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来了!”
话音落下,虎子几人搓搓手掌,鱼贯而入。
余庆看到小鹰的时候,感觉到后者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不过心中喜悦巨大,心中怀疑便是一冲而过。
“哥哥们,为何拿着铁杆进来?”
熊大拍拍胸脯,一脸正义,却又忍不住笑意,强忍着将铁杆撑起来。
“老六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棍子意义非凡呢,一会你就知道了。”
狼二将手里的绳子展开来,一截一截递到几人手里。
“此绳子,意味我兄弟六人同气连枝,同甘共苦。”
“老六,你可有异议?”
余庆数了数人。
“1,25?怎么带自己一共五人?谁是老五?”
”谁是老五?“
虎子和小鹰摇摇头,他们只知道兄弟五人,老五是谁确实不曾知晓。
跟着叶枫时间很长的熊大和狼二相视一眼。
”老五身份特殊,此时还不便透露,之后你们自会知晓!来,我们继续!“
绳子一圈一圈绕,兄弟深情永到久。
余庆看着狼二把绳子一圈一圈的绕在自己身上,看着几人嘴角压制不住的笑意,心里也是一丝幸福荡漾。
好好好。
忽然,虎子一把将绳索拉紧,把余庆捆了个结结实实。
几人顿时仰天长笑!
老六,你小子,为了绑你劳资可煞费苦心了!
余庆一脸茫然,”啊?“
”走走走,“虎子一把扛起来余庆,转身问几人,”咱们选哪棵树?“
熊大老实的脸上露出一抹猥琐,指了指侯府不远处外的一棵大树。
虎子捂了捂裤裆,仿佛想起来什么。
“这么狠?”
狼二拿过铁杆,一脸不屑的看着虎子。
“也就这一次机会,老六要是身体康复了,你小子,五个都不够人家打的!”
虎子眉头一锁,心一横,身子一顿。
“对!走!就这颗最粗的!”
四个人浩浩荡荡抬着余庆向大树边跑过去,两个人拉着双腿分开,对准大树的枝干。
“啊!~~~~”
余庆的惨叫声响起。
叶枫听着撕心裂肺的喊声,不禁摇了摇头。
“这帮老小子,就不能下手轻点。也怪我,当初把这个仪式建立的这么”
夜晚。
君侯府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六子啊,你实在不能喝,就和春草一桌,行不?”
余庆摸了摸伤口,”虎哥,六弟我受伤未愈,这伤口喝酒怕是要发炎了你容我“
熊大手在空中一挥,脸色通红。
”六子,你听我说,你熊哥能骗你不?“
余庆摇摇头。
熊大端起酒杯,眼神迷离,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既然你信我这个哥,那哥说话,你听不?”
余庆点点头。
“熊哥,你说。”
熊大指了指酒杯,小抿了一口。
”这个东西,它消毒。喝的越多,伤好的越快。“
是吧?
其余几人都是随声附和。
余庆端起大碗,左右上下打量一番。
”熊哥,六子信你。“
端起碗,一饮而尽。
虎子看了一眼,”呦!六子海量!虎哥和你碰一个!“
余庆再次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他虽年幼,可也知男人不却酒桌情。
两碗下肚,余庆顿觉腹中火辣,头上晕晕乎乎,可是心中居然豪气顿生。
”狼哥,来,六子敬你一个!“
众人来不及劝阻,余庆再次一碗酒下肚。
“几位哥哥,六子不善言语,都在酒里了!”
满斟酒杯,余庆再次一饮而尽。
“咦?我怎么有些困意了?”
一觉睡了一个大早。
余庆睁开双眼,春草端着醒酒汤走过来。
“哥,喝点吧。”
余庆端起热汤,轻轻啜了一口。
温热下腹,酒意顿时去了几分。“昨天喝得太多了这酒以后还是不能喝多,现在有些难受呢。”
春草捂着嘴轻笑着。“哥,我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嗯?我是怎样的人?”余庆不解。
“哥,昨晚,你酒喝多了,不仅和虎哥他们站在凳子上争论,甚至还猜拳定父子呢,你昨晚赢了一把,非让虎哥喊你爸爸”
”啊?“
”还有呢你还给他们舞剑来着“
余庆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舞剑?”
喝酒最怕的不是喝多,而是有人帮你在第二天回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一月时间悄然而过。
余庆的伤眼见的好了,虽然真气受黑龙的原因影响依然是空空如也,可剑意和肉身实力竟也是有了小小的进展。
所幸京城最近也是无事,可谁都知道,几方的势力已是剑拔弩张。
眼前的沉默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皇后因为三皇子的事找了二皇子的头上,禁宫一战,各有损失。
小小的插曲不会改变冬去春来。
春分这天,京城下了一场小雨。
这么多年难得清闲的余庆竟是眼见的有了几分红润,原本清冽,瘦高的青衫少年,如今也是一袭白衣,长发垂肩,明眸皓齿,剑眉星目的珠玉明璧,神俊英武之人。
“六子,快,从这个月起,该你去给那女的送饭了。记住,得让她吃完。”
虎子羡慕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摸摸自己的厚嘴唇,大鼻梁。
“都是爹妈生的,这差的也太多了”
余庆接过饭菜,走到关着奉国公主的密室,扒拉了一下锁着的链子,坐在女人旁边。
将饭放在女人手里,淡淡一句。
“喏,吃吧。”
奉国公主一看,不是之前那几个莽撞的大汉了,怎么变成了如此安静淡雅的男子。
“你是何人?”
“送饭的。”
公主一愣,“我知道你是送饭的,我问你叫什么?”
余庆指了指碗筷,“吃饭。我只负责送饭。”
奉国公主有些气急败坏,胡乱扒拉了两口,恨恨的将饭菜扔在地上。
“木头。这破地方,不是莽汉,就是你这极为无趣的木头!不吃了!”
余庆默默将地上得饭菜一粒一粒捡起来,又送到了公主的面前。
“吃饭,吃饱了才能做很多事。”
“做很多事?你们将我绑到这里,我能做什么?”公主索性放下碗筷,走到由精铁道道封的密不透风的窗前,看着窗外。
余庆走到公主身边看向窗外,透过丝丝的小缝隙里,
一只鸟儿正在自由自在的飞翔。
“你看,木头。多美的地方,比我的家美丽多了。”
公主话音落下,虎子健壮的身影突然出现,张弓搭箭,小鸟应声而落。
“熊大,这鸟儿真肥,今晚能烤鸟吃了!”
春天的自由,就这么死在了虎子的手里。
余庆讪讪一笑。
“虎哥生性纯良,只是有些口舌之欲,不足为过。”
不料虎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狼二,你他娘的,那鸟窝你别掏!这几个你放开,别抓了!”
余庆松了一口气。
“给我留着!我就爱吃嫩的”虎子嚷嚷着。
公主缓缓坐在地上。
余庆不再解释,静静的站在公主身边。
眼前的绝美容颜之人,他这一个月来已是知道了一些情况。
奉国皇室血脉的继承人,也是奉国先皇秘宝的唯一知情人。
传闻,得到她,就能得到奉国秘宝和至高武学天命诀。
“那个木头,你说,我还能回去家吗?”
余庆将地上的杂乱东西收拾了一番,转身看着公主。
“你还有家人吗?”
公主摇摇头。
余庆手绕着房间转了一圈。
“那这里,就可以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