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演讲慷慨激昂,我的心却魂飞天外,不知道老王得救了没有,还有小城里的人。我还回得去么?被那么多虫子入侵应该是没救了吧!
也不知道老王还有有没有能力再生一个,还有格拉身上的纳米得司也不知道控制住没有,不过附身她的那个女人还挺性感的。呸呸呸
我在想些什么!我感觉我有些不对劲,怎么思想老是莫名其妙的跑偏。
演讲顺利结束,不日便将起程远征,所有的纳米们一哄而散。跟我一起来的娜亚停在远处用眼神瞪着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女王抬手招来了两个士兵将娜雅轰走,起身挽住我的钳子,将我带进城堡。
柔软的欧式大床,一双细嫩的钳子将我推倒,靠近时的体香让我沉迷。
温柔的腔调从不断张合的大嘴里吐出:我亲爱的布偶,今天的你格外有男子气概。我麻木的躺在她的真丝大床上,两种思想在脑子里打架。
老王的人生信条在脑子里浮现:识时务者为俊杰,省时夺势并非是贬义词,隐忍是为了变得强大的那一天。
他教我这些的时候,那天发生了什么来着,哦对!那天徐女士发现了他藏了很久的私房钱,他选择了上交,并给徐女士买了个不菲的镯子。想到他当时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
亲爱的布偶,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因为刚刚那个女人么?
哦不,我美丽的女王陛下,你如此美丽我怎么可能分心,只是因为想起了一些我们美好的回忆。
我编着瞎话,两个世界的记忆在我的脑子里来回搅和,弄得我苦不堪言。
我终是违背了我的誓言,做了个浪子,不,是浪虫。这不能怪我,当两个人生信条相背时,我认为这样的选择是明智的。她依偎着我入眠,睡得很香甜。我自我唾弃了半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呜呜,响亮的号角吵醒了我,女王早已戴好了王冠等待大军集结。
布偶,这次远征你就别去了,你就在城堡陪着我好么?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若是你死在战场上,我会疯掉的。
女皇经过一晚的滋润变得更加温柔娇媚,她直白的向我述说她的爱意。
要是每天都待在你的身边我也会疯掉的。我心里默默想着,义正言辞的拒绝:不,我的甜心,我是为了守护你而战,这一场战斗我非去不可。
她的眼里盛满爱意,钳子尖端的绒毛里凝聚出一滴绿色的液体。
雅娜女神会赐予你祝福,愿你平安回来我的勇士。
液体顺着我的脑顶向下流,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我胸口蔓延。
我给两个世界的记忆分了类不至于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在虫子的那部分记忆里,我找到了这种绿色药水的来历。那是女王独有的祝福。
好东西啊,在纳米得拉的历史记载里近百年有过两次赐福,被赐福的人会拥有超出常人的第六感。
科学表明,除嗅觉、听觉、味觉、视觉、皮肤触摸感五感以外还有一种感觉叫心觉。就好比是女人总能敏锐发现男人们出轨一样,天生对某些事非常敏感,而且直觉准到可怕堪比福尔摩斯。
女王赐予的这种绿色液体像是某种刺激药剂,能够激发第六感的潜力,像是把一根不太敏感的神经变灵敏了。
在他们的历史记载里,两位赐福者靠着这一特殊能力在各种危险中带领族人成功躲避危险取得战斗胜利。
大军集结完毕一眼望不到头的纳米得司整齐的排列在古堡中央。
出发吧勇士们!布偶特伶阁下将带领你们凯旋归来。女王一句话奠定了我的统领地位。我不由好笑,这算是一步登天了。
风刮在脸上发出哗哗的声音,高速的飞行下头盔和脸发生摩擦,这种摩擦带起的声音很是奇怪像是某种金属与金属的碰撞。
穿越茂密的丛林,飞过一片巨大的湖泊,军队在树洞里驻扎。
我坐在树洞里研究自己的身体构造,明明是虫的外壳却是某种金属材质的。在脑袋里翻找着纳米得司更为古老的历史资料,一无所获。
在他们的认知里,雅娜女神赐予了他们生命,历史何其的相似他们像欧洲的旧人类,经历石器时代,青铜时代,现在的历史进度似乎处于欧洲的古典时期或是中世纪。
这次的远征就像许多的历史一样都是为了捍卫领土、抢夺食物。他们为了古扎拉而战。
古扎拉是一种晶体状的不规则的物质像是某种能量体。这东西就像是华夏古国的稻米,欧洲的番薯土豆,是重要的生存资源。
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时候的纳米得司并不需要依附谁来生存,那他们入侵人类到底是因为个体为了生存产生的进化还是为了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队伍再次起程,队伍疾速飞行了将近四个小时,我只感觉背上的翅膀都已经飞的酸软,回头看向城堡的方向却还格外醒目。
体型真是硬伤。我不由暗暗叹气。
瑞克还有多久能到?
布偶特伶阁下,我们即将到达战场。在这之前我需要给您宣读前线的奏报便于您更好的了解战事。
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将瑞克的话打断: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的将士还在前线拼杀,每一秒钟都是消耗他们的生命,大军跟着我继续前进,让这靠女人上位的混蛋慢慢在后面磨蹭去吧!
