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异人和异人世界
两句话让张小羽的心止不住的向下坠，好像自己最大的秘密被窥探到一样，遍体生寒。
将所有的情绪一一归纳、收敛，张小羽尽可能的将自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看着面前少女，沉声道：“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也不用那么紧张，只是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而已。”陆淑静嘟囔了一句，随后不再看张小羽。
好像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给出一些时间让他思考。
这么轻松的就为自己争取到一些时间，张小羽感觉有些意外。
对！
面前的不是什么老妖怪，也不是心机多深沉的调查员。
她是校花，陆淑静！
将陆淑静的身份稍微调换了一下，张小羽勉强平静。
至少对方校花、校友这层身份，让张小羽不那么紧绷。
不过看着对方一脸认真听课的模样，张小羽的内心还是止不住冒出一些违和感。
就好像，这件事对于陆淑静来说，还不如这节课……也不能这么说，她都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暴露身份，足以说明这件事的重要程度。
可是……
沉默了一会，张小羽试探道：“我想用这件事换取一些东西。”
闻言，陆淑静皱了皱眉，小鼻子微微拱起，有些困惑的说：“这有什么好换取的呢？”
“他曾是茅山弟子，后来叛出茅山被茅山除名，我们只是了解情况的话，没有人会认为有问题的。”
歪了歪头，对于张小羽口中的‘换取一些东西’，陆淑静还是表示了深深的不理解。
叛徒吗？
“也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
迟疑了一下，张小羽还是吐出了那个网络词汇：“异人，包括异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不是圈里人啊……”
陆淑静罕见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解释给张小羽又像是说服她自己：“你跟这件事卷在一起，肯定是没办法回归普通人生活的。”
然后她的小表情一垮，像是认命了一样，开口说道：“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我必须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小羽不太清楚面前美女为什么忽然一脸衰相，不过这不妨碍他应下这件事：“没有问题。”
“很好，不过你要清楚，这件事干涉很大，所以我会亲手鉴定你口中的每一个字！”
看着忽然有些严肃的陆淑静，张小羽认真的问道：“对我会有损伤吗？”
“只是辨真伪，不会。”
得到这个保证之后，张小羽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我接受。”
想也不用想，面前的陆淑静已经是张小羽探知这个异人界唯一的渠道了，向对方坦白已经是他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了。
突兀的接触到这些事，张小羽的确有一些被迫害妄想症，不愿意轻易相信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
但要是就这么在黑夜里摸爬滚打，那他也未免太傻了吧？
从来没有哪一项进步是固步自封得来的，唯有频繁的交流才能促进进步。
这句话的正确与否先不谈，至少张小羽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以后，他再也不想‘故地重游’。
总不能，她每句话都骗我吧？
“先回答一下你第一个问题——异人。”
陆淑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悲，只是又压低了几分：“我不跟你说那么细，因为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多少也是有些明白的。”
“至少，看过一人之下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张小羽微微一怔，然后木然的点了点头。
该不会……
“那里面说，出生就有特殊能力的人叫先天异人，后天自己努力修炼得来的叫后天异人，其实现实也差不多。”
别说带新人了，就连正经的任务陆淑静都没出过几次。
除了自己本身也是一位异人，拥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身手外。大多数时间，她都是以一名学生自居的。
幸好眼前这个不用她讲多细致的东西。
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陆淑静有些随意的说道：“你要明白，我们这类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是能不能调用体内的炁为己用，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国内统称为——异人。”
捕捉到张小羽眼眸中的一抹疑惑，陆淑静后知后觉的补充道：“炁，你就理解为天地之间的灵气就好了，看过网络小说的都知道这是什么。”
