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傻驴走回家,洗澡理发,也换上了干净衣服,立马变回了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
十九岁的傻驴,再也不要当乞丐了。
爸妈教他,用自己的双手和本事,去挣钱。挣了钱买米买吃喝,就不会饿肚子。
有了钱,还能买房买车,娶老婆,再生一窝小傻驴。
他的脑子开了窍,专心在家里打坐,修炼通鬼功。
通鬼功,就是跟阴间鬼魂交朋友。
只要交到阴间来的鬼朋友,他们会送来各种信息。
有的信息,能让刘傻驴挣钱。
有的信息,可以救死扶伤。
有的信息,能带他认识漂亮的女人……
通鬼功,从低到高,分三重境界。
第一重境,叫做初通境,一级鬼力,一天结交三只女鬼,收到三条信息。
每解决完成一条信息,增加一斤鬼力。
第二重境,叫做变通境,二级鬼力,一天可结交五只女鬼,收到五条信息。
每解决完成一条信息,增加二斤鬼力
第三重境,叫做神通境,三-级鬼力,一天结交女鬼不限,收到信息不限。
每完成一条信息,增加三斤鬼力
下午五点半,一只叫夏荷的女鬼找到刘傻驴,告诉他一个吓人的消息:“卫生站的小护士薛宝箐,无法忍受男友刘一亮家暴,提出分手。
刘准备了一只渗有大量毒鼠强的生日蛋糕,假意跪下忏悔,骗取薛宝箐信任!”
“十分钟后,薛宝箐将中毒身亡!”
啊?
刘傻驴大步流星来到卫生站。
站长是孙润发,他没想到刘傻驴,不打招呼就想闯二楼。卫生站二楼、三楼是站长和职工宿舍。
闲杂人等不允许上去。
“傻驴,你个臭要饭的,二楼不准要饭。”
“跪下叫爸爸,爸爸给你饭吃,还给包两百元红包!”
拦住刘傻驴的去路后,孙站长猥琐的怪笑了起来。
“孙站长,人命关天,你让让!”
在他掌握中的女医生黄雅婕,也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
因为黄雅婕是刘傻驴同学,死对头。初中三年,加上高中三年,刘傻驴门门考第一,黄雅婕永远都是千年老二。害她得了一个耻辱的绰号,亲兄弟都瞧不起她。
所以她恨透了刘傻驴。
看到刘傻驴混得成个要饭的乞丐,黄雅婕幸灾乐祸,做梦都是笑着醒来。
“老同学,我加两百,只要你跪下,承认你输了,你不如我!”
长达六年的嫉妒,使得眉清目秀的黄雅姨面目扭曲。
“黄同学,你就是改不了善妒的毛病。不过,你确实不如我!”
刘傻驴不卑不亢的回复,把黄雅婕气得脸都绿了。
她露出了阴毒的笑容,因为在她心里,开始酝酿出了祸害刘傻驴的计划……
噔噔噔!
推开了孙站长的重重阴拦,刘傻驴大步流星,爬到三楼的员工宿舍。来到三楼走廊,听见中间一个房间,刘一亮这个恶魔,正在给薛宝箐过生日。
刘傻驴神经紧绷着,快步冲到门口,薛宝箐手里端着一块切好的蛋糕,往嘴里送。
“薛宝箐,不要吃蛋糕!”
他来晚了一步,当他大声阻止时,美女护士已经舔了一口蛋糕,并且吞咽了一口口水!
“傻驴哥,你饿了吧?今天我过生日,不吃蛋糕怎么行呀?”
“你进来吧,一起吃!”
薛宝箐大方的切了一大块蛋糕,单纯是怕傻驴饿着,因为他是傻子,无法靠自己养活。
“宝箐!”
刘傻驴话没说完,那个镇上的官二代刘一亮,目光狠毒,怒视着刘傻驴说:“臭要饭的,你身上又脏又臭,尼玛比的滚出去!”
“孬种,上学时你打不过我,现在都不用说!”
“手下败将,显眼包,想在薛美人面前逞英雄!轮不到你,滚蛋!”
刘一亮初中时是个校霸,哪怕连刘傻驴这种学习尖子,也没少受他的霸凌。
更何况,刘傻驴因为双亲去世遭到了打击,一度失常,成了一个乞丐。
“这是薛妹妹家,不是你家,你想害死薛妹妹!”
