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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梦都是反的

    半夜,凌晨。

    四周安静得听不到任何细小的声音,所以从卧室到客厅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宁小满浑身冷汗,跌跌撞撞跑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顾不得凉不凉仰头就灌了下去。

    霍时深跟在她身后,眼眸沉沉地看着她,见她直接灌凉水下去,长臂一伸夺过她手里的水杯,“你不能喝凉的。”

    他转身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回身看到宁小满正双手撑在琉璃台前不停喘着气,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喝温的。”霍时深把水递到她嘴边,一口一口地喂着。

    宁小满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回应,眼神空洞地看着男人的手,缓缓喝完了一杯。

    霍时深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放下水杯,将她揽进了怀里,“做恶梦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没有休息好的沙哑,听上去让人安心无比。

    但是宁小满的心依然空荡荡的,像是有冷冷的风吹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手抱住霍时深的腰,小声又闷闷地“嗯”了一声。

    霍时深听出她语气里的委屈,侧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别怕,梦都是假的。”

    宁小满没说话,过了一会才点点头,“嗯,梦都是相反的,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她不知道是说给霍时深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霍时深将她抱得更紧,察觉到她微微僵硬的躯体,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眼神逐渐沉了下来。

    “小满做了什么梦?”

    “……我忘记了,梦醒之后我就都不记得了。”

    霍时深没说话,温柔地抱着她,顺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地亲下去。

    在感觉到宁小满的僵硬缓和了不少之后,他才将她打横抱了回去。

    宁小满软软地靠在男人的怀里,被他轻柔地放到被窝里,一抬眸就对上一双深海一样的墨眸。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霍时深一如既往的深邃看不透,可宁小满的情绪也变得琢磨不透起来。

    霍时深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扯了扯领口,低头在宁小满的嘴角亲了亲,而后躺在了她身旁,抱住她揽着她的背轻拍,“睡吧,我在这,要是还做噩梦就叫醒你,嗯?”

    宁小满点了点头,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霍时深抬手调整着小夜灯的亮度,调成温暖的光线,帮宁小满盖好被子,又在她脸上亲了亲。

    昏黄的寂静中,他的视线逐渐变得幽暗起来。

    宁小满说的那些梦话,他听到了不少,也能大致猜出一些连贯的场景。

    只是听到她无意识地喊出秦清清的名字,霍时深却是有些不解。

    她梦到孩子出事,可以说是因为准妈妈的过度紧张。

    梦到秦清清是为什么?

    霍时深想起当时宁小满的语气是哀求而绝望的,说明秦清清在她梦中扮演的是施害者的角色。

    ……她忌惮秦清清么?

    ……为什么?

    ……

    林欢喜失魂落魄了好几天,司闻依然没有联系她。

    那天司母找过她,表明了她的来意。

    原来她不是来考察儿子的女朋友的,而是劝她离开司闻,还给她甩了一张支票。

    看来司母连林欢喜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也许是不屑知道,毕竟对于林家来说,那几千万根本就不够看。

    宁小满见林欢喜的状态实在不对,担心得很,晚上把她叫了过来,“还是没有找到司闻吗?”

    林欢喜摇摇头,黑眼圈严重,“他母亲说他很好,可是我联系不到他……”

    她说着,忽然有些哽咽地看着一旁的霍时深,“你跟司闻是那么好的兄弟,能不能帮我联系他?”

    林欢喜实在没办法了,她平时都不敢跟霍时深说话,这会也只能硬着头皮求他。

    霍时深正给宁小满剥山竹,闻言抬眸看了林欢喜一眼。

    他没立刻回答,将果肉喂到宁小满嘴边,才说:“这是司家的事,我不适合插手。”

    这就是不愿意帮忙的意思了。

    林欢喜的希望一下子就被抽空,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一样。

    宁小满看得很是心疼,男人喂到嘴边的东西也不肯吃,幽怨地看着霍时深:“……”

    霍时深:“……”

    僵持了很久,他无奈地投降,“我让南野去打听。”

    宁小满谨慎地问:“他会找到司闻吗?”

    霍时深说:“司家内部的事情,我们都不方便干涉,但是南野可以私下调查,从别的人那里入手敲打出司闻的消息。”

    林欢喜惊讶地抬起头,“这么严重吗?”

    霍时深顺势把山竹果肉塞进宁小满的嘴里,“司家现在开始内部夺权,外界没有风声,所以不能做得太明显,司闻……”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林欢喜一眼,才说:“可能身不由己,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林欢喜脸色一白,最后点了点头。

    ……

    京市,古城片场。

    连日的阴雨之后,天气终于晴朗起来。

    阳光很灿烂,照在身上反而有点冷,蒲子菲穿着短袖,脚踝露了出来,一浅一深踩在地上,露出被雪漫过的枯枝败叶。

    不远处清凉的大棚里,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青年举着喇叭朝她吆喝,“那个动作替身注意走位!不要挡住后面的配角做动作!”

    她点点头,举着僵硬的胳膊做了一套动作,在低温里不肯苏醒的肌肉一点一点磨蚀着她的意志。

    不怪这天寒地冻,怪自己修炼不够。

    蒲子菲牙抵得很紧,转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在冬天的空气里马上漫出一股白雾,镜头拍出来尤为刺眼。

    导演终于发了火,摔了手里的台本,“还想不想干了?动作僵硬走位一般还对着镜头哈气!生怕自己的存在感不够强吗?”

    他说着,突然用力踹了一旁的桌子一脚,“死木头一个!有钱了不起吗?什么烂鱼臭虾都来找老子的不痛快!”

    蒲子菲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虽然被骂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局促。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导演是因为这部戏的投资商才生这么大气,塞了几个冥顽不灵的演员进来。

    导演心里有意见,但是又不敢得罪资方的演员,只能撒在新来的这个武术替身蒲子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