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璐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心中暗自祈祷他们不要突然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刀自己。
“当然是我们天理会举办的盛宴啦!”站在一旁的副会长也跟着附和起来,皮笑肉不笑。
樊璐的心跳愈发加快,但她还是强作镇静,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怂包。
“你说的是真的?”她紧盯着沈曼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沈曼信誓旦旦地说道。
樊璐闻言却是在心底暗暗翻起了白眼:你少骗我了?
她知道眼前这些人绝对没安好心,所谓的“盛宴”恐怕只是一个陷阱罢了。
可眼下形势对她不利,如果直接拒绝,说不定会激怒他们,引来更多麻烦。
一时间,樊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片刻后,樊璐终于露出一抹释然,
“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要弄死我呢!”樊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怎么可能?”听到这话,沈曼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僵住,但很快便恢复如初:“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就一起去参加盛宴吧?”
“好啊。”
“你别给我下毒就行。”
樊璐半开玩笑道。
“樊小姐真会说笑。”
副会长依旧挂着职业假笑。
“这边请。”沈曼反应过来后,抬起手朝着某个方向示意了一下。
于是在一行人的簇拥下,樊璐不得不跟着他们朝着那个方向走着。
然而当她走到地下室入口时却突然停下脚步。
因为她发现整个地下室都被一层厚厚的白布所覆盖着,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站在原地的樊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和疑惑,强烈的不安瞬间充斥着内心。
“樊小姐,请吧。”
这时身后传来沈曼阴森森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尤其是配上她那张此刻看上去如同只有半面人脸的恐怖面容以及诡异至极的笑容时,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樊璐紧紧握起拳头并暗自给自己鼓气壮胆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掀起白布一角闯了进去
卧艹!!!
突然之间,一片耀眼的白花花出现在眼前,仿佛一道闪电般直击她的眼球,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你们!你们!
樊璐惊愕地转过头去,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些白花花的身影,怒声呵斥道:你们聚众淫乱!
然而面对她的斥责,那位副会长却显得异常淡定,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哎,樊小姐啊,您这话可说得有些过分了哦。
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静,咱们天理会讲究的是互帮互助,携手共进,共同努力打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国度。
所以呢,您刚才用的那个词儿实在是不太恰当。
樊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副会长。
此刻,她终于恍然大悟。
沈曼之所以派人骗她来到这里,就是想让她陷入这个邪教的泥潭!永世不得超生!
她心中暗自咒骂着沈曼的阴险狡诈,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生怕引起这些人的怀疑和不满。
樊璐紧张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应道:
不好意思,可能我对贵会有些误解。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所谓的幸福国度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吗?
副会长笑了笑,似乎对樊璐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慢慢走近樊璐,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压低声音说:樊小姐,您只看到了表面现象。
我们天理会所追求的幸福国度,并不仅仅局限于物质享受和肉体欲望的满足,而是更注重精神层面的提升和内心世界的净化。
只有当人们摆脱世俗的束缚,释放真实的自我,才能真正感受到无尽的快乐和满足。
樊璐听着副会长的一番话,心中越发觉得不安。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天理会根本就是一个荒谬绝伦、害人匪浅的邪教组织!
他们以虚假的承诺和花言巧语迷惑人心,妄图控制信徒的思想和行为。
你们俩,过来!
樊璐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尚未褪去时,便见沈曼随意地指向两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厉声道:
去,好好教导一下樊小姐该如何融入我们天理会!
樊璐听闻此言,如惊弓之鸟般转身欲逃,但双脚尚未迈开,便已被紧紧拉住。
正当她怒不可遏,准备破口大骂之际,副会长忽然开口说话了。
曼曼啊,你这么做可不妥当哦。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天理会一直秉持着自愿参与的原则呢。我相信樊小姐目前只是对天理会不够了解罢了。
等她彻底明白了天理会的意义和价值后,必定会非常乐于于参加我们的集会活动的。
沈曼似乎还想辩驳几句,但碍于副会长的威严,也只好强压怒火,暂时忍耐下来。
毕竟,她之所以能够在此处嚣张跋扈、作威作福,全仰仗这位德高望重的副会长撑腰呢。
“那就先把她带去听课。”
沈曼不甘心地咬咬牙,嘟囔道。
樊璐听到这句话后,方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到了肚子里。
陈哲宇啊陈哲宇,你安排的人到底靠不靠谱啊?
你要是再不来,我真要晚节不保了……
樊璐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与此同时,失去了樊璐踪迹的陈哲宇已经快被傅华年骂疯了。
“怎么会跟丢!”
“你手下的人都是废物吗!!”
“去!去把覃玉良一起带过去!”
“立刻马上!”
傅华年满脸怒容,气得浑身发抖。
话音未落,他便一个箭步冲上汽车,催促着司机朝着樊璐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傅华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但紧握的拳头和紧绷的身体线条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