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有问题！
悄悄观察陆淑静的表情，张小羽企图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上读取到什么信息。
“说下去。”
低下头干咳了一声，张小羽说起了当时的情况：“当时天都快亮了，我没有等到什么大师出现，然后我准备离开再去寺庙或者道观里碰碰运气，然后我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控制住，根本动弹不了，那个时候王天远才出现。”
“交谈了几句后，我感受到对方不怀好意，无奈下只好拿出家传的宝贝为自己……”
“噔噔。”
陆淑静另一只手轻敲了两下桌子，眼神有些冷冽。
意识到自己说谎对方真能辨别，张小羽只好做出妥协：“反正就是我的宝贝，想换我自己一命。”
“但是为了避免他不守信用，我用了符箓，想干掉他。结果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功了。”
张小羽是摆烂了，现在他只能将系统的存在隐藏，但更多的，他就没办法了。
再藏着掖着，最后恐怕会导致更糟的结果出现。
“然后我身受重伤，请我朋友帮忙善后。从医院醒来之后碰上几个自称哪都通的人，他们同样也是问了问情况，然后就没有了。”
除了那句家传宝贝，剩下的没撒谎。
但这个答案让陆淑静皱眉皱的更深，那张小脸蕴含着几分难以置信。
这个真实的事情经过反而更让她感到头疼。
她能想象到这个回答传回去，师门那边会有多少质疑的声音。
可偏偏，这是实话。
至少面前这个人，已经不知道更多事情了。
张小羽看对方没什么反应，尝试抽回自己的手掌。
虽然陆淑静冰凉冰凉的小手接触着的确很让人心情愉悦，但张小羽也不想这么个监听手段一直笼络在自己身上。
尝试了一下却没想到对方攥的更紧了一些。
“我还需要问几个问题，做最后的确定。”
张小羽很想霸气的拒绝，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他最后只憋出一句：“有些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回答。”
“那就答你想答的。”
陆淑静斟酌着开口：“第一，你为什么会选择去墓地？正常人就算想寻找超自然的能力，也不会去这种地方。”
“我不是犯人，我要求保留我的个人隐私。”
陆淑静的语气不变，她只是认真的看向面前这个已经同属异人行列的同学：“你还不懂吗？你已经一只脚踏入异人的圈子并且不可能再退出去。而作为你一个新人，如果配合我的话，我会提点你两句的。”
我回答你，纯粹是看在你会提点我的份上。
做好心理建设后，张小羽再次开口：“病急乱投医而已，一大部分原因是我手中有能对付阴煞的符箓，所以想试一试。”
实话？
陆淑静心头涌起一丝疑惑，但还是立刻追问：“你说的宝贝和符箓，都是哪来的？”
“那就是我的东西，我又没偷又没抢。”
避而不谈的态度让陆淑静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不过还不太确定。
有心探查这个秘密，但这次的任务主旨并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如果真如同她想的那样，那问了也白问，他肯定不会说的。
一念至此，陆淑静转而提起另一个问题：“他是怎么死的？描述一下详细过程。”
“火符点燃了他，我亲眼看着他被火焰焚烧成了骨头。”
陆淑静早就洞察了面前这个人的不耐烦：“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从王天远身上得到什么吗？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无论是信息还是物品。”
“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
看着若有所思的陆淑静，张小羽总算是松口气。
轻轻一抽，将手抽回自己这边。
虽然大美女的手感很好，但这种说什么都被监控着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真话假话都能分辨的出来，简直不要太离谱。
她是双全手吗？
真是搞不懂。
……
“作为好好配合的奖励，我给你几点忠告吧。”
“首先，所有大城市都在国家的监控当中。一旦某个地区的能量超过原本的峰值，哪都通的人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尤其是用能力违法。”
“异人骚扰普通人，是重罪！”
“关于一人之下中的情节，可以看，但我劝你别信。”
“你身上感觉像是某种道经，而不是觉醒的能力。所以我多嘴说一句，大道如青天，你必须要明白，你修的是道，还是你那颗躁动的心。”
“这只是对于炁的一种运用而已，我一进来就看到不断有炁朝着你飘。”