科维尔阁下,这是女王的命令,我们应该服从布偶特伶阁下的统筹。瑞克严肃的与科维尔对峙,他是一个忠诚的骑士。
显然科维尔并不买账,在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后,率先便飞了出去。不等我有任何反应一大群追随者已经跟着他飞远了。
瑞克显得很是尴尬,看我的眼神里有隐晦的嘲讽,站在原地没动的仅剩下一群女王的亲卫和同属于特伶家族的贵族。
科维尔的行为是对我的挑衅,我知道我不能再保持沉默,虽然我并不是很在意这群虫族的死活,但如果,万一我回不去我的世界,要在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我就必须遵循这的规则。
而这里的准则里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土地。
鲁莽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他的行为终将付出惨痛代价。瑞克,继续说,不要让粗鲁的野蛮人丢我们贵族的脸。
说这话时我控制着自己的眼神显露出几分贵族的轻慢。语气里不带脏字的嘲讽表明我此刻的愤怒。说实话,演得挺累的,若不是赶鸭子上架,我只想做个虫群里的混子。
但不得不说这科维尔的脑子可能不太好,只要有点头脑的都应该知道,对方敢如此嚣张的挑衅,必定是有所依仗,毫无准备的冒进等于寻死,我真想问问这些纳米得司是九尾狐狸么?不然怎么敢如此无脑冲。
阁下,这一次战斗和以往不同,我们的体型比较小,本来能通过人数击杀他们,但他们身上携带了一种新型武器,远距离就能捅穿我们的身体。
不但如此,当我们靠近时身上还会喷射出一种无色的不明液体,麻痹我们。
听着瑞克的描述,我想到了蓝星上的一种虫子。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在布偶特伶的记忆里找到了福雷克斯族的样子惊讶的发现两者间有许多共同之处 。
首先外貌相似,但一个的刺长在身上,另一个是装在身上的。其次一个吐口水麻痹敌人,一个喷口水麻痹敌人。这样看上去好像真的差不多。
靠这玩意儿该不会是蚊子的祖先吧!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我会为了打败一群蚊子而发愁。
这些纳米得司除了盔甲一件装备都没有,一直靠着自身的硬件打仗,现在我要是也扑上去,等于是白白送菜。
我飞快在脑子里想着解决办法,终于我在布偶特伶记忆的一角发现了一种虫类都极其害怕的植物,纳米得司们碰到了会避开,但只是觉得臭,其他的虫类不但不敢触碰还会离得远远的。
瑞克,你带着人去森林里找些臭果过来。就那种非常臭红色的,比我们个头还大十几倍的果子。
为什么?布偶特伶阁下,我们现在正在打仗,即使是您,也不应该在这样危险的时刻,突然让我们去做这种恶心又奇怪的事。
矮我半头的雄性虫子,像是玩川剧变脸一般,继科维尔之后给我甩了脸子。我俯视着他,妥协般自己默默钻进了树林。
我想过狠狠得将他按在地上爆锤,这样确实能捍卫我的尊严,但不会赢得真正的尊重。
嘲笑声让我如芒在背,我加快了寻找红果的脚步。稀稀疏疏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有些安慰,至少还有人站在我这边。
布鲁特你带上几个人去搬块大石头过来 ,赛文你带几人去找几根长条的木头过来。其余几人跟着我去找臭果。
一群人分头行动了起来,我在丛林深处找到了红果,它的味道极其难闻,我强忍着率先搬动它们,后面的人也默不作声的和我一起抬红果。
分头行动的效率很快,没一会儿便找齐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战场,在侦查了几个地方后选定了一个斜坡。
后面的一切显得格外得心应手,我利用杠杆原理的作用,齐心协力没一会儿便搭出了一个简易的投射装置。
各就各位,放!
一个接一个臭果持续不断的向战场上投射出去。我想过用石头攻击,这样更加简单粗暴,但这种简陋的弹射工具说不准就砸到自己这边的人了。
这一系列的投射效果是极为明显的,沾染上臭果的弗雷克斯族,纷纷倒地不起。
纳米国的子民们听着,臭果对我们无害,捡起他们,他将成为对付弗雷克斯族最厉害的武器。
我站在坡上高呼,底下的人齐齐看向我,脸上的质疑化为了实质。
没办法,我只能带着剩下的人飞入战场,率先捡起臭果向弗雷克斯族发起攻击。。
打在弗雷克斯族身上的臭果枝叶像是硫酸一样瞬间将他们的翅膀腐蚀。他们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拼命的向另一边逃窜。
纳米们看到这一场景纷纷捡起周围的臭果叫嚣着疯狂向他们投射,战事呈现一边倒的状态,胜负已非常明显。
我飞在中央注视着他们,一些纳米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些充满崇拜的看着我,从头到尾跟随我的十几人高声呐喊着我的名字。
布偶特伶!布偶特伶!布偶特伶!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让我有些动容。
我有意去找寻人群里的科维尔,我想看看他看到我时脸上会是一种什么表情。他眼里靠女人上位的我不配坐统领的我,此刻站在他的头上,被他的追随者们敬仰。
科维尔眼里并没有不甘和震惊的情绪,反而非常平静,像是漠不关心的看一个小丑。
我有些愣怔,缓缓落回地面。我想问问他,为什么我救了全族的人,他还是那样的表情。
回城堡的一路上我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明明飞在最前面却无形中有个强大的影子压着我。
城堡里举行了极为隆重的庆功会,作为这次战争的最大功臣,我一直都被捧得高高的。女王坐在皇座上深情而专注的看着我。
你是我们的英雄布偶特伶,我代表全国的纳米子民授予你特等勋章。你将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土,而在这片领土上,所有东西都将是你的私产。
我安静的听着女王的表彰,眼睛不自觉的看向角落里的科维尔,他悠闲的拿着红酒轻啄着,我感觉自己可能魔怔了,为什么要去在乎一个瞧不上你的人。
好了我的勇士,现在你已经是全纳米最有权势的男人了,我如何也没想到你如此的出色。
我微微向女王欠身收下她的馈赠,她给我抛了个魅力十足的媚眼便缓缓上楼去了。她在邀约我晚上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