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滴酒没占,就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大脑,可是真没用到。
安慧的车开得很吓人,他坐在那里只是不语,过了好久,车终于到家。
安慧踢掉高跟鞋,大声问:“安熙南,你最近究竟干了什么?”
安熙南早就知道安慧不会任凭他折腾。
他用“干卿何事?”的眼神看安慧,安慧恼羞成怒,拿起手边的靠枕就给他劈头盖脸砸过去。
“你疯了吗?”安慧问。
“我就是疯了怎么了?”他问。
安慧揩拭眼角的泪,说:“安熙南,我以为你能体会到我和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没想到你堵得书都读到狗身上了。”
安熙南不再顶嘴,“说吧,说吧!”
“你为什么抢了宋星辰的那块地?”安慧问。
“抢了就是抢了,商场上哪有这么多没营养的问题。”
安熙南的回答很是霸气。
安慧忍着,不生气,说:“好吧,你这是无事生非,不讲商业道德。”
安熙南不吭声。
“你为什么要去跟殷家斗,跟展氏斗?”安慧问。“以卵击石,有什么好处?”
“一直躲着他们有什么好处,我抢了就是抢了,我没考虑好处,甚至抢了他们的生意,我都不清楚,我只是想抢下来罢了。”
安慧气得捶胸顿足,“好,那我现在就把你抢下来的结果跟你说。”
“先说你抢的宋星辰想要的那块地是什么结果。”
“这块地下边,全是沙子”,想在这里盖楼房是不现实的,“你高价买下来是看鱼塘的。”
安熙南虽然早就做好来了准备让安家陪葬,但是现在姐姐这样说的时候她很是心疼她,
安熙南的语调不再高昂。
“你抢的殷越彬的那些生意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他们放出来的烟雾弹……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怎么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动动你的脑子,殷越彬是何许人,怎么会让你轻而易举就抢了生意。”
安慧越说,安熙南的心里越没底,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一直想拖着安氏为自己犯的错买单,可是能赢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输掉。
这次他是输大发了。
安慧见他脸上有了恐慌的神色,说:“我早就警告过你,跟展颜斗的时候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展颜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的形象是假的,谁不知道他是展家最会赚钱的人,要不然他的岳父会有心将自己的事业交给他打理,更何况,肖楚航一直站在展颜身后。”
“你以为你在跟展颜斗,你是跟肖楚航斗,肖楚航……我就不多说了。”
安慧叹口气,反正这次安氏是真的受挫了,花高价买回了几块地皮,这几块地皮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好价钱了。
她一筹莫展。
安熙南对她的长吁短叹很是头疼。
“安熙南,拜托你以后做事动动脑子,我们真的陪你玩不起了。”安慧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
安熙南这会儿彻底醒悟了,宋星辰只是殷越彬跑出的一块鱼饵,他果然上钩了,殷越彬知道宋星辰相中的这块地有问题,所以瞒着没作声,只是在虚张声势,让他上钩……
还有展颜也是,他只是在制造烟雾弹,他放出的所有消息都是假的,可是他却全信了,他真的错看了展颜。
殷越彬跟展颜给他布了一个陷阱,他抢了他们的生意的快感很快就没了。
他发疯一般撕扯着墙上的装饰画。
安慧听到响声,出来看到他发疯的样子,赶紧给费曼医生打电话。
幸运的是费曼先生一下就接了电话,“你现在过来一下好吗?”
费曼医生从安慧打电话的语气中就知道了她的心情,看来安熙南的病又发作了。
千凝回到别墅后,殷越彬吩咐家里的保姆,提醒她早点睡,他就离开了。
千凝想到了酒会上的一幕幕,肖楚航对她应该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带她走。
可是他现在正在试图放弃掉她,也是真的。
她想到这里,胃里忽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跑进了洗手间,又开始吐。
反复吐了几次,早上的时候,她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她从医药箱找了些胃药吃下去,然后躺着睡觉。
澈儿在她身边咿咿呀呀了一阵,被保姆和月嫂带走去玩玩具了。
她睡了一会儿,却被一阵刺痛疼醒,她的胃疼的更厉害了。
她顿感不妙。
她起身换好衣服,她准备去医院看看,豆大的汗珠挂满额头。
保姆们看到她蜡黄的脸,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