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愿不愿意这是您的选择，不过，我还是希望您可以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
“哈哈哈，季总您也是明白人，这么重要的选择，不是头脑一热就能决定的，您总得给我权衡的时间吧？”
“哼哼，当然——”说着，季霄云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
“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有问题随时欢迎联系我。”
陆煜风衔过名片，刚想揣进口袋，发现手感不对，端详片刻，发现名片下还附上一张银行卡。
“季总多心了——”随后将卡递回给对方，“您是聪明人，刚刚您不是说不想和华宇集团闹不欢么？”
“这我要是出了这扇门就把合同给签了，传出去岂不是要引战么？”他接着补充。
季总接过对方递还的银行卡，哈哈大笑：“哈哈哈！不愧是陆博士！”
“其实我倒不慌，我相信您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联系方式记得加上哦——”
随后两人起身，握了手，客套片刻，季霄云便抢先一步开了门，微微俯身。
“请吧，尊贵的陆博士——”
陆煜风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信步踱出门，刚朝走廊尽头电梯的方向迈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嘴角微勾弧度：
“你这只小猫，比狐狸狡猾——”
言罢，扬长而去。
季霄云愣然，似乎被对方刚刚的话吓到了，半晌回过神来，嘴角衔上一抹诡魅的弧度。
一直候在ceo门前的韩云丰见状，稍感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过眼前这位年轻的上司有过这样的表情。
那种被挑衅后的兴奋，似一头即将挣脱出笼的猛兽，然而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脸上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云丰，总部还有多出的办公室么？”季霄云打破沉默。
韩云丰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的，季总，总部还有几间空置的办公室，位于顶楼，视野开阔，环境舒适。”
“楼顶？离我最近的办公室没了么？”
“季总，最近的一间距离您的办公室只有一层之隔，但那是为即将入职的新任副总经理准备的。”
“那就把他调到其他楼层去，把那间办公室腾出来。”季霄云注视着韩云丰。
“是，我这就去安排——”韩云丰立刻会意，转身离去，去准备那间办公室的事宜。
季霄云站在原地，目送着韩云丰离开的背影，心里仍在回味着陆煜风刚刚说的那句话。
“哼哼，小猫——也是认主人的。”言罢，轻轻关上门。
电梯门缓缓开启，陆煜风信步踱出，又移步至一楼灯火通明的科技交流会场，他环顾四周，刚想寻找余昊轩，却被一群记者围了上来。
他们手持话筒，摄影机对准了陆煜风，尖锐的问题如同炮弹般接连不断。
“陆博士，请问您对云巅智汇科技集团和华宇科技集团历来的竞争有何看法？”一名女记者问道。
陆煜风微微一笑：“竞争是科技进步的催化剂，我相信两大集团都会尊重每一位对手，但我觉得无论怎么竞争，创新和用户体验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话音刚落，另一个男记者紧接着追问：“陆总，云巅智汇科技集团最近被曝出数据泄露事件，对此您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尤似锈迹斑斑的钝刀，直刺云巅智汇的软肋，但这似乎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据我所知，云巅智汇非常重视用户的隐私和数据安全，对于你刚刚所说的数据泄露事件，相信贵集团已经启动内部调查，并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来保障用户的安全——”
记者们似乎并不满意，又提出了一系列关于未来科技战略、产品创新等问题。
陆煜风都能游刃有余应对着，风度慷慨，又显假大空，毕竟对于记者来说，事件的真相往往并不重要。
就在他准备摆脱记者们的围剿时，目光突然锁定至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余昊轩。
余昊轩正站在会场不远处的一隅，手持咖啡，默默观察着会场的一切。
陆煜风心中一喜，趁机摆脱记者们的纠缠，朝余昊轩的方向走去，他穿梭于人群中，避开了记者们的镜头，跌跌撞撞移步至对方面前。
“余先生，很高兴再次见面。”言罢，伸手呈握手状。
余昊轩见状，轻轻一笑，将咖啡轻置于一旁的桌面上，随后礼节性和对方握了握手。
“您好陆博士！很高兴再次和您交流。”
“我们再谈谈看吧，想必您已经猜到了，刚刚季霄云先生找我去就是探讨合作的，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毕竟公开透明才能合理竞争。”
