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玉动也不敢动，生怕又刺激到他。
秦岁像是心有所感，慢慢把人转回来，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怕了？”
她没说话，吞咽的动作暴露了心里的紧张。
他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笨，不会在这里做。”
“可你很吓人。”
秦岁沉默，反思自己冲动的行为，想要的有点过头了。
“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他摸上她脑袋，语气温柔：“泡温泉吧。”
秦岁主动远离她现在的位置，坐到对面闭目平复心情。
叶晚玉原地坐下，身上发烫，显得水温都有点凉了。
房间里安静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有点犯困，主动找话题：
“你在想什么？”
秦岁掀开眼皮，漫不经心笑着：“说了你又不爱听，又要说我不要脸。”
“你都没说。”
“想你不穿。”
呃是挺不要脸。
叶晚玉没法接这话。
他补充：“想做你说的什么唯美片里的事。”
“你”
她抓狂了：“你能不能不要把好记性用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秦岁摊手：“你看，我一说你就不高兴，当时明明是你自己提的。”
她不服气反问：“我提又怎么样，还不准我看吗？”
“我什么时候管你这个了？”
“而且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唯美到底长什么样，还挺讲究。”他是没想到叶晚玉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对她说的唯美有点好奇。
她理所当然回答：“那当然啊，男主丑的我不看。”
“故事情节太狗血的不看、运镜拍摄拉胯的我也不看。”
他低头思索：“那不就是稍微有点尺度的爱情文艺片？”
“差不多吧。”
所以为什么会聊到这个话题？
叶晚玉双手抱胸，催促：“你换个话题，不要聊这个。”
秦岁轻笑了声，随即调整坐姿，语气也沉下来。
“两件事，第一件元旦之后锦城大安区商会要联合其他几个区县商会开晚会，我们会赞助一百份伴手礼，你跟我一起去。”
叶晚玉微微瞪大双眼，慢慢朝他走过去。
“你怎么想起做赞助了？”
他双臂往后搭在池边，目光跟随她移动。
“赞助换业务很划算。”
“你可以做份晚山纸质简介和伴手礼放在一起。”
叶晚玉往他身边坐下，说：“行倒是行，但应该没多少企业会对我这行感兴趣吧。”
“你把立意往高处拔，非遗是文旅那边的重点工作内容，同时你那些根据山川湖泊民俗文化创作的作品，某种意义上也是文创。”
她想起了博物馆外的文创店，有各种与文物结合的珠宝首饰。
“再说在场会有女性企业家，工作人员还有太太们，她们总有可能对你这个感兴趣吧。”
她点头表示明白：“我还是放一个小物件进去吧。”
秦岁没意见，说：“那估个价给我。”
“第二件事，你不是要去拜访那位大漆传承人江老师吗？他最近有空，就看你这边。”
“啊！”
叶晚玉原本想暑假去，但老师去其他地方参加交流活动了，开学事一多，这事就被搁置。
她嗔怪了句：“你该早点提醒我的。”
秦岁眉毛上挑，直问：“你信息都不回，还怪我？”
她心里直犯嘀咕，这人好记仇，表情却略带无辜：“我不是上门道歉了吗？”
“你不是来健身的吗？”他可是一句对不起都没听到。
“我那是给台阶下呀，而且我又不是故意晾着你，确实有事忙呀。”
秦岁笑了，被气的，侧身面对她讲理：“你逻辑有点抽象了，是你没回我消息，我在生气，要给台阶也是我给。”
“你倒好，给自己安上台阶就下了，根本不管我是吧。”
叶晚玉自知理亏，辩白会显得无力，干脆耍起无赖：“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干嘛非要跟我斤斤计较。”
秦岁低头看了眼，说：“我是平民，肚里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