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祖馨卓娇哼一声,猛一下抡圆了钢管,即将砸中刘傻驴的前一秒,突然收势,轻拿轻放,把钢管虚搭在刘傻驴肩膀上。
怪笑着道:“刘傻驴,你有种,敢咒我爸!”
“祖馨卓,不是咒你爸,是你爸不能走那段悬崖路。不想你爸死,马上打电话把他摇回来!”
刘傻驴汗流浃背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他太坏,太贪婪,活该他会在今天命丧黄泉!
坏,不是一种能力和成就,有时候它会是一把铡刀,铡刀合上,人头落地。
祖大海骨子就坏透了,逼死阳润农不说,还要在他坟头上撒尿。
这种人无药可救,就算打一百个电话都没用了。
“老弟,你这么紧张我爸,为哪般呢?吃到嘴里的肉,你会吐出来吗?”
祖馨卓得意扬扬,把刘傻驴往死里怼,就是不肯打电话。
“愚蠢!我是不想看到你家破人亡,快给你爸打电话,骗也要把你爸骗回来!”
刘傻驴大吼。
他跟祖大海无怨无仇,他只不过想从祖大海手里,拿回属于阳家的财产。
祖大海如果在这节骨眼上死了,当然了,无论对冤鬼阳润农,还是刘傻驴本人,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到时候,祖大海家硕果仅存的一儿一女,一定会爆发遗产争夺战。
他只要略使手段,想从中分一杯羹,不要太容易。
只是七月半的死人钱,刘傻驴不挣而已。
“谁蠢?”
“你蠢,你是大蠢驴!我爸十几个亿的大老板,他都当你在放屁!妄想忽悠我,做梦!”
祖馨卓换了一把双管猎枪,砰!
对着刘傻驴咫尺的距离,打了一枪。
“泥腿子,再咒我爸,我一枪打爆你狗头!”
刘傻驴笑了,他笑得天真无邪。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到了。
刘傻驴一脚跨上二手摩托车,临走丢下一句话:“差不多到时间了,祖馨卓,最保贵的二十分钟,让你白白的浪费掉了。什么狗屁副总,眼睁睁看着亲爸去死,而你,连个电话都懒得打!”
“如果没猜错,你爸应该没了!”
话落,祖馨卓包里的电话响了。
拿起手机接听,就听见那个说话结巴的大花臂在电话里报丧:“大,大,大小姐,不,不,不好了!你,你爸他,他,他死了!”
“大结巴,你开什么玩笑。我爸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放你娘的狗屁!”
祖馨卓跳起三尺高,在电话里把结巴骂得狗血淋头。
“是,是,是真的,到,到了悬崖边上,你爸叫我停车。他下车方便,不,不,不小心掉下去,摔,摔摔死了!”
啊!
手机像砖块摔落地面。
祖馨卓圆润的身子瞬间瘫痪,昏死过去。
“大小姐!”
煤矿的不远处,有一间食堂,两个食堂阿姨飞奔而至,把祖馨卓弄醒。
祖馨卓朝着山那边跪倒,声嘶力歇哭喊:“爸,对不起,爸啊,你死得好惨啊!”
“我真傻,要是听了刘傻驴的话多好啊,你就不会死!”
头七过后——
刘傻驴的药材基地,第一轮获得大丰收。
一望无际的药田,药香四溢,硕果累累。
大型收割机,轰鸣着来回收割。
香阿姨放出消息,要在村里雇佣三十名女工,每人日工作八小时,日结工资二百元。
消息放出去,吸引了几百名女工,前来报名。
最后为了照顾乡亲们,只好额外多招二十名,一共五十名女工下田。
因为制药厂还没收购,刘傻驴只好找来七八辆三轮车,把收获的草药装车,来回几十趟,全部拉到山上堆放。
入夜时分,刘傻驴爸妈变化人形,把堆成山一样的药材,一下子摄去了阴间小作坊。
亲眼目睹爸妈从阴间出动,刘傻驴这才放心回家。
药材基地那边,仅仅只收割了三十亩地,还有七十亩地没有收割,疯长的草药在夜幕下,被累垂的果实压弯了腰。
刘傻驴露出了丰收的喜悦。
“驴宝,还得是你有眼光,有魄力。谁能想到,你一口气能吃成胖子!”
香阿姨抱住了刘傻驴,以示庆贺。
朱萍茹也笑得合不拢嘴:“老弟,恭喜你呀,大丰收,赚到钱了记得请客!”
“行,没问题!你们准备一下,去镇上大饭店吃大餐!”
啊?
“驴宝,真的啊,太好了。正是蟹肥的季节,我要吃大闸蟹!”
“我也要!”
晚上七点,刘傻驴带着闻香、朱萍茹以及副镇长刘香彤,在镇上最好的饭店,点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
席间,大伙吃得可香了,如同风卷残云,吃了个肚皮圆。
不一会儿,夏荷姐送来消息:“少爷,祖大海翘了辫子,他儿子祖宝丁为一派,以他女儿祖馨卓为一派,这对冤家兄妹在山子煤矿发生火拼。少爷,快去捡漏去,去晚了便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