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听完魔帝的话,紧锁着眉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他的双目微眯,眼神中满是困惑与纠结,眉头皱得如同沟壑一般。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疑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说道:“前辈,按照您的说法,那我只要用招魂幡不断地奴役对方!”
“只要数量足够大,就可以达到您说的的体制和系统是吗?”
魔帝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紧皱,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与恼怒交织的神情。
他伸出右手揉了揉额头,长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榆木脑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问你,你一个个奴役,就单单圣天国一国就有 二十五 亿人口,你奴役到猴年马月去了?”
“等你全部奴役完了,他们也死得差不多了,难道你准备再奴役一遍吗?”
“你的人生都浪费在奴役上了,那你还怎么修炼,怎么成为强者?”
孟凡听完魔帝的这一番话,顿时如遭雷击,哑口无言。
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自己想出来的方法,在经过魔帝的分析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简直愚不可及,蠢笨到了极点。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声音微弱地说道:“前辈,你就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获得第一等的法宝体质。”
魔帝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冷哼一声,说道:“没有一点城府,不知道自己动脑子,只知道问!”
孟凡连忙讨好地笑着,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说道:“嘿嘿,这不是有前辈您嘛,直接问您比什么都强。”
魔帝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一笑,然后继续为孟凡解惑:“你刚才说的对也不全对,你拥有的招魂幡的确有成为一等神兵的潜质。”
“但想发挥出它全部的实力,就依靠你那一个一个奴役,到八辈子以后也来不及。”
孟凡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应该怎么做啊,前辈?”他的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抓住衣角,魔帝这种吊他胃口的行为让他心里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得要死。
魔帝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修士在乎的是名誉和天材地宝。”
“天材地宝可以增长他们的实力,别人对他们名誉的评价,会满足他们虚无且躁动的内心。”
“而普通老百姓,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在他们眼里,会一点法术的就是神仙,能随时掌控他们生死的就是仙家,比他们强大的就是令他们崇拜的。”
“他们只需要恐吓和一点点的奖励,他们就能为你努力奉献,为你榨干他们自己的最后一滴价值后死去。”
“你只需要掌控他们之中聪明的人,通过聪明人给底层人灌输你是神或者圣人的传说,让人们觉得你是神,让他们在心中对你充满敬畏之心。”
“他们害怕你,就会产生敬畏之情。这就是造神计划,用一个虚假的概念来控制众生,用虚无的东西来让对方从精神上臣服于你。”
“信仰和恐惧就像污染源一样,会在人群中快速地扩展。”
“不需要你一个个收服,他们会因为对你实力的忌惮和未知事物恐惧的原因,求着成为你的奴隶,为了得到你的认可拼命地证明自己。”
孟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似乎在努力消化魔帝所说的一切。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秋狩比赛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天空中一道光柱冲天而起,传出了一位苍老而雄浑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狩猎结束,众人前往聚集之地集合!”
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犹如洪钟大吕,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在这声音的回荡中,狩猎之地的众人开始纷纷动身。
他们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脸上写满了伤痕和疲惫。
有的人衣服破烂不堪,露出一道道血痕,那伤口处鲜血淋漓,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崩裂。
有的人脚步虚浮,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
有的人眼神呆滞,显然在狩猎中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灵魂仿佛还被困在那恐怖的瞬间。
显而易见,这场狩猎比赛让众人吃尽了苦头。
他们在这充满危险的狩猎之地中,与各种凶猛的妖兽搏斗,与其他参赛者竞争,每一刻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那冲天的光柱指引着众人回航的方向,宛如希望的灯塔。
众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光柱的方向艰难前行。
一路上,风声呼啸,夹杂着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疲惫的脚步声。
“咔嚓!”有人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命运的断裂声。
“哎哟!”一个伤者因为伤口的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那声音凄惨而绝望,让人心生怜悯。
慢慢的,人越来越少了。众人一个个走到集合地,那里已经有一些先到的人在等待。
他们或坐或站,神情各异。
有的满脸兴奋,似乎对自己的收获很满意,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有的则忧心忡忡,担心自己的成绩不佳,眉头紧锁,不停地唉声叹气。
还有的一脸茫然,仿佛还没有从激烈的狩猎中回过神来。
众人来到登记处,将自己手里的令牌拿出来上交。
那一个个令牌被鲜血浸泡,有的甚至还带着妖兽的齿痕,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一个令牌就是一条人命啊,每一个令牌背后都有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随着人越来越少,登记簿上的名字也越来越多。
墨染最后一个走出狩猎之地,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坚定。
他步伐沉稳,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夕阳的橙红色光芒洒在他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金边,却也无法照亮他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
登记结束后,在没有人出来后,清丰长老示意弟子公布成绩。
那位登记的弟子缓缓走上台,整理了一下仪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拿起登记册,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公布此次比赛的前五十名,分别是第五十名圣天国唐飒。”
唐飒听到自己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虽然名次不高,但至少也进入了前五十。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庆幸,心中暗自思忖:“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回去也能有所交代了。”
“第三十九名南月国姜夔。”姜夔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平静,似乎对这个成绩并不是很满意。
他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下次,我一定要冲进前十!”
