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放心,你好我好大家好啊,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怎么会害二叔呢!”安熙南说完,笑得格外灿烂,“天色已晚,二叔该就寝了,晚辈告辞了。”
安熙南吹着口哨离开了,肖承俊这才从楼上下来,“爸,就让他这么走了?”
肖流云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晶杯狠狠摔碎在地板上。
他对安熙南当然是想除之而后快,可是不行,这家伙手中握着他的罪证,他痛心疾首。
他转身严肃地看着肖承俊,肖承俊很紧张地问:“您老怎么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涉及。”
肖承俊将他搀扶到沙发里坐好,说:“你说的覆巢之下无完卵,你是我爸,我怎么能不管你?”
肖流云气火攻心,“我说不让你管就不让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就是了,您也别上火!”肖承俊想努力维持父慈子孝的画面,以前他为了欺骗肖楚航,没少让自己的老子生气,最近他很败家,他得努力扮演一下好儿子的角色。
肖流云看看自己的儿子,难得他这次没跟自己顶嘴,他神色渐缓,说:“当年你还没有出生,许多事情你也不知道。”
肖承俊点点头,不让他管就不让他管,他现在只求老爹别让他把亏了的钱全补上就好。
肖流云觉得力不从心,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球朝着他滚来。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肯定也很恐慌,肖流云拿起手机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拨了丁正的电话,丁正最近倒是很安静。
自从殷家认回丁千凝后,丁正很识时务的将自己手上的企业转卖地转卖,他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还别说,这家伙虽然缺少胆量,不会冒险,但是不能不佩服他对危险的直觉,他对危险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丁正和苏艳已然入睡,这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自然将两人惊醒,苏艳嗔怪,“你这人怎么又没关机。”
丁正烦躁地摸过手机,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更生气了。
“什么事?”他没好气地说,他现在不用依赖肖氏,所以也不用再跟肖流云客套。
肖流云不是傻子,自然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他笑着说:“丁老弟,等我把话说完,估计你就睡不着了。”
丁正之所以非常生气还接肖流云的电话,那是他知道肖流云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
“安熙南刚从我这里离开……”
丁正更生气了,肖流云这大半夜在秀他跟安熙南的关系好嘛,他对安熙南没有什么好感,他不想听。
“晚安……”
“他给我带来一些证据,是关于任初语的……”肖流云故意话说半截。
丁正因为听到“任初语”三个字彻底清醒,“什么……什么证据?”
丁正的反应正中肖流云下怀,肖流云压低声音说:“就是当年任初语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证据”。
“肖流云,你敢违约,你忘了当年你怎么保证的?!”
“丁老弟,稍安勿躁,这证据里只有涉及到你跟我大哥肖高山还有嫂子的,请不要牵扯我。”
“你,你无耻……”丁正气得破口大骂。
苏艳惊醒,凑过来想听清发生了什么事?丁正使劲将她推开,披了睡衣出了卧室,径直去了书房。
他这次知道他想过的平静日子恐怕来不了了。
“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逃!”丁正威胁。
肖流云哈哈大笑,“丁老弟,不要慌,你要知道,我是这个事件的知情人,只要我安全,你们就安全,否则我也不知道事情会糟糕到什么程度。”
“你……”
“哦,明天我给你一份,你看看。”肖流云说,语气里竟然多了同情的味道。
“肖流云,你不要欺人太甚。”丁正咆哮。
“丁老弟,天快凉了,我要休息了,晚安!”肖流云没等到丁正回话,就关机了。
他发现只有丁正像是羔羊一般让他欺负,欺负着顺手,他郁闷的情绪竟然就这样成功转给了丁正,接下来,他只要不惹毛安熙南,就能高枕无忧,看着殷家是怎么找回脸面的。
他闭上眼准备入睡,可是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眼,安熙南现在处处威胁他,这不好,他得想办法解除这样的危机。
这个夜晚睡不着的人太多。
殷长柏因为血压骤然升高,殷越彬担心他的身体,一直坐在一边开导他。
“爸爸,你不能生气的。”
“我万万没想到千凝,竟然嫁给了杀害初语的凶手的儿子,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我……”殷长柏捶胸顿足。
“爸,毕竟这件的事情有待求证,我们不能凭借安熙南的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殷越彬说。
“你还敢骗我这不是真的,你调查的结果不是也是这样吗?”殷长柏质问,“你以为你不拿出来我就不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