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看到安熙南苗头不对,赶紧上来劝阻,“熙南,你听话,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别这么说,为了我好?口口声声为了我好,他是为了他的面子吧!”安熙南的话差点气得安嘉和的心脏病发作了。
“别搭理他,让他自生自灭,我看他离开安家是什么样,什么都不是!”安嘉和说。
安熙南假笑,声音很大,笑完了大声说:“我告诉你们,我今天离开这个家,以后都不会回来,除非我死。”
安慧上前就一个巴掌,一声脆响在客厅回荡。
“你怎么能跟爸爸这么讲话。”
“家门不幸啊!”安嘉和说,安妈妈一向温柔贤淑,只是默默流泪,夹在丈夫和儿子之间的她很难做,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
“你给我上楼!”安慧说。
安熙南还是要往外走,安慧低声说:“你现在上楼还来得及。”
安熙南看看自己的姐姐,转身上楼去了。
安慧和安妈妈都松了一口气。
安慧随后气急败坏地上楼,拨了肖楚航的电话号码。
肖楚航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安总?
“肖楚航,你今天可威风啊!”安慧大声说。
肖楚航声音低沉,慢条斯理说:“安总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人就是护短,而且你知道你弟弟这次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千凝跟我儿子就是我的底线。”
安慧竟然是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她说:“揭人不揭短,你怎么能拿他在法国的事情来说事。”
“安总,你听过讳疾忌医这个成语吗?”肖楚航问。
安慧无语。
肖楚航这次没有等待,直接切断了通话。
千凝在家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肖楚航,她才记起,他们这次是真的离婚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现在不敢触碰桌子上放的材料,每看一次,他都觉得心中的氧气被抽走许多。
那一年,妈妈重病,可是仍旧不会答应跟肖氏合作,肖楚航的爸妈就让人在妈妈的药中加了安眠药,是,自己的妈妈本来就是病入膏肓,是他们急于求成才会让人在妈妈的药中加大药量,妈妈就这么离开了人间。
她想到了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时的样子,掀开白色的被单,妈妈安静地睡着,跟她以前睡着一样,只是这次她再也叫不醒妈妈了,她的泪再次滑落下来。
肖楚航即将登机,却想起了一件事,他跟助理说:“把机票改成明天的,今天下午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肖楚航带着一行人离开机场,他让人开车到了花店,买了一束花直接去了墓地,今天是千凝妈妈的忌日。
他将墓碑周围整理一番,才将花放好,看着墓碑上那个一脸温婉的女人,他思绪万千,许多话在内心如潮水般翻腾,“岳母,希望您还愿意我这样称呼你。”
“事情的真相,我还没证据,但是我知道不是我爸妈害死您的,他们也是被冤枉的。”
“我第一次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第一次如此渴望真相!”
他在墓碑前伫立良久,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只有这一次他是唯神论者,希望岳母大人在天有灵,让他早日查明真相。
他离去后,殷长柏带着殷越彬和千凝一起来祭拜。
殷长柏看着墓碑前放着的那一大束花说:“有人来过!”
千凝看着那束花,那是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
“应该是丁正!”殷长柏喃喃,把那束花拿到一边,把自己带来的那束百合花放在正中央。
千凝一口回绝,“不是他,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来过。”
“嗯?”殷长柏表示惊讶。
“他也不知道我妈妈喜欢白色百合花。”她说。
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个来看妈妈的人是肖楚航。
知道妈妈喜欢白色百合花的人只有她,她是从妈妈的日记本上看到的,她曾经跟肖楚航说过。
妈妈自从嫁给丁正后,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可是她恪守本分,结婚后没有做过对不起丁正的事情。
她抬手摩挲妈妈的照片,照片上的妈妈好温柔,妈妈是不幸的,可是妈妈的不幸归根到底还得怪妈妈软弱的性子,妈妈当时若是抗争一番,或许是别样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