刘傻驴揭穿了刘一亮的阴谋。
刘一亮气急败坏大吼:“草尼玛,臭要饭的都敢顶嘴了啊?坏我好事,我帮你松松骨头!”
刘一亮抓起一只啤酒瓶,照准刘傻驴的脑袋,狠毒的砸了下去!
啊!
吓得薛宝箐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敢看。
砰!
刘傻驴把通鬼功修炼到了第一重境——初通境。肉身得到强化,一只酒瓶当头砸下,他毫发无伤。
相反,他头骨变硬,无数碎片飞溅到刘一亮脸上,划破五六道血口,西瓜汁流到他嘴里,闻到血腥味,他才发现,自己受伤毁容了!
“啊,我的脸!”
刘一亮嘴角一处伤口,皮肉都翻起了。疼得他面目抽搐,五官乱飞蹦起三尺高,凌空一抱,对刘傻驴的脑袋痛下暴击。
刘傻驴伸手一抓,啊!
伴随一声鸡蛋壳破碎的声音,刘一亮疼得发出杀猪叫,倒栽葱的摔在地上,捂着裆发出鬼哭狼嚎:“啊,我的蛋,呜呜呜,我蛋没了,我都没生孩子!”
“臭要饭的,你赔我儿子,呜呜呜……”
不可一世的恶霸,居然疼哭了,也是没谁。
刘傻驴呵呵直乐,弯下腰,揪住刘杂毛的头发,左右开弓,叭叭,让他吃了两个大耳光:“刘杂毛,这是还给你的两巴掌!”
“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的好运气到头了。不出三天,你在镇上的超市就会关张!”
“你妹刘香桐,也会被单位开除!你爸这个主任,会疯掉,你妈改嫁!”
刘傻驴此言,并非信口雌黄,而是女鬼夏荷告诉他的第二条信息。
三天内,刘家会有霉神登上神位,进财的财气口、主打婚姻爱情的桃气口、主管寿命的寿气口以及主打升官的权气口,四大吉口,全部失灵。
主打疾病的病气口、人命关天的死气口,会取而代之,强势入驻刘家!
啊?
听刘傻驴说得有鼻子有眉眼,恶霸刘一亮,停止了嚎啕,他半信半疑,眨巴眼的说:“哼,要饭的摇身一变,变成算命先生?信你胡说八道!”
“我爸妈,我妹,都是好人,他们好人有好报。再大的霉神,也休想上他们身!”
“刘傻驴,你这个恶魔,你明明会打架,却一直装怂,你太坏了,太他妈阴险了!”
“你赔我儿子!”
刘一亮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傻子,爪子力气这么吓人,一把就让他蛋碎!
他观察过了,鸡蛋被抓得稀碎,变成一团浆糊,根本不可能修复。
就算治好,也会彻底丧失生育能力!
一想到自己断子绝孙,再也没有女人要,刘一亮眼里充满绝望。
渐渐地,这个到处霸凌弱者的官二代,开始产生一丝后悔了。
如果他不小看了刘傻驴,哪怕稍微收敛一点,不那么嚣张,他的蛋也不会变浆糊!
“我胡说八道?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回过头去看,薛宝箐眼见家暴男被揍惨了,她觉得解气,把切好的大块蛋糕,再次端到刘傻驴面前。
眼里充满崇拜,把蛋糕送到了刘傻驴嘴边,说傻驴哥,你真棒,奖励你的,我喂给你吃!
“薛妹妹,蛋糕有毒,千万别吃,里面加了毒鼠强!”
刘傻驴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把打掉了送到嘴边的蛋糕!
什么?
薛宝箐慌张的睁大了眼睛,怒视着刘一亮:“是不是真的,原来你给我跪地认错,说最后一次给我过生日,都是假的,你目的是想毒死我?”
“不是的,宝箐,臭要饭的陷害我!”
“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毒死你,那我自己也要吃花生米!”
此时刘一亮遭了报应,他蛋碎后,一直强撑,疼得他咬牙切齿,浑身冒冷汗。
赶紧通知了楼下的孙站长。
孙站长连忙派人上楼,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刘一亮抬下去做止血,很快,一辆救护车飞驰而来,拉去了上城人民医院。
一阵小小的混乱后,薛宝箐返回宿舍,她见刘傻驴想把大蛋糕装袋,拿去做无害化处理。
薛宝箐阻止道:“傻驴哥,蛋糕无罪呀。我也觉得刘一亮,虽然坏透顶,但不至于加毒鼠强,那样会死人的呀!”