余昊轩点点头，示意陆煜风坐下，随后亲自为对方倒上一杯新鲜的咖啡。
“陆博士，您应该知道，华宇科技集团也一直在寻找有潜力的合作伙伴，您的研究成果真的令人印象深刻。”
“余先生，非常感谢您的认可，还是我们刚刚会前谈的那样，我也一直认为，华宇科技集团是我在人工智能领域理想的合作伙伴之一。”
“陆博士，我们华宇集团愿意为您的团队提供五千万美元的初期研发资金，用于支持你们接下来一年的研究工作。”
“但我们希望能够获得该项目的独家代理权。”余昊轩直截了当地说。
陆煜风闻言，心里一惊，但很快恢复平静：“非常感谢贵集团的慷慨，余先生，但是我希望可以保留至少70的研发自主权，这样我们才能确保技术的独立性还有创新性。”
余昊轩眉头微皱，思忖片刻：“陆博士，我理解你的担忧，但作为投资者，我们也需要确保资金的有效利用和风险的控制——”
“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考虑给予你们60的研发自主权，这样既能保证你们的独立性，也能让我们有一定的控制权。”他接着补充。
言罢，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位身着西装的外国中年男子移步至两人跟前，他是来自b国的一家科技巨头——global novations tech group的ceo亚历山大·摩根。
alexander an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开门见山道：“余先生、陆博士，你们好，我是global novations tech group的ceo亚历山大·摩根。”
“我刚刚旁听了一会儿，我对你们所谈的项目很感兴趣，我们集团愿意为你们提供六千万美元的初期投资，但我们也希望能够获得该项目的独家代理权。”
余昊轩和陆煜风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第三方资金的突然介入，这无疑使目前谈判的形势变得更为复杂。
短暂的沉默过后，余昊轩和陆煜风开始与他进行新一轮的谈判。
“r alexander an，非常感谢您刚刚的提议，但如果我不能确保我研发的自主权还有市场份额，那这场谈判就真的没意思了——”陆煜风率先开口道。
alexander an微笑着回应：“陆博士，我愿意给予您70的研发自主权，然后在全球销售中给予您40的市场份额，您看怎么样？”
余昊轩眉头紧蹙，他知道，这个条件对于华宇科技集团来说，无疑是个史无前例的挑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余昊轩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两位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个折中的方案。”
“比如说啊，华宇集团提供五千万美元的初期投资，并给你们60的研发自主权，也愿意在全球销售中与你们共享市场份额，但我需要确保我们集团的市场份额不低于50。”
陆煜风依旧有所顾虑：“余先生，我非常感谢你的提议，但我更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个更长期的合作协议，不然我们的合作很难持续下去”
余昊轩和alexander an相视一眼，他们理解陆煜风的顾虑，但也清楚自己集团的底线。
正当他们决定再次尝试说服陆煜风时，三人身后传来一个清冷自信的声音。
“陆博士，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三人闻声回首，发现身后的人竟然是季霄云，他的目光于三人身上扫射片刻，最终定格于陆煜风身上。
男人微笑着坐下，随后凝视着陆煜风，缓缓启唇：云巅智汇愿意为您提供三亿美元的初期投资，而且也愿意给您100的研发自主权，重要的是，咳咳——”
季霄云顿了顿：“重要的是，我承诺在全球销售中，给您70的市场份额，并且为您和您的研究团队提供最先进的科研设备以及最顶尖的研究环境。”
陆煜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这个男人，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优厚的条件出现在他面前。
余昊轩和r an也震惊不已，此时他们眼中的季霄云，似乎变成了一个疯狂的赌徒，他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开出这种完全不符合商业逻辑的离谱条件。
但男人毫不在意三人的震惊，他微笑着侧头看向陆煜风：“陆博士，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因为我相信您的研究团队值得这样的投资，毕竟”
“毕竟我也是一只狡猾的小猫——”
“季先生，您的提议我真的得和我的团队商量一下，毕竟这样的馅饼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陆煜风站起身，向季霄云微微鞠躬：“感谢您的器重，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