“第二十五名南月国刘十六。”刘十六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取得更好的成绩。
他咬了咬牙,目光中透露出坚定。
一直读到前十名,李牧整个脸都黑了。
他没想到今年的排名只有十五人进入前五十名,而南月国居然有足足二十五人进入前十。
他的表情阴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暴风雨。
他的表情自然而然地被对面的白屠看见了。
白屠看到李牧那难看的脸色,心中一阵快意。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李牧,之前总有人说一切要看实力不能光靠嘴上说,我现在认为他说的很对。”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一个人又没有实力,又只会耍嘴皮的功夫,你说是不是还挺讨厌的?”
李牧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毕竟对方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又没办法反驳,谁让己方的人不争气呢。
他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白屠,你别得意,这只是一次比赛而已。”
台上的弟子继续念着名字:“第十名南月国袁鹤。”袁鹤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他拍了拍旁边张竖和窦松的肩膀说道:“兄弟们辛苦了!”
“第九名圣天国雷恒。”雷恒松了一口气,好歹进入了前十。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默默感激着自己的好运。
“第八名南月国张小曼。”张小曼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
她微微仰头,挺了挺她那饱满的胸部在向众人展示她的妩媚的身姿。
“第七名圣天国姚莹莹。”听到姚莹莹只是第七名,李牧的脸更黑了,对方可是练道巅峰强者,怎么会只排到第七?现在他只能期待万大富能进前五了。
台上弟子的清亮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一个个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众人心情紧绷。
“第六名南月国卢弘毅。”卢弘毅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他暗暗握拳,对着一旁的卢循说道:“大哥下次,我要站在更高的位置。”
“第五名南月国宋荣狂。”宋荣狂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以为自己能进前三的。
他摇了摇头,心中满是不甘:“就差一点,都怪卢循那狗东西!”
“第四名南月国卢循。”卢循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成绩不太满意。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还不够,自己还要努力啊,不能输给李立群!”
“第三名,圣天国万大富。”听到万大富的名字出现在前三,李牧心里的大石头咚的一声落地了。
他圣天国总算是有一个强者进入前三了,这个成绩比五年前好太多了。
“第二名南月国李立群。”
随着李立群的名字被念出,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一片哗然。
“这李立群居然是第二名?”
“他可是青年一代的领头人啊!”
“是啊,他可是离刻阵境最近的男人啊!”
“他是第二名,那第一名是谁?”
“嘶,今年的比赛有看头了!”
“对啊,不虚此行啊!”
“是啊,青年一代的领头人居然被人赶超了,这可是震惊南月国的大事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李立群夺得第二名的事情,现场气氛热烈,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静一静,静一静!”台上的弟子大声喊道。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这才想起来第一名还没有公布,于是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台上的弟子,等待对方公布最后那一人。
李牧盯着台上,心里沉吟道:这南月国居然还有比李立群还要强大的天才啊,心里不由得苦笑。
他看着身后这些天圣国所谓的天之骄子,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满是失落和不甘。人比人气死人,自己这边的选手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父母看待别人家优秀的孩子和自己家不成器的孩子一样,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众人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整个场地安静得如同死海一般。
那风影宗的弟子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第一名,圣天国墨染!”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在众人的脑海中,李牧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叹口气。
这圣天国的墨染也算是一匹黑马了,居然能打败李立群成为此次秋狩最大的赢家。
“这墨染真是了不起啊,居然能打败李立群成为此次秋狩的第一名”
“真是了不起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对方以后一定会成为我圣天……”突然,他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连忙连连上前几步,追问道:“那墨染是圣天国之人?”
风影宗弟子点点头,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有病吧,自己刚才声音那么大对方居然没听到,不会是个聋子吧?
李牧浑身颤抖,他的目光在己方阵营里面疯狂地扫视着,最终将眼光落在一个样貌平平的男人面前。
只见那男子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牧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对方面前,激动地拍了拍墨染的肩膀,大声说道:“小子,好样的!”
墨染没有表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李牧这一刻知道,此子的成就绝非偶然,这副沉着冷静就远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