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玉轻手轻脚地从他手里抽出手机放在桌上，俯身静静凝望着秦岁。
就算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也还有好几年的时间。
她不信这么久的时间，改变不了一点剧情。
沙发上的人睡得很沉，胸口极有规律地起伏，叶晚玉弯腰小心翼翼摘下他的眼镜，鼻梁上有很浅的鼻托红印。
他呼吸比之前更为急促，接着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她如同被什么黏住，一时忘记下一步动作。
短短几秒的对视，秦岁的眼神从半梦半醒到暧昧火热，起身去够她的嘴唇，即将碰上又堪堪擦开，声音跟挠似的飘进耳朵。
“又要偷亲”？
叶晚玉当即反驳：“没有，我是想”
嘴唇稍稍偏移，堵上她要说的话。
不出两秒，秦岁身体往后倾，对上她视线问：“想什么？”
轻吻勾得人心痒痒，脸在渐渐升温，她站直身体，不动声色把眼镜放在桌上，暗自掐上虎口，一板一眼地回答：“想问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借我穿，我没带睡衣。”
“有啊。”
秦岁挽起衬衫衣袖，小臂青筋突起，标志性括弧笑容在此刻尤为迷人，又蔫坏。
“我身上，来脱。”
叶晚玉瞳孔震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不要脸。”
她低估了男人的脸皮厚度，前一秒刚迈开步子，后一秒身子一歪，坐到坚实又舒服的怀抱里，耳边伴随着愈发不要脸的语句：
“要脸干嘛，我要你。”
她都来不及震惊，被迫张开了嘴，随之而来的是酒店薄荷糖的味道，清清凉凉的甜味弥散。
不同于山庄那个狂热如火山喷发似的吻，它过于温吞，又细腻，似微甜的温开水。
吻技见涨。
秦岁摸上她耳垂，揉捻，意有所指：“这样是不是更:)爽？”
耳朵被他温热的指腹揉得发烫，听到这话，叶晚玉想个地方钻进去。
“相比台上那位我更喜欢看你，你今天穿得就很||爽。”酒桌上，她对他耳语。
是表态，也是撩拨。
秦岁既然按照她设想的穿了，就要把这身发挥到最大限度。
换的第二件衬衫相比第一件更薄，手感更滑。
他一手拉过她手贴上腰间，一手顺着她脊背摩挲，重新吻了上去。
叶晚玉摸着薄杉下紧实又不过分硕大的肌肉，满足感顺着手心蔓延到心底。
秦岁抬手拉了下窗帘，窗帘自动合上，把夜景关在外面。
手抚过柔顺长发，轻轻一拉铃兰花丝巾发带，系好的蝴蝶结就散下来。
秦岁去吻她眼睛。
叶晚玉闭上，任由吻落在眼皮。
察觉到他往眼睛上放丝巾的的动作，她连忙打断：“你干嘛？这是用来搞头发的！”
“你也知道啊，那之前还这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他语气有些恶劣，无视她的动作继续。
“可惜我是恶霸，招惹我的时候不该想想后果吗？”
上次明明用的是才不是这款，她心里纠正完这个错误，不自觉吞咽着口水，心情忐忑又有些期待。
“可是这样我就瞎了呀。”
“看不到你人在哪。”
秦岁拉着她手从眉骨开始描摹，依次是眼睛、鼻梁、嘴唇，再到喉结。
“感受到了吗？”
“嗯。”
视觉被短暂关闭，触感就灵敏起来。
每到一处都能在脑海里找到对应的画面。
接着是柔软的布料，细皮质与金属扣。
“手臂？”
他无声笑着，嗯了一声。
“下一个地方是……”
“我没摸你胸，是你自己拉过去摸的。”她做着无用的解释，手还放在胸肌上。
秦岁继续拉着她手指按在中间。
指腹抵上圆圆的物体，叶晚玉疑惑了声：“扣子？”
他压低声音：“帮我解一下。”
她没敢动手，眼睛这扇窗户被关闭后，世界反而更丰富，五颜六色在脑海里炸开。