言罢，他转身离开，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余昊轩眉头紧蹙，有点不理解陆煜风为什么不立即答应季霄云的提议。
季霄云却显得异常淡定，他拍了拍两位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两位，看来我们今天的交流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一隅惊愕的两人。
半晌，余昊轩回过神，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思绪混乱，但刚刚陆煜风的态度让他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正当余昊轩思忖之际，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陆煜风发来的消息：
“余先生，我相信华宇集团同样有能力为我提供优秀的研发环境以及市场支持，其实我有过初步了解，云巅智汇近些年来一直处于上风，并且是断层式的上风。”
“但季总刚刚的提议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压迫，虽然你们两个集团间是竞争关系，但我绝对不会因为选择了某一方就一直合作下去。”
“说白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公共资源，我不希望两集团间的差距太大，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与您之间已经有了具体的探讨，所以我现在更偏向于选择华宇科技集团。”
余昊轩迅速编辑信息：“陆博士，非常感谢您的信任以及选择，华宇集团将竭尽全力为您提供最优质的研发环境和市场支持”
没等他编辑发送，对方又发来一条信息：“合作之前，我怎么说也得见见你们华宇集团的ceo林墨胤先生吧？您觉得呢？”
余昊轩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图，毕竟在决定合作之前，双方的主要负责人见面交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陆博士，您的要求非常合理，我会立刻安排您与林总的会面，相信在见到林总之后，您会对华宇集团有更深入的了解！”
发送完毕后，余昊轩立刻联系了林墨胤，将情况如实汇报。
熙攘的科技交流会场中，季霄云目光如炬扫视着人流，试图寻找陆煜风，但无奈人群如潮，他一时跟丢了对方的踪影。
此时，一群嗅觉敏锐的记者突然围了上来，如饿狼扑食般向他发起尖锐的提问。
“季总，近期有传闻云巅智汇在最新的人工智能项目中存在严重的技术问题，您对此有何回应？”一名记者直接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季霄云不动声色：“传闻永远只是传闻，未经证实的事情，哪能轻易相信？”
“云巅智汇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实力是业界公认的，我们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另一名记者不甘示弱追问：“那季总，您是否认为云巅智汇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力正在被其他企业打压，比如华宇科技集团，逐渐超越？”
“华宇科技集团确实是一家很有实力的企业，我们尊重他们的成就，但超越与被超越，这不是靠嘴巴说的，而是要看实际行动还有结果。”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云巅智汇一直断层式超越华宇科技，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从不害怕任何竞争对手，强者凭实力说话。”
“季总，有消息指出云巅智汇近期股价波动较大，您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季霄云微微一笑：“股价的波动是正常的市场现象，你去看看哪家企业没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啊？”
“就算如此，云巅智汇也始终坚持以客户为中心，只要我们坚持做好自己的事情，市场会给出公正的评判”
记者们刚想再扒出什么，季霄云连忙冲破人群，飞速移步至位于ceo办公室下层的原副总经理新办公室，只见几名保洁员正忙碌清洁着室内。
“季总，您来啦？”一旁的韩云丰微笑道。
“布置得怎么样了？”
“现在正在清扫，不过很快就能搞好，季总您看看还有什么吩咐吗？”
“嗯——你去打听一下陆煜风博士的喜好，然后按照他的喜好来布置这间办公室，要尽快”
“好的，季总！”言罢，韩云丰刚转身准备筹备，季霄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他：
“注意，别太粗鲁，咳咳——”他佯装轻咳，“呃——我是说要不动声色，别让陆博士觉得我们在暗中调查他”
“明白！”
“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