弟子愈发好奇。
行天宗主一见萧尘挺身而出,及时地用一席话给这场闹剧画上了休止符,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幸好有你”的感激之情。
毕竟,在场的各路高人中,也就萧尘有本事把严肃的事情处理得既轻松又不失分寸。
正当行天宗主酝酿着要用最风趣的言辞来感谢萧尘,感谢他及时的“灭火”行动。
不料,身边的李云升突然如同被触发了某种神秘开关。
一甩袖子,手中的长剑直指萧尘,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大声宣布:“我说你啊,到底什么来头?我这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我他妈的忍你很久了。”
这一举动,让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变成了喜剧舞台,行天宗主的脸色瞬间比翻书还快,从感激变成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