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中元府,原府都燕北市。
郊区偏远之地,存在着一片茂密的原始林区。
而在这本荒无人烟、凶兽横行的林区之中,存在着一方怪异之地。
只见中心地带,有一栋奢华的酒楼屹立此地,因白天无炫彩的霓虹灯装饰,而显得有着“平凡”。
此时,其中的一个包间。
砰——
突然,一声巨响,一排排高档玻璃杯,乃至酒瓶尽皆炸裂,掀起漫天晶莹碎屑,桌子沙发亦支离破碎,甚至地面直接坍塌,露出下层包间。
一个地中海胖子下意识躲过一劫,待拍散面前灰尘后,立刻透过中心的窟窿,向上怒喷道。
“噗噗噗,咳咳咳,卧!那个狗?!你爷爷我……呃!”
噗嗤——
红光一闪,鲜血飚射,下方怒吼者便身首分离,与这世界宣布“分手”,下了地狱。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遇到意外不要因愤怒而失去理智招惹是非,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是赶紧跑!
而此刻,坐立在上方的始作俑者,一身时髦的貂皮大衣,梳着大背头,眼戴墨镜,可谓是春秋鼎盛,人老心不老。
正是白衣的老对头,星神教长生天王——裘长生!
此刻,刚刚收到东海一战的最新消息后,裘长生心态差点崩溃。
“的海族,什么都办不成!这小子属蟑螂的吗?
这才过去多久,一剑斩兽王,搁着闹呢?
新生大比,北州,不知道这小子还会不会参加,战力太超规格了。
啧,我怎么还有些期待呢?
算了,大不了等九州大比……
艹!这帮黑皮狗崽子一直阴魂不散,简直气煞老夫!!!”
就在裘长生暗自思索时,突然神情一变,扭头看向西南方向,怒骂一声,发泄心中不满。
“哼!总有一天,老夫要宰了你们!”
随后,面对追击人员的步步紧逼,裘长生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愤怒,选择了从心,抬手一撕,出现一道虚空裂痕。
嗡——
随着一道空间波动散去,时髦“老人”已然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啪嗒!一副墨镜摔落在原地,可见其主人太过着急,“不小心”将其遗失了。
下一刻。
唰!伴随着几道破空声传来,包间墙壁裂开,走进几道黑衣身影。
砰——
“这狗日的,又让这畜生跑了!”
“哼!又一处‘垃圾’聚集地,通知燕北治安司,业绩来了!”
说来可笑,这一小队追击裘长生数月以来,不知跟着捣毁了多少“不法会所”,这来自“同伙”的背刺,措不及防。
少时。
待通知成功后,几人开始搜查包间内各项可疑物品,当其中一位年轻队员拿起那副墨镜时。
领队人员下意识看去,一股不妙预感涌上心头,汗毛炸立,大喊道。
“不好!”
轰隆隆——
下一刻,一道璀璨极光,从这一副小小的墨镜上绽放,爆发出巨大灵能风暴,将整栋酒楼毁灭殆尽!
“啊!!!”
不远处,伴随着银芒乍现,几道黑衣身影转瞬出现在此地,勉强躲过了此次爆炸。
“艹!这老东西玩阴的,把老五和老六背好,我们先回去!”
今日此地一波三折,这酒楼的背后之人若是知道这般情况,估计要哭死了。
远方,九天之上,身着貂皮大衣的裘长生看向此间爆炸余光,面色阴狠,冷笑道。
“呵,今天先收个利息!”
……
月都。
月都武大。
随着新一年的到来,学生们相继离去,学院的导师与助教们也纷纷奔向各大战场,帮助缓解九州局势的同时,也可赚取修炼资源。
因此,白衣走在这空荡荡的校园之中,也不禁有些恍惚,看来不只是自己在成长,所有人都在努力修行进步着。
不久。
校门附近,小院之中。
大爷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想起对方初到之时的青涩,不由一阵唏嘘,感叹道。
“一转眼,大半年又过去了,你小子成长的倒挺快。”
听闻此语,白衣微愣,却也不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还觉得慢吧?
不说跟其他普通人比,就说这天骄聚集地的月都武大内,白衣都是“遥遥领先”!
相对于其他“天骄”来说,白衣这成长速度,不能说飞快,简直不是人,完全拿修炼当开玩笑一样,欻欻地向上升!
因此,大爷再次叮嘱道。
“我让小吴给你请了长假,新生大比确定在北州北凌,四月份的时候,你直接去那里汇合便是。”
“记住,这次回去,要好好沉淀一番,不要着急修炼,乃至突破六阶,之前你都不是达到极限才罢休吗?
正所谓,皮为金者,筋为木者,骨为水者,脉为火者,血为土者,五行循环,生生不息。
有些事,尽善尽美也不是坏事,你可明白?”
听着大爷蕴藏深意的话语,白衣想起了在梦境图书馆中看到一段秘辛,若有所思的同时,郑重点头道。
“学生明白!您放心,这次回去肯定好好打磨一番,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大比。”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大爷大笑地点了点头,拿捏一副“为人师表”的姿态,内心乐开了花。
嘿嘿,这也算是为后辈指点迷津了吧?这下子谁还敢说,老头子我没教过这孩子?
“咳咳……”
内心畅想了一会儿,看着白衣那愈加怪异的眼神,大爷这才严肃起来,最后道。
“行了,话不多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便早点出发吧。”
听闻此语,白衣刚要躬身告退,却被拦了下来。
就在这时,站立在一旁的青衫表示大有意见,你俩这旁若无人的聊着,真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好歹我也是一院之长啊!
念及此,吴平山眼神中满是质询地看向大爷,却看到一双冷冽的眸子,吓得他立刻改口道。
“我说,咳咳,那啥,小刑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啊,用我跟着吗?”
砰——
随着一蒲扇打去,大爷没好气道。
“呵,你跟着?就你这骚包的样子,生怕没人注意到孩子?
这是在九州,小刑身上带着我给的玉佩,丢不了,也伤不到!
别废话,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妨碍老人家的清净。”
眼看青衫不肯善罢甘休,大爷直接下了逐客令。
就这样,白衣与青衫便被请(赶)了出来,站在院门口,一个向校外走去,一个向校内走去。
朝阳高悬,却是离别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