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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王允跪求貂蝉

    司徒王允回到府中之后,便坐在书房里,对着烛光,开始反反复复地思考今日宴会之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唉声叹气、时而喃喃自语……心中的烦躁和不安使得他根本无法安静地坐下片刻,整个人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难安。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夜色渐深,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而明亮的光辉。王允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烦闷,柱起拐杖,缓缓地步入后园之中。他静静地站在荼蘼架旁边,仰望着那如银盘般皎洁的月亮,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就在这时,王允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叹息声从远处传来。那声音似乎饱含着无尽的哀愁与忧伤,仿佛是一个人在默默地倾诉着内心深处的痛苦。王允心生好奇,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府中的歌伎貂蝉正独自一人站在牡丹亭边,轻轻地叹着气。

    貂蝉自幼便被带入王允府中,接受歌舞方面的专业训练,如今她刚满十六岁,其容貌之美、技艺之精,皆堪称一流。王允对她关怀备至,一直将她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有加。

    然而就在今夜,王允却一反常态地坐在那里倾听许久,突然间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道:“你这个贱婢,难道背着我与他人私通不成?”貂蝉闻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跪地磕头,颤声道:“义父大人在上,请千万不要听信谣言啊!小女子岂敢有任何私情呢!”

    王允见状,并未消气,继续追问:“既然你没有私情,那又为何会在深夜里独自一人在此处唉声叹气呢?”貂蝉泪流满面,哽咽着答道:“义父大人明鉴,小女子实在是有苦难言呐!恳请义父大人允许小女子向您倾诉一下心中的苦闷吧。”王允听后,语气稍缓,道:“好,你但说无妨,但切记不可有半句虚言欺瞒于我!”

    貂蝉说道:“妾身承蒙义父大人的恩宠和养育之情,义父不仅传授妾身歌舞技艺,还待妾身礼数周全。妾身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义父大人的这份恩情。近日,妾身注意到义父大人总是眉头紧皱,想必一定是被国家大事所困扰,但妾身却不敢轻易询问。今晚,妾身又见到义父大人坐立难安,所以才会忍不住叹息。没想到这一声长叹竟被义父大人察觉到了。若是义父大人有任何需要妾身去做的事情,哪怕要妾身付出生命的代价,妾身也在所不辞!”王允听后,用拐杖用力地敲击着地面,感慨道:“谁能想到大汉朝的命运竟然掌握在你一个女子的手中啊!随我一同前往画阁吧。”

    貂蝉跟随着王允来到了画阁之中,王允挥手示意将家中的妇妾们全部驱赶出去,只留下了貂蝉一人。他亲自扶着貂蝉缓缓坐下,然后突然双膝跪地,向着貂蝉叩头便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貂蝉惊愕不已,她急忙俯伏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大人,您为何要行此大礼啊?”王允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声音哽咽地说:“汉室如今已陷入重重危机,天下苍生苦不堪言呐!”说完,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貂蝉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悯之情。她坚定地说:“大人,我早已表明心迹,只要您有所吩咐,哪怕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王允仍然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如今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纲崩坏,君臣犹如累卵之危,只有你能拯救这一切啊!那贼臣董卓,心怀不轨,妄图谋权篡位;而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却都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董卓有一个义子,姓吕,名布,其人勇猛异常,世间罕有敌手。我观此二人皆乃贪色之徒,现今欲施一妙计,先将你嫁与吕布,而后再进献于董卓;你可相机行事,寻机挑拨其父子关系,令吕布杀董卓以除大患。如此一来,便可重整朝纲,再兴汉室,此皆汝之功也。未知你意下如何?”貂蝉闻听此言,颔首应道:“妾身愿遵大人之命,虽死无憾,请速将妾身献于彼等。妾身自有计较。”王允闻言,仍有疑虑,遂言道:“此事若泄,吾举家恐遭灭门之灾。”貂蝉神色坚定,朗声道:“大人但请宽心。妾身若不能报此大义,情愿死在乱刀之下!”王允见其言辞恳切,心中稍安,遂向貂蝉深深一拜,以示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