“好了，我最后说一句，踏入这个圈子，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陆淑静早就走了，上面是她最后对自己的‘提点’。
除了这些信息上的收获，张小羽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奖励。
【任务名称：世界的真相】
【任务完成进度：11】
【任务奖励：《茅山·五雷正法》】
……
“我就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
曲高荣监听着张小羽和陆淑静之间的对话，表现的有些愤愤不平。
至于是生气张小羽面对陆淑静交代的这么干脆，还是什么别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咱们其实都知道他在藏着掖着，就连他自己也知道。”
陈华毫无形象的躺在椅子上，从他慵懒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对于这个继续跟进的任务兴趣实在不大。
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在乎张小羽那边有什么动静。
瞄了一眼姿势妖娆的陈华，曲高荣感觉自己胸口正在升腾起一丝浊气。
可就算陈华啥也不干，对方依旧是他的顶头上司，这让他很是无奈：“陈队，你这样不管不顾，真的好吗？”
“话不是这么说。”
陈华坐起身子，决定给这位涉世未深的小兄弟上一课。
“你还是经历少了，我问你啊，你从这两个人的对话中能提炼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看到陈华这个老前辈认真了起来，曲高荣立刻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
犹豫了一下，他问道：“他是个新人？”
“呵呵呵……”
陈华摇头笑了笑，对于曲高荣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连茅山那个小姑娘都比你敏锐。”
没有继续卖关子，陈华直接问道：“你告诉我，他的符箓是哪来的？他身上的煞气又是怎么处理的？”
“不清楚，或许是家传的？”曲高荣有些迟疑，但还是给出自己的猜测。
“《清静经》领悟到一定水平，就可以明真破妄，鉴别谎言只是附带的小能力。而她正好有这个能力。”说完清静经的小秘密，陈华将监控画面调到陆淑静握住张小羽那一段。
“这个肢体接触的动作再加上对话记录，基本判定茅山的丫头用了清静经。所以我们基本可以排除家传的可能性。”
曲高荣看出了陈华想要让自己意识到某些东西，但是安静了五秒后，毫无头绪的他只好硬着头皮问道：“所以？”
陈华嘴角抽了抽，他感觉自己有些草率了。
或许这小子和姜航飞那个脑子里塞肌肉的家伙是一个水平。
最后他只好板着脸提醒：“传承、秘境、小世界。”
“这不可能！”曲高荣下意识的反驳。
“碎片传承可不会有实物，最多传递一些功法。秘境和小世界更不可能了，他一直处于我们的监视中，根本不可能进去！”
好歹对于这方面的认知很到位。
陈华暗暗点头，随后也是有些困惑：“正是因为这个，我也有些不确定。要不然涉及到秘境的事情，早就该上报了。”
曲高荣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开口：“你是因为有这方面的猜测才特意接受了关于他的任务？”
“没错，第一次见过他之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不过当时感觉概率很小，索性先监视，看会不会是这方面的意外之喜。”
陈华先是肯定了他这方面的意图，然后还是不确定道：“可问题是，他去往墓地的动机还是让我不明白。”
迎着曲高荣的目光，陈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点：“如果他有能力解决煞气，他根本不用去墓地。如果他无法解决煞气，那现在消失了煞气算什么？又或者其实他根本不是为了解决煞气而去的墓地，但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情况，那他又是怎么骗过陆淑静甄别谎言的手段呢？”
曲高荣也是想到了什么，他沉声道：“这个张小羽，有问题！”
陈华：……
我谢谢你。
……
【触发任务：煞气的根源】
【任务描述：接二连三的问询让你意识到这件事或许不会就此终结，你想要快速变得强大。就像许多动漫电影中的，主角以超乎常理的速度成长起来，之后会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曾经的敌人。你很喜欢这样的情节，那么让我们开始寻找那特殊煞气的来源吧。】
【任务难度：简单】
【任务奖励：能量值x100】
【连环任务提示：放轻松，这只是一次很简单的寻宝。你需要担心的仅仅只是东西拿到手之后附带的麻烦，一旦被人发现东西在你手上，那或许会带来致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