“留着吧,你不吃,我吃!”
说完,拿起蛋糕,又要往嘴里送。
“薛妹妹,你找死啊?”
把刘傻驴吓了一跳,飞一般抢上前,把她手里的东西一拍,掉到地上。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走来一条黄狗。黄狗看见地上有食物,埋头就吃起来。
“……?”
刘傻驴都愣住了,等他回过神,可怜的黄狗把一大块散蛋糕,全部吃进肚里。
“看到没,狗吃了都没事……”
薛宝箐话音落地,突然,大黄狗倒在地上,开始抽搐,口吐白沫子,拼命的在地上挣扎。
“天呐,蛋糕有毒!”
见了黄狗的死状,吓得薛宝箐魂不附体。知道是刘傻驴救了她一命,感动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突然她全身没力气了,扑入刘傻驴怀里,委屈得大哭起来。
刘傻驴还不放心,连忙询问薛宝箐的身体状况:“薛妹妹,刚才你是不是舔了一口蛋糕?”
“对呀,我是舔了一口……”
话没说完,薛宝箐把黄蜂腰一蹲,捂住肚子,脸色发白的说:“傻驴哥,我肚子疼,好疼呀,是不是要死了?”
“快,抱我下去洗胃!”
“不需要洗胃,我有解毒丸!”
刘傻驴拿出一颗爸妈在那边生产的药丸,就着温水,让薛宝箐口服下肚。
没多一会儿,薛宝箐就嚷热,像洗桑拿似的,全身蒸发出淡黑的汗液。
薛宝箐浑身一哆嗦,露出舒展的笑容道:“傻驴哥,你这颗药丸哪里买的,好神奇,我已经好了?”
“嗯,你也看到了,毒素全部分解,逼出来了!”
薛宝箐才意识到,自己走了一趟鬼门关。
多亏了要饭的乞丐刘傻驴,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救了她的命!
想到这,薛宝箐对刘傻驴从崇拜,转变成了仰慕。羞涩的说:“傻驴哥,我想请你吃饭,去镇上的大饭店。等我十分钟,我洗个澡就出发!”
“不了,我是个要饭的,让你爸妈知道了,不好!”
刘傻驴没傻之前,因为刘爸和薛爸是把兄弟,刘爸生意做得不错,小有规模,薛爸主动提出,两家结为娃娃亲。
刘傻驴当薛宝箐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两人的恋情也进展顺利。
可是,自从他家破人亡,薛爸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但悔掉娃娃亲,还不允许女儿跟刘傻驴交往。
这时刘傻驴已经变傻,不认人了。薛宝箐不愿意始乱终弃,背着父母,带过刘傻驴去了一趟省城,找省城最有名的专家治疗过,可是收效甚微。
加上七大姑八大姨施压,薛宝箐在哭了三天三夜后,终于决定分手,跟镇上刘家的官二代刘一亮谈起了朋友。
“傻驴哥,你想不想知道,刘一亮为什么家暴我吗?”
薛宝箐温柔的望着刘傻驴说。
“为啥呀?”
“因为他想婚前同居,逼着我同房。我要把最宝贵的留在结婚那一晚,无论怎么甜言蜜语,我就是不上当。”
“他气急败坏,就打了我!我一气之下,提出分手,没想到,他狼子野心,居然想毒死我!”
“哦。”
不知道为何,得知前女友没有被刘魔头沾污,刘傻驴暗地里庆幸,松了一口气:“幸亏你没给他!”
薛姑娘越来越羞涩,人比花娇,美艳绝伦。
“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我是干净的姑娘。还是你最合适做我男朋友,不知道你……?”
“宝箐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等我!”
薛宝箐嫣然一笑,拿出换洗衣服,步态轻盈的进入了卫生间。
刘傻驴有点尴尬,他没走开,可能是潜意识,想让薛爸看看,他不是废物。
想让薛爸后悔。
啊!
卫生间传出一声尖叫,刘傻驴赶紧冲到门边,问薛宝箐:“发生了啥事?”
这时房门打开一边门缝,薛宝箐把胳膊伸出来,着急的说:“傻驴哥,怎么黑的汗液,洗不干净?”
“要不你帮我洗吧,进来呀,自己女朋友,怕什么!”
含羞一拽,把刘傻驴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