他盯着她绯红的脸，磁性的声音再次催促：“安安。”
她摸索着扣子，往下一按松开一颗，指尖跟着摁在皮肤上。
再解开一颗，叶晚玉一咬牙捏紧手：“我不解了，你自己来。”
解完衣服，下一步不就是裤子了？再回想在温泉池子里摸到的，脑补的画面直直要羞死人。
秦岁凑过去亲了她脸颊一口，手扶上她后背，拨开黑发往下一划，裙子就松了个口。
后背里窜进凉意，她刚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贴上内衣。
“秦岁你混蛋！”
“你让我解的。”
“你不要脸……”叶晚玉嘴上骂骂咧咧。
秦岁没有摸到解扣的地方，上前堵住她声音，又去咬她耳朵。
“不是很喜欢我今天穿的这身吗？”
“没想过和我这样吗？”
“做过那种梦吗？”
“梦里的人是我吗？”
温热的气息托着她轻盈地飘了起来。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是下意识躲闪他目光，嗫嚅：“……我没有……”
“真的？”他玩着她头发问。
沉默两秒，叶晚玉反客为主：“想了又怎样？你不会要道德谴责我吧？”
“而且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好||色得很。”
秦岁靠着她肩膀低低笑了起来，似乎要带动她的胸腔一起共鸣。
“你说对了我是好||色，尤其好你。”
他蹭够肩膀，又去贴贴她的脸，语气跟喝醉了似的。
“就这样好舒服，很有感觉。”
心弦被撩得乱七八糟，平时都是她想一出是一出，想说什么就说了，全然不管这话能把秦岁撩成什么样。
如今被这样露骨的话语撩着，她有点乐在其中。
骨头也软了下来，靠在他肩头，吊带裙半落不落。
秦岁扶正她肩膀，拇指按着吊带滑出手臂。
叶晚玉身上一凉，感觉异常灵敏，尤其是落在胸间痣的吻，她没忍住哼哼。
他把耳朵也贴上去，心跳节奏快而剧烈，掌心按上去。
“心跳这么快？”
她啊了声，心跳咚咚咚，跳得更急了。
束缚被解开的同时落入另一个掌握之中。
又或者是说不止“掌握”。
叶晚玉垂着头，微张着嘴喘气，下意识摸向他短黑的头发，很顺很柔。
秦岁抬眼看她，心口一震，紧跟着吻上近在眼前的双唇。
曲在沙发这块窄地不过瘾，他拦腰抱起她换了个常见的地。
叶晚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朵云。
在云朵编织的奇幻世界漂流悬浮，直到另一朵更沉更重的云压下来，像要融在一起，再双双下坠。
下坠的风里有股甜丝丝的味道。
直至坠进深海，却没有沉下去，浮在碧色海浪上摇摇晃晃，海鱼游动，沾着身就咬上一口。
密密麻麻，又痒又痛快。
现在她应该是一条鱼，被大海抛起又放下。
晕晕乎乎、又惬意安适。
暖灯下，饱览深处风光。
双指留有余痕。
秦岁
叶晚玉往上缩了缩，嘴巴一张一合：“小岁哥哥。”
秦岁随着她的呼唤，跪步着上前，献上一吻。
“我一直都在。”
她回应着，声音妩媚。
叶晚玉忽然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处感在腹部游离了会后移开。
细小的声息从喉咙里闷了出来。
他兴致愈发地高，迷恋她诚实的反应，下床去电视机柜旁扫码拿东西。
等等——
秦岁动作顿住，仰看天花板叹了口气。
19，怎么才19！怎么忘记了这件事！
暂停扫码，他走回去躺在她旁边，搂过人亲了亲，又伏在胸前。
叶晚玉真感觉自己从海里游了一圈，晕头转向。
她窝进他怀里，摸黑着咬了他一口，骂道：“你真不要脸。”
秦岁一直都承认这点，索性拉着她手过来。
“安安，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