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上方,刺耳的警报声拉起。
老房区的居民不明所以,却一一被警员上楼调查。
今夜,注定是众多人的不眠夜。
玄天器宗。
一处装扮轻奢的房间内。
“还是没躲过?”赵宇望着升起的投影,目光平静。
他看着投影内赵高飞的模样,失魂落魄,双目泛着血丝,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发生什么了?”赵宇问道,赵高飞的状态不太对劲。
他一向挂着笑容,没心没肺,失恋对赵高飞的打击都没有这么大。
赵高飞的表情非常纠结,由不甘心再到呆愣,然后被赵宇唤醒,“宇哥我心里有点难受。”
“放心,她死不了。”赵宇平静道。
许兮倩从废墟中被发现,第一时间被送往玄天器宗所属的医院,他用了点关系,让对方受到最好的医疗条件。
人虽然还在抢救,赵宇接到下面人的汇报,大概率不会死,不过在对方体内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灵力流逝速度很快。
具体怎么样,发生了什么,得等许兮倩醒来再考虑。
在玄天器宗的地盘上,许兮倩现在很安全。
至于说会有什么特殊势力摸进来暗杀,这种小说中出现的例子,不可能发生在这里。
玄天器宗的那座医院是本宗弟子专属,内部有玄天器宗的长老坐镇。
赵宇这么做,就是让对方醒来后欠他人情。
“不是许兮倩”赵高飞脸色如同阴暗的天空,阴郁而沉重。他眉头紧锁,如同两块坚硬的石头,中间的皱纹深深地刻印在他的额头,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痛苦和困扰。
“宇哥,我发现我的伞出现在了现场。”
赵宇静静地望着赵高飞,他没有说话,等着对方解释。
“之前在酒吧,我把伞借给了一位很普通的女生”赵高飞轻声道。
“这种感觉很差,我好不容易好心一次,对方却惨遭毒手。”
其实,说在意么,那女生和赵高飞就见过一次面。
但莫名的,赵高飞心里就是不爽。
赵高飞调出一张照片,语气充满杀意,“宇哥,一定得找到凶手,妈的,老子要弄死他!”
“是她?”赵宇眼神微闪。
图片上的女生他也见过一面,那个覆盖了一小半张脸的胎记,太明显了。
下面是对方的情报,韵司清,凌阳高中的一位高三女生,没有修炼天赋,家庭普通甚至是贫困家庭。
“别做这副样子,对方的尸体还没找到,还有希望。”赵宇查看着这位韵司清的最新资料,资料上显示,对方没有回家,手机没有信号,不过现场没有对方的尸体。
据现场脚印推断,凶手是一位体型高大之人。
“对普通人出手”赵宇眸光闪动,吩咐下面人对接玄天器宗的人,查出凶手。
这种仗着修炼者身份击杀普通人的行为,很让人恶心。
能将许兮倩打得濒死,对方应该不简单,至少也是元海境的强者。
这种境界,放在大势力中,都是座上宾,竟会出手残害普通人。
现在的那些尸体死相凄惨。
和赵宇前世那些变态杀人犯留下的痕迹差不多,令人反胃。
赵高飞走了,听到赵宇的话后,他生出一丝希望。
他调查过对方家庭,虽然他是烂人,但也不希望这样的女生死去。
无关男女之情,就是一种惋惜和不爽。
整座白城机关再次运转起来。
这一次,事情闹大了,镇天器皇出事、新秘境开启、赵宇遇袭、雨夜惨案出现。
白城的城主都到达老房区现场,表情严肃。
作为五大主城之一的城主,他乃是王者境的存在。
如今各方给他压力,特别是玄天器宗和赵家,令他不得不出面。
当然,这是他的一具灵体,可也代表了白城官方的态度。
地面变得干燥,白城上有阵法亮起,无数符文打上虚空,竟是将暴风雨天气直接拽走,将这场大雨强行停止。
很快,白城官方传出消息,今日动手的家伙,背后势力不一般,对方乃是动用类似小挪移石的手段离开白城。
监控中没有记录到嫌疑犯存在。
老房区外就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地下没有检测出残留的能量波动,那么对方只有通过空间手段离开。
空间手段,除了天人境以上的强者外,也就只有特殊的空间物品。
在白城,所有天人境以上的强者都会被最庞大的那座阵法记录在侧。
这也是玄天器宗将本部建立在白城外的原因。
白城很大,光凭小挪移石,都有很大概率挪移不出白城,现场检测出阵法残留的痕迹。
对方是通过定点传送,在最短距离内以空间手段离开的白城,并且出手的人不是妖族和魔族,正是人族自身,现场留有灵力波动的痕迹。
当晚,赵宇的手机中就多了一条信息,来自赵家总部。
白城附近有地下势力被买通,要求在这段时间内多走动,买家不止一人,一人较弱,另一位气息绝对是在元海境以上,对方背后似乎有一个组织。
“有意思。”赵宇眼中闪过寒光。
有这个手段出城,对方是否就是袭杀他的人之一?
对方偷袭他,自身组织内还有人敢在白城行凶,这是在挑衅,不把赵家看在眼里。
在寻找途中,玄天器宗出了一番力气。
有老者从玄天器宗内走出,拿出了一个机械疙瘩,竟是通过老房区的残留波动,锁定了对方城外的传送点。
待众人赶到,那处传送点已被摧毁。
不过,赵宇很快又接到另一条消息,对方接触了龙国地下的数家杀手组织,要求在白城周围的子城中,击杀数位普通人。
对方很聪明,以不同的身份,在好几家杀手组织暗中交易。
可惜,其中一半的杀手组织,与赵家自身有关,剩下一半中也有大部分赵家的“股份”。
甚至其中一家乃是赵家训练暗卫的“历练”组织,一家是完全由赵家一支旁系带领的秘密组织。
“现在逃,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