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关心的人就是我妈妈,她已经死了,关于她的死因有很多种,我告诉你,不管哪一种我都要追究到底,我想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那你现在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安熙南冷笑。
千凝也笑,“只是上天让我这个时刻来这里,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千凝,如果说你是来分散我的精力,那么你别想了。”安熙南说着就接通了一个打进来的电话。
“什么,怎么会这样?”安熙南因为听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消息,脸色更是苍白。
“新加坡那边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他问。
千凝虽然不知道电话里是什么消息,但是对于安熙南来说所有不好的消息,对于她来说都是好消息。
安熙南望向她的眼睛里全是杀机。
“丁千凝……”
这一声怒吼,让千凝明白,她来对了。
“安熙南,你把我关在这里也没有用。”千凝说。
安熙南猩红的双眼里满是冷意,“我得不到的东西肖楚航也休想得到。”
千凝坐在离他几米的位置,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安熙南愤怒地摔打着房间里的东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愤怒。千凝知道肖楚航,大哥还有爸爸在保护她,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他跑上楼去,房间里是他踱来踱去的脚步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千凝蜷缩在沙发里,静静地看书,她很好奇是什么事情分散了安熙南的经历。
安家这会儿焦头烂额,他们的背景不在了,一边得去捞人,一边得经营事业,失去了强大的背景,安家仿佛是风雨飘摇中,挂在枝头的树叶,孤苦飘摇。
那些看上安家背景的人迅速离去,划清关系,那些合作关系,宁愿违约也不愿意再和安家捆绑。
安慧是一个有办法的女人,可是任凭她手腕再强,还是不能力挽狂澜。
安嘉和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约殷长柏见面,因为他觉得安氏最大的危机来自殷氏。
当他看到殷长柏的时候,放在拐杖上的手有些不自然,殷长柏径自坐下,没有跟他客气。
安嘉和叹口气,也坐下来,说:“我们终于是见面了。”
殷长柏说:“该见的早晚得见,该还的早晚得还。”
安嘉和听出殷长柏的决心。
“殷兄,得饶人处且饶人。”安嘉和笑得阴森。
“那么当时你害死我的爱人的时候有这么想过放过她吗 ?”殷长柏问。
安嘉和哈哈大笑起来,“殷兄谬也,初语当时是丁正的妻子,要怪也得是丁正怪,你这么做不对。”
殷长柏质问:“你们狼狈为奸,以为当年的事就没人追究了?”
“事情过去多年,你不能凭借一个消息就怪到我头上来。”安嘉和说。
殷长柏冷笑,“不见棺材不掉泪?”
安嘉和老脸上有得意的笑容,殷长柏现在是名不正言不顺。
殷长柏朝着落地窗外一个身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招一招手,男子走到桌旁,朝着殷长柏很是恭敬地问候,殷长柏点点头。
男子变戏法一般,将许多复印件放在安嘉和面前。
殷越彬点点头,说:“你慢慢看,为了我的女儿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母亲的人,还有你转达你的儿子对我女儿好一点,不然我不会给他活路。”
殷长柏实在不愿意再看着这个恶心的人,说:“你慢慢看。”
安嘉和漫不经心拿起那些复印件,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变了,他觉得胸口憋得慌,结果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他的手下赶紧聚过来,“安总……”
安嘉和竟然是昏死过去。
安家这下更乱了。
安慧红肿着眼睛给安熙南打电话,安嘉和进去抢救的时候,努力保持清醒,要了安慧的手机,拼了力气,说:“放……放……放了殷……殷千凝……”
“不行,千凝在,肖楚航跟殷家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安熙南叫嚣。
安嘉和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安慧大声喊他,他没了回应,医生们推他去抢救了。
“我爸为什么会这样?”安慧问安嘉和的随从。
“安总约了殷总喝茶聊天,安总一直占上风,可是殷总给安总留下这些就走了,安总看了以后就这样了。”他们不敢撒谎,如实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