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食品卫生除了问题。”
“什么问题?”
“防腐剂超标。”
“你说防腐剂超标?”二叔简直觉得自己的耳朵发生了问题,“这不可能!”
“我也不想这样,是脱氢乙酸钠。质监部门的检测报告在这里在这里。”肖楚航一边说一边把一个文件夹递过去。
既然做戏就得做足了。
“二叔自己看,食品安全性命攸关,我不能拿肖氏陪他们疯。”肖楚航说。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二叔故作惊讶。
“二叔,我理解你顾忌两家世交,想在食品深加工领域有所成就,但是丁家不是好的合作伙伴,或者说目前不是。”
“好啊,还是你心思缜密。”二叔一边说一边仔细审视肖楚航的脸。
肖楚航还是那张扑克脸,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以后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肖楚航不回话。
“楚航啊,你现在娶了丁家的姑娘。怎么说呢,这面子还是得给的。”二叔语重心长地讲。
“怎么说,这丁家也是你的岳父家,你作为女婿,要多照拂。”
“好,我会的。”肖楚航说。
“还有,你和丁千凝的关系不好,这我们都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若外界知道你们夫妻关系不好,你这婚就白结了。”
“丁千凝虽然没给你带来什么,但是她也是我们维系和丁家关系的纽带。”
肖楚航知道二叔绝对不是重情重义的人。
要是在以前,他若知道丁家做出伤害他利益的事,他出手一定会更重。
打击报复这样的事,二叔从不手软。
可是二叔这么顾忌丁家,这说不通。
难道说二叔怕丁家?
二叔怕过谁,他掌管肖氏这么多年,他跟父亲确实不一样。
父亲一向宽厚仁慈,不会不择手段,不会苛待下属。
可是二叔不一样,二叔从来没有真的像谁服输低头过,他为了利益是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
目前看来,二叔是真的顾忌丁氏,丁家到底怎么做到的呢?他想着回去一定派人好好调查一下。
二叔最恨的就是肖楚航这一幅冷漠的表情,似乎什么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从肖楚航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肖楚航的眼睛冷若寒潭,总是那么平静幽深,即使投入什么石块,也经不起丝毫波澜。
肖流云忽然又恨起了龚赞,这位权势滔天的华裔企业家主席。
若是没有龚赞的帮助,肖楚航怎么会长这么大,老虎在幼时不除,现在都要伤人了。
龚赞让肖楚航在国外进行了封闭式训练,打小就将他训练的沉稳老成,喜怒不形于色,七情六欲都不健全了。
肖流云还记得第一次在英国伦敦见到十三岁的肖楚航的时候,他的成熟稳重吓了他一跳。
这么多年,他越来越看不懂肖楚航了,即使去墓地,面对父母的墓碑,他的脸上也毫无忧伤的表情。
肖楚航不动声色地观察让二叔心虚了。
二叔笑着说:“丁家是丁家,肖家是肖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以后不问了,你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对事不对人。”肖楚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