“我们国内叫异人，而国外叫异能者、超人、觉醒者等等，反正都是一个东西。”
“异人，就是这么个玩意。”
能够运用炁的人，统称为异人喽？
张小羽点了点头，谈不上有什么豁然开朗，只是这么粗浅又接地气的说法让他感到很意外而已。
“那异人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
见张小羽接受的不算慢，陆淑静选择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回答他的问题：“既然有异人了，那么异人的世界其实就是异人之间的相互打交道。不过要记住，如果骚扰普通人，利用自身能力非法牟利，触犯法律的话，公司会果断的处理掉你。”
“公司指的是，哪都通。”
张小羽：……
他低下头，压制住那股涌上心头的无语之后低声道：“好像有些敷衍吧？”
“有吗？哈哈哈哈。”干笑了几声，陆淑静战略性的喝了口水。
“好吧，是有一点。”她托着腮，无意识的撅起小嘴，“但是我不太擅长讲述，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的。”
忽略掉这副俏丽的容颜，张小羽对于哪都通表示了好奇：“我并没有在现实中查询到关于哪都通的信息。”
“公司作为监察与管控部门，本身就不适合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
不知道想起什么，陆淑静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微笑：“公司的主要工作还是处理异人之间的纠纷，至于送快递……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确干这个。”
张小羽满脸疑惑，但是陆淑静却并没有为他做出解释。
他只好识趣的问起另一件事：“我想知道，你认为我目前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这可不在说好的范围之内。”
陆淑静装作头疼的样子揉了揉眉心，而事实上，她也的确因为这件事而感到一些头疼。
“你向我坦白就好，这样至少茅山会对这件事重新评判。除此之外你需要留意的就是全性那些……不太守规矩的人了。”
全性？
张小羽瞬间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会遭受袭击吗？”
“全性就跟里面讲的一样，内部人员混乱，不过很少有那些作奸犯科的门人。但没有动漫里表现的那么夸张，他们主要奉行一个——侠以武犯禁。”
陆淑静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全性的门人找上门来。
“因为异人之间的私斗，只要没有对社会造成大范围影响，赔偿到位，公司不管。”
“他们就是一个相对松散的组织，所以公司对全性不爽很久了。谁让惹事的都是全性门人呢？”
张小羽有些奇怪：“这跟动漫里介绍的不太一样啊？”
听到这天真的话，陆淑静有些绷不住，她笑吟吟说了一句：“他说你就信？”
可你说的，我也不一定信啊。
张小羽在心底叹息，这种啥也不知道的局面真是巨难受。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干脆告诉你，和大多小说故事里的情节一样，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乏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为了自己变强或者抵达下一个境界，不介意做任何事情。”
收敛笑意，陆淑静脸上难得的透露出几分严肃：“如果你出现在这类组织中，那你就是公敌！”
紧接着就是几句告诫：“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对你有兴趣，不过你最好离这些组织远点，不要做违法的事，不要加入境外组织。”
“动漫或者漫画里，需要一个反派势力，所以就把全性拿出来用一用，弥补反派这个空缺以及警示后来者。现实中全性不算什么邪恶势力，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邪恶势力。”
将能想到的一次性说完，随后陆淑静也不想继续给张小羽当什么领路人了。
“来吧，我要知道完整的事情经过。”
“把手伸过来。”
犹豫了一下，张小羽还是乖乖伸过去一只手，哪怕他并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下一刻，冰凉的触感从张小羽的掌心传递开来。
陆淑静将手搭在他的掌心，让张小羽的心脏不争气的停滞了一下。
不是没见过女人，而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与这种级别的妹子有什么近距离接触。
突然这么一下，免不了让他有些心神荡漾。
“我的炁会覆盖你全身，接下来我不希望听到什么谎言。”
陆淑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将张小羽从愣神中唤醒，他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收敛心神，不用陆淑静发问，张小羽立刻有眼色的讲述：“由于发现了我自己体内存在煞气甚至即将威胁我的生命，我开始疯狂的寻找各种各样奇人异士，想要通过他们来解决我身上的问题。最后听闻墓地那边有灵异事件发生，我决定去那边碰碰运气，然后就碰上了你们说的那个王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