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云沉思片刻，启唇道：“小的时候，我跟过一个师父学过一些基本的武术和防身技巧，平时我喜欢健身，也会偶尔练练。”
叶天磊微微颔首：“那您有没有发现陆煜风博士有什么异常之处？或者说，他是否知道付寒落的真实目的？”
“陆煜风博士当时看起来非常恐惧，显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蜷缩于办公室一旁。”
“好——”叶天磊顿了顿，“现在请您说说云巅智汇科技集团旗下的这家于海外注册的‘暗影科技’公司的情况。”
季霄云心中一紧，他知道‘暗影科技’正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他迅速整理思绪，娓娓道来：
“‘暗影科技’是我们云巅智汇科技集团四年前在b国注册的一家子公司，主要业务涵盖了人工智能、生物技术以及一些前沿科技的研究和开发。”
叶天磊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公司的董事长是我的弟弟，季霄羽，他从小对前沿科技很感兴趣，但他并不喜欢国内的生活，我父亲季建平，呃”
“就是云巅智汇的董事长在他硕士毕业后，就在b国注册了一家科技公司，让我弟经营，但一直以来，我弟他行事都很神秘，不愿意过多向我透露关于‘暗影科技’的研究内容”
“据我们警方深入调查，‘暗影科技’最近正在进行一项名为‘project x’的秘密研究，这个项目涉及到了生物科技与人工智能的结合，具体的研究内容和目的您知道吗？”
“project x？”季霄云重复这项计划，随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季霄羽从来没有告诉我”
叶天磊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蛛丝马迹。
“季霄云先生，如果您不清楚，我们警方可以告诉你，‘暗影科技’的这项研究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包括一些不法分子。”
季霄云闻言愣然，他想起昨天季霄羽确实告诉他，“暗影科技”最近确实正在筹备一个秘密项目，目前还在保密阶段，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
“如果您能提供有关‘project x’的信息，将有助于我们警方破获一起重大的犯罪案件。”叶天磊补充道。
季霄云沉默片刻，暗中权衡利弊，他知道如果继续隐瞒，可能会给云巅智汇科技集团带来更大的麻烦。
思忖片刻，他抬起头：“叶警官，昨天我弟弟季霄羽确实和我说他的公司正在筹备一个秘密项目，但他没有多透露什么，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季先生，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立场。”叶天磊顿了顿。
“‘暗影科技’的这项研究已经引起了我们的高度关注，甚至一些不法分子也在暗中觊觎，希望您不要隐瞒。”
“叶警官，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对‘project x’的了解非常有限。”
叶天磊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季霄云的话，他清楚，仅凭一次审讯就想完全揭开“project x”的真相绝非易事。
“季先生，我们会继续调查此事，也希望您能提供任何可能的帮助。”言罢，叶天磊站起身，呈握手状。
季霄云见状，随即起身，与对方握了手，背影于昏黄的灯光下拉得悠长。
叶天磊叮嘱二三，随后示意对方在笔录上签了字，事罢，告诉对方可以自行离开。
季霄云没多说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夺门而出，而叶天磊等众人则静至室内，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
审讯室走廊一条冰冷的铁椅上，陆煜风愣愣坐着，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足以让一颗摩顶放踵的心，疲惫不堪。
“走吧，煜风，回家——”季霄云朝对方伸出手。
陆煜风默默侧头看向他，眼里布满血丝，愣然半晌，而后交付自己的手，借力起身。
“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半左右。”
“这么晚了？路上应该没车了吧——”
“没事儿，我刚刚已经让韩云丰来接我们了。”
“好——”
随后两人移步出首都警察总局的大门，至于路旁，陷入沉默，已然夜深，但路旁霓虹依旧。
陆煜风率先打破沉默：“霄云，叶天磊是不是问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和我进行合作洽谈？”
季霄云愣了愣，微微颔首。
“是量子计算机吗？”
“是——”季霄云挠了挠头，“我我没漏陷吧”
陆煜风注视着他的眼睛，而后又将目光投向远处几幢若隐若现的高楼：“嗯，我也是这么说的。”
季霄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俩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霄云，我觉得你有时候挺聪明的”陆煜风又看着他的眼睛，“但我讨厌背叛和窥视。”
“嘶——”季霄云转身面对着他，“煜风，我没背叛你”
“不管怎样，你今天救了我，我欠你条命，但”
“嗯嗯，你说。”
“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科研中心？”
“因为我今天下午看了韩云丰给我的资料。”
“什么资料？”
“付寒落的资料。”
“为什么查他？”
“直觉。”
“不信——”言罢，陆煜风突然摊开手掌，覆盖于对方心脏怦然的位置，“告诉我，好么？”
季霄云刚想握住对方印在自己胸膛的手，但欲行又止：“我”
“你怎么了？”
“我害怕——”
“你是狮王，除了驯兽师，没啥好怕的。”言罢，陆煜风的手掌离开对方的胸膛，朝季霄云停在半空中的手伸去，而后握紧。
“告诉我，付寒落他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他似乎与许馥琰关系不一般。”
“许馥琰？”陆煜风疑惑状，“他是谁？”
季霄云犹豫片刻，最终坦白：“暗影科技的ceo”
“什么！”陆煜风松开对方的手，“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季霄云没有立即回复，掏出手机，指腹于屏幕上敲打片刻，而后将手机递给对方：“呐——”
陆煜风接过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顿时让他心惊肉跳：“这这怎么可能！付寒落他”
“是的，我也没想到，我昨天在许馥琰的社交媒体上看到的，我总觉得他怀中的这个男人非常眼熟”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付寒落，也就是你的秘书”季霄云接着补充。
“怪不得他上个月请假去了b国”陆煜风目光又转移至季霄云脸上，“那许馥琰他”
“我前任——”
“你前任？不是大哥，谁家好人把自己前任弄到自己手下公司的ceo位置上？”
“我没办法，他是华宇集团ceo林墨胤的同母异父的哥哥——”
“嘶——你等等，你让我捋一捋”陆煜风捏了捏下巴。
“你是说，云巅智汇科技集团的竞争对手——华宇科技集团的ceo林墨胤同ather异father的哥哥是你的前任，然后我秘书付寒落是你前任的现任？”
季霄云苦笑着点点头：“是的。”
此时，一鸣汽车喇叭声从两人身后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