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再叫一声夫君。”
“轰” 叶婉秋小脸发烫,瞬间红到了耳朵根上,她刚刚是怎么就说出口的?
察觉到阁主的目光,异常灼热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面对他如此期待的目光,最终缓缓的开口叫道,“夫…君。”
萧景睿紧紧的拥抱着她,眼中泛着红光,口中喃喃道,“有你这一声夫君,我死也甘愿了。”
虽然他的声音微乎其微,但足够叶婉秋听清了,她心中猛地一颤,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看着那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露出来的一双眼眸,似乎是带着水光。
她轻轻的抚摸上那冰冷的面具。
实际上,她真的很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介意容貌之人,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和他共度一生,那么无论他是怎样的容貌,她都会接受。
犹豫片刻,“我想看看你,可以吗?”
清脆的声音里满是坚定,她总不能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只沉默一瞬之后,萧景睿开口道“好,我可以为你摘下它,但是你看了之后不能嫌弃我。”
叶婉秋惊喜的点点头,眼睛一眨不时眨的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他,左手抓住脸上的面具,缓缓的摘了下来。
随着面具的落下,一张惊世骇俗,满脸疤痕的脸庞清晰的映在叶婉秋的眼球。
那像是烧痕,狰狞恐怖,令人无法直视。
那层层叠叠的疤痕,布满了大半的脸庞,唯独一双眼睛犹如星辰般明亮深邃,里面似乎有光在闪烁。
“这是被火灼烧的伤?” 叶婉秋内心震撼,颤动,也很心疼,这当时得多疼啊?
萧景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声音邪魅:“害怕了吗?是不是感觉特别恶心!”
他这伤以前可是真的,必竟当初连他自己都非常的厌恶自己,他又怎么奢望她不讨厌呢。
他正打算起身就走时,一只小手却紧紧的拉住了他。
“我并不害怕,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而有内涵的灵魂才更富有吸引力。”
叶婉秋顿了顿继续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才让人恶心作呕,他即便长着一张举世无双的面庞,行的却是最阴险狠毒之事。一个人无论他容貌再丑,也丑不过一颗丑陋的心。”
萧景睿笑了,那张性感菲薄的唇瓣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就知道她的小丫头不是个肤浅的人。
“你真的不怕我?”
他凤眸深处还藏着尚未收起的笑意,冲淡了疤痕带来的恐怖感,反而显得整个人亲切不少。
没看到他的脸时叶婉秋反而十分害怕他,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人,脸上的伤,和身上那数不清的疤痕。他肯定也受了不少的苦。
他的五官端正,想必以前也是俊美非凡的长相,传说他性格阴沉莫测,大也是经历的痛苦太多所至吧。
她不想在他如星辰的眼里看壮着胆子见失落。
叶婉秋没有回答他的话,壮着胆子捧起了他满是疤痕的脸,似乎害怕弄疼了已经不疼的伤,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吻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撤退的同时,他却突然欺身上前,吻上她娇嫩的红唇。
“唔……”
萧景睿紧密的拥住叶婉秋,而她从这一刻也打从心里接受了他,于是两人深切的亲吻缠绵,彼此长发纠结缠绕在一起。
深吻过后,萧景睿又替她穿好鞋子将她抱了起来。
“夫君,我可以自己走的。”
为什么老是喜欢抱她走路呢?
“我喜欢抱着你,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叶婉秋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你只是在对我负责而已?”
问完之后他有了短暂的沉默,“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认定你了,这一生非你不可……”
所以,就算你换了任何身份,我也能认出你的灵魂,因为我早已把你刻入了骨髓中。
四目相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和满目的深情,叶婉秋终于相信他是认真的,但却觉得不可思议。
她看着眼前的幽冥阁主,似乎今天晚上的他,和平日完全不一样,多了一丝温和,以及贴心。
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之前亲密了许多。
“君若不离,我便不弃,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不休。”
这是叶婉秋给他的回应和承诺,既然决定了,便不后悔。
萧景睿的心里激动的已经无法表达,他满目柔情的看着她道:“万丈红尘,浮世三千,吾爱唯有三:日,月,与卿。日出东方,月落西厢,执子之手,与卿白首。”
叶婉秋心里忽然有点想哭了,她抿了抿唇,故意撅着小嘴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也都这么说?”
“好啊,你个小丫头都敢质问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名声,你看哪个女孩敢靠近我的?”
她想想也对,不是都传他有怪癖嘛。
她想或许自己对感情可以再试一次,“我对待感情很认真,一旦认定便是一辈子,以后我会对你坦诚,所以你也不能欺骗我,君若无情我便休。”
萧景睿心里一个咯噔,想立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又怕会适得其反,唉,还是慢慢的再告诉她吧。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此生绝不负卿。”
叶婉秋心里微动,小脸微红,这男人怎么开口就是情话?
“那往后余生请夫君多多指教了。”
“余生不需请教,全都听夫人吩咐。”
叶婉秋“………”这男人不会是假的吧?怎么今天就突然变这么温柔迷人了呢?
“啊……”
“你怎么又抱我啊,我可以自己走的。”
“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都不需要走路。我抱着你就好。”
叶婉秋靠在她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自己终于又不再是一个人了,仿佛安心了很多。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错是对,但是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他是值得信赖的,所以她想再赌一次。
别问她为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仿佛感觉冥冥之中自己好像亏欠了这个男人太多、太多的东西一样。
但是她说不清楚这感觉是怎么来的,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算了,何必庸人自扰呢?想不明白所幸就不想了。
“对了夫君,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男人抱着他脚步未停,想也未想直接答道,
“墨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