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大概就是这么个角色,镜头不多也不露脸,你就试试嘛~”
“我真的没有演过戏,我怕拖累剧组。”
“我特意照着你写的人物,怕你有顾虑才没有安排太多的戏份,而且是戴面具的没有面部的戏,你就试试嘛~”公冶小满开始打感情牌:“你的粉丝长大了呀,想为你做点什么,男神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阿焱,你之前不接戏是因为找你的角色都是男主角太高了,让人怕得慌。”李清行晃了晃身子和郁耀月撒娇,之后又正经地说着:“现在这个也算是入门的机会,你体验一把吧,适不适合体验了再说嘛。”
那日苏拍了拍严焱的肩膀:“打戏的话我可以教你,焱焱不用害怕。”
之后三个人轮番轰炸,就连郁耀月也说:“严焱哥,试试嘛~”
严焱在李清行的软磨硬泡下,在公冶小满一声一声男神的狂轰滥炸下,在那日苏的满怀期待下,终于接下了半生里那个惊艳所有人的花魁角色。
公冶小满立马将合同给发了过来,还说自己一定要登上更高的高峰,让男神将来演她写的戏。
严焱只是笑笑,他其实很喜欢花魁这个角色,主要是因为这个角色唱的是华夏传统的戏曲。
公冶小满立马要去安排严焱的住宿,让严焱赶忙拦住了,说可以和那日苏住在一起。
那日苏是谁?
挂了电话后,公冶小满马上给李清行发消息偷偷问着,她想着别是男神怕她为难,就随便将就。
李清行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贱兮兮地回了个语音,嘿嘿嘿地坏笑了十秒,之后欠欠的说了句你猜。
就李清行这个动静这还猜啥?他焱家的男嫂子呗。
“大家吃饭了!”郁耀月穿着围裙一趟趟地在餐桌和厨房里来回走着,李清行他们接到通知说明天可以准备去剧组报到了。他就想着把家里的食材清一清,实在吃不了的做成半成品带走,清行说了给他准备的酒店设备很好,有小厨房可以做饭。
“吃饭啦!都吃完饭在弄。”这几天除了他大家都很忙,于是自动担任起照顾他们衣食起居的任务,他感觉自己像是备战高考的孩子家长一样。
严焱在书房弹琴,时不时还唱两句,那日苏在露台对着山林和太阳打拳,李清行则坐在花圃里对着鸡窝发呆。
阴森蔫坏的病娇犬牙要如何演啊……他英姿飒爽,鲜衣怒马的小将军啊……
严焱停下探弹琴的首页开始发呆,这几天和那日苏练习从舞台上飞下的刺杀动作,不知道从桌子上往下跳了多少次,昨天夜里一直梦见各种跳楼跳海,迷糊中还感觉自己的腿踹了一下。
歌和舞蹈他练得已经很满意了,现在他专攻那段打戏。严焱照着那日苏教他的动作,用一根胡萝卜当匕首,他一个突刺过去,门被轻轻敲响:“严焱哥,吃饭了。”
桌子上六个菜,四荤两素,三热三凉,还有一个甜品和一个汤。橱柜上还放着两摞保鲜盒。郁耀月说道:“按严焱哥你说的,家里得几个月没有人,我就把冰箱清了清。”
没和那日苏在一起前,严焱本想着需要进组的时候再进,现在和那日苏在一起了,他也想离男朋友近一些,等那日苏的工作完成了,再和那日苏一起回来。
严焱看着蹦蹦跳跳地跑向李清行的郁耀月,觉得朋友们在一起也挺好。尤其是看着李清行和郁耀月两个人谈恋爱,觉得自己都年轻了不少。
李清行现在很不高兴,抱着膝盖团坐在花圃里,对着花掉眼泪。郁耀月抬手摸了摸李清行的头,将他头上的皮筋拆了,重新给他扎了个小揪揪。
“媳妇,我委屈。”李清行拉着郁耀月坐在自己身边,摸了摸郁耀月白净了一些的小脸道:“我几个月前就开始背台词揣摩角色了,临了全变了,我不太会演反派,我怕演不好被观众骂,也怕对不起角色。”
“大家的角色不是全换了吗?估计剩下的几位演员也都在拼命地背台词呢,大家都不容易,也可能都接到了自己不喜欢的角色。那个许影帝一身的家传功夫不也演了文弱的太子嘛。”
“话是这个话,我就是不服气让晋南北那个阴郁的暴力狂演小将军。”
郁耀月自从知道那个叫晋南北的打了他家李清行后,就一直不待见这个人,这时候也咬牙切齿地:“没事,他不是爱打人嘛,那哥说这个角色打戏可多了,让他吊着威亚慢慢打把。”
李清行拉起郁耀月站了起来,郁耀月给他擦了擦眼泪,哄李清行不哭的话还是那句话:“再哭就压不了10个我了。”
李清行扑哧一笑,对这句话很受用。
郁耀月被李清行拉着,小声说:“其实你不吊威亚了我挺开心的,那哥说那个绑着的地方会勒青。”
李清行听见了没回答,只是肩膀一抖,鼻子又一酸,他强忍着不哭,握着郁耀月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
这几天大家都紧紧张张的,午饭的时候难得聊聊拍戏之外的话题。
严焱接过那日苏给他称的汤道:“耀月和家里说了嘛?”
“嗯,我和爸妈都说好了,家里也都打点好了”郁耀月回答着:“剧组的工作人员给我发来了时间表,哥哥该带的,和严焱哥家要收拾的我都弄得差不多了,冰箱清空了等下我擦擦,就可以断电了,饭菜可以先放车载水吧的小冰箱里。”
“我媳妇真优秀!”李清行夸赞着。
吃完午饭四个人又各自散开,郁耀月洗碗收拾厨房、严焱在书房练动作、那日苏又去了露台、李清行坐在花圃里背会台词发会儿呆。
晚上没有一起吃饭,大家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忙,谁饿了就自己热一口中午的剩饭吃。晚上10点,大家把明天要带的行李全都放到了客厅,严焱拔下微波炉的插销,嘱咐着郁耀月再转转看看家里有什么不妥的。
四个人在二楼卧室互道晚安,随后便各自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