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事。”莫阳焱冷笑一声,“是她又如何?”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在她面前这么晃悠,小心她给你宰了。”
“鸿轩师弟,你刚到元海境,哪怕你能打,能打得过天骄之女不成?”
莫阳焱态度很不客气,即便当着铁碧清的面,他也这么说。
下一刻,莫阳焱猛地抬起手。
“嗖!”
破空声响起的同时,莫阳焱一指点出,朦胧的幻影笼罩在他指尖,只见一块黑色令牌狠狠砸来。
锵!
莫阳焱指尖颤了颤,令牌被他震飞,但他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铁小姐,你在找死?”
铁碧清收回判官令,淡然地扫了他一眼,“你若想一战,我奉陪。”
“我倒想看看,天机楼培养出来的法相境少楼主,有多能打。”
“呵呵。”莫阳焱没有再出手,语气冷冽,“不需要我出手,你的存在就是很多人眼中的眼中钉和利器,铁小姐。”
“那你要赊一个玉球在我身上么?”铁碧清冷冷地盯着莫阳焱。
霎时间,莫阳焱转动两颗绿色玉球的手停下了动作,双眸变得深邃,他看向屠鸿轩,“你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了?”
“岂敢。”屠鸿轩讪笑一声,挠了挠自己一头赤发,在他眼中同样有一抹惊讶。
“作为天机楼的少楼主,你却学了赊玉人一脉的功法,莫阳焱,你的心很野。”铁碧清平静道。
“赊玉人一脉自古就被天机楼视为歪门邪道,以玉为引,预言后并赊玉。”
“一旦预言成功,赊玉人会取回自己赊出的玉,同时实力得到大幅提升。”
“在天机楼看来,这就是邪术,也不被我国承认。”
“自古以来,赊玉人一脉的弟子不超五人,因为其功法的特殊性,单传的概率极高,你一个天机楼的少楼主得到了赊玉人一脉的东西,倒是有趣。”
莫阳焱冷哼一声,“术无正邪,都说你是判皇大人隐居时收的弟子,在荒山生长,现在一看,你懂得不少啊?”
铁碧清转过头,没有再看他,“相传,赊玉人一脉的预言成功率,一直比天机楼高上数筹。”
“这是天机楼一直厌恶赊玉人的原因。”
“不过赊玉人的预言,也有这么一个说法。”
“玉既出,预言必真。”
“但预测一道,又如何百分之百完美?”
“当预测失败之时,赊玉人会亲自出手,预言不真也得真。”
“所以,赊玉人一脉才会被我国官方列入邪功。”
“若是失败,你的修炼路,怕是要断了。”
“不仅是未来的路,还有你脚下的路。”
“闭嘴!”莫阳焱怒了,“看来判皇真是很喜欢给你讲故事”
“鸿轩师弟,让这个女人早点滚。”
一旁,屠鸿轩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有些事情,他都不知道,结合铁碧清之前说得消息
“师兄,我代她向你道歉。”
屠鸿轩嘴角露出笑容,“判皇一脉,说话直爽,还请师兄不要计较。”
莫阳焱注视了两人半晌,看向房间中心那些机器上的屏幕,“我们的合作可以继续。”
“但条件要重新谈了。”
他目光落在铁碧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想自救,你已经晚了。”
“全国高校大比是展现自己的舞台,也是一个悬赏榜。”
“各大家族一直隐藏自己族内的天骄,甚至是超级天才,不是没有道理。”
“好自为之,铁小姐。”
莫阳焱手臂甩动,一点光芒飞向屠鸿轩,被后者接住,看样子是某种保密的传讯手段。
“赊玉人一脉,出手前分为一观二探三出手。”
“希望你们这一次能观出你们想要的东西吧呵呵。”
莫阳焱转身就走。
很快,一艘飞艇离开邺城,向着布城而去。
断崖下。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这里,驾驶室上,一个青年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车后方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原本干净的车里已是被鲜血充满。
“你竟然背叛了赵家,背叛了暗卫”
一人多长的黑色袋子旁,男人口中鲜血流个不停,眼中充满不可置信。
青年转过头,一只手放在耳朵旁,摆出一个认真去听的模样。
“我们每个人体内的印记,不到王者境不可磨灭”男人挤出一个丑陋的笑,脸上肌肉止不住抽动,“叛徒他们会让你生不如死”
“喔。”青年掏了掏耳朵,下车,拉开后车门,一脚踢出。
嘭!
男人身体剧烈一震,心脏破裂,逐渐失去了气息。
“低等血食。”青年咧嘴,直接将袋子打开。
一个被捆绑着的女子暴露在空气中。
袋子拉开的瞬间,女子一下子睁开眼,死死盯着青年。
“许兮倩,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青年身体微晃,将对方随意扔到一块岩石上。
“自己苏醒了么?但这点灵魂攻击,对我可没有用。”
青年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许兮倩,而是拿出一个瓶子,反过来扣在地面上。
刹那间,一股比之前商务车内浓郁数百倍的血腥恶臭扑面而来,那股味道就像是将成千上万具尸体堆积在一起,然后用烈火焚烧,散发出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
瓶子内,浓稠到无法稀释的猩红液体涓涓流入地底,形成一条暗红色的血河,顺着岩层缓缓流动,最终消失在地底深处,不知去向。
“你知道吗?”青年转过头,看向许兮倩,笑了笑,“这里,曾经死了数百万人。”
“好像是你们龙国的一座城,数千年前被那妖族的强者在此地屠杀一整城人。”
“身死道消,这么久了,他们的骨头怕都是化为养料了。”
“可实际上,生物死去后,肉体死了,有些东西还能存在挺长时间的。”
“比如”
说到这里,青年突然偏过脑袋。
“砰!”
许兮倩强行挣扎着起身,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浑身无力,但随着商务车上的两位男子死去,她的不良状态得到恢复。
距离她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站在原地。
滴答。
滴答。
鲜血顺着青年的手臂滴在地上,在他的肩膀上,多了一个狰狞无比的血洞。
青年眼底升起一抹暴虐,对身体上的疼痛像是毫不在意。
“来了一个小虫子”
“还是个中等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