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流云虽然早早离开了宴会场,但是他的心情一点也没得到安抚,他的儿子肖承俊又是夜不归宿。
肖楚航擅自离开乡下,让他心情不好,万一肖楚航……想到这里,他觉得他的血压又升高了,赶紧吃了两片药,但是这药似乎也不管用,他觉得还是得去医院。
家里人半夜把他送到医院。
他这也是常规治疗,到了他这般年纪高血压的人也不只他一个,肖承俊被安慧给叫到医院,肖流云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更生气了。
“你,你给我滚!”
肖承俊自然是欢喜的紧,“您老别生气,我这就走。”
肖承俊说完,脚底抹油,就开溜了。
肖流云又气得不行。
肖楚航跟丁千凝自然也知道肖流云被气住院的事情。
丁千凝托着下巴,歪着头看肖楚航,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肖楚航懒洋洋地说:“我这二叔又在耍诈,我不能去,我要是去,他的血压更高。”
丁千凝咬了咬嘴唇,说:“我替你去。”
肖楚航看着她,稍加思索说:“好啊,夫人替我去,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肖楚航说完就把头往枕头上一放,安心闭眼睡觉了。
丁千凝忽然觉得不对,她被套路了呀!
肖楚航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他知道丁千凝去医院,一样会把肖流云气得不轻快。
丁千凝看着他惬意地睡觉,生气地在他露出的肩头上咬了一口,来泄愤。
肖楚航看到她小兽一般的样子,觉得她很是可爱。
丁千凝知道她若是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肖楚航昨晚答应肖流云,他当晚就会回乡下的,现在他若是出现在医院里,就不行了。
那么只有她去,她跟肖流云有仇,但是现在都得带起伪善的面具相处,不管肖流云待见不待见,她咬牙去一趟。
她迅速化了淡妆,穿得大方端庄得体,驼色风衣搭配露脚踝库,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让她看上去更加窈窕。
肖楚航看看她,说:“快去快回。”
她点点头,她现在上班也是每天点卯,就像冬天里的太阳,来得晚去的早。
果然如她所想,肖流云看到她的那一刻,脸色变得很差。
她把鲜花放在桌上,就乖巧地道别,“二叔,你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
肖流云吭都没吭一声。
丁千凝才不在乎,这样也好,免得哪一天她复仇的时候,还得看人情。
肖楚航正在客厅喝水,看到她拉着脸回来,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主动给她端了一杯水,问:“不开心?”
她嘟嘴看他,点点头。
“我就说不去,你非要去。”
他的话让她很生气,还没有力气反驳。
他知道,肖流云这会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把他跟丁千凝拆开,肖流云看到丁千凝就会想到肖氏在北美,南美那打不开的市场吧!
他看看她,她正坐在那里,盯着桌上花瓶里的香槟玫瑰发呆。
他知道治疗肖流云的心药马上就到了,他看看丁千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讲。
他看看手机上不停弹出的消息,把手机重新装回口袋。
丁千凝看看周遭的窗帘,忽然觉得这颜色真的很冷,没有家的感觉。
她笑着对肖楚航说:“我想换一下家里的窗帘。”
他看着她满眼星光,没想到她的自愈的能力这么强大。
“好,你想换成什么样的就换成什么样的。”他说道。
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说:“我要把这里全换成东北风花被单那种。”
他眉头都没蹙,眼睛都没眨一下说:“农家乐?”
她忍不住笑出声,肖楚航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把她笑得肚子疼,他还能忍着不笑,笑点真的很高。
他一点也不担心,相反,他很开心,她终于把焦点落在家里了。
就像他第一次见她把家里摆满鲜花一样,他希望她真的把这里当成家。
他不相信她会把这里布置成农家乐。
丁千凝进修过艺术,还专攻绘画。他相信她的审美。
想到她会画画。
他的眉头轻轻一皱,自从丁千凝嫁到这里,他就没有见过她画画,她喜欢画画,却再也没有拿起画笔。
想到这里,他大步往楼上走去,丁千凝正指挥着佣人们摘窗帘,看到肖楚航走的匆匆,她有些纳闷,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他打开电脑,他现在想送给她一个礼物,秋天的树叶都红了的时候,就是他过生日的时候,他还记得她去年发的一条朋友圈是这么说的。
他要亲手设计这个礼物,他打电话给乔森,让他帮忙查清楚他要的资料。
他一整天都没有出书房,她很是担心,肖楚航还是不让她上三楼,她只好站在二楼楼梯口叫他。
这三楼是军事重地吗?
她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胡思乱想。
他下楼的时候,满脸喜悦。
她悬着的心放下了,本来她以为他遇到事很么糟心事儿了,可是现在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