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消失不到五分钟,被她甩开的保镖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霍时深。
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多人盯着这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让他们消失不见。
除非他们会遁地,不然根本就不可能。
霍时深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西蒙斯也在场,他当场就变了脸色,浑身萦绕着浓重的杀气,“废物!”
他愤怒到了极点,眼角渗出一丝猩红,用力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全都给我去找,翻了整个北城也要把人给找回来!”
西蒙斯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人宁小满出了什么问题,当时就有些不满。
不过他倒是很聪明地没有开口,在一旁悠然自得。
反正他现在时间多的是,就算全部都耗在霍时深身上也没关系。
一旁的陆易斯默不作声地看了西蒙斯一眼,随即离开视线,脸色依旧温和,没有任何攻击性。
西蒙斯看着霍时深折腾,以为他冷静下来之后就会重回正轨,没想到他竟然把南家救援队的人都叫了过来。
不过是短短的一刻钟,大楼外面就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一群全副武装的精英救援队集结完毕。
会议室的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是这样大的场面还真的没有见过。
随着一排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大楼被一群训练有素的队员包围,气势如虹,排山倒海。
走在最前面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一堆铁汉中尤其出众。
他气场压过所有人,偏偏长了一张跟那些壮汉全然不一样的好脸,眉眼刚毅深邃,散发着跟周围格格不入的野性——
南家南野。
一个游离在商圈之外,人际关系网和真实实力却深得可怕的一个男人。
他年纪轻轻就退出了家族势力的争端,反而游走在各种周边势力之中周旋,开辟了一片新的势力。
圈子里一直都有他的传说,很多人都想跟他结识,但是南野常年神隐,几乎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能够见到他的人少之甚少。
甚至很大一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南少长得什么样。
南野是出了名的难搞,就连西蒙斯试着邀请过他几次都请不动他。
他太过于桀骜不驯又不守规则,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可霍时深竟然一个电话就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赶到。
西蒙斯的脸色慢慢有了变化,看着霍时深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的确是他的儿子,深不可测,总是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越发觉得霍时深哪里都入他的眼,唯独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这件事,怎么看都怎么可惜。
南野一进来就只正眼看了霍时深一眼,其他人对他来说跟空气没什么差别。
他知道宁小满对于霍时深来说意味着什么,安慰的话他不会说,两个大男人之间也没有必要,只走到霍时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这么多年,哪怕不说一个字,彼此也都懂对方的意思。
“我会尽全力。”南野跟他保证,“只要她还在北城,我就能把她找出来。”
霍时深满眼阴鸷,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却也只能是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沉沉道:“拜托了。”
找人这方面,没有人会比南野更专业。
南野听完之后怔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从霍时深的嘴里听到过类似请求的话语。
能够让他正眼相看的人不多,尤其还是像霍时深这样年纪轻的。
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因为他大霍时深几岁,所以一直将他看作后辈,但是后来见识过他的头脑和手段,他就只把他当兄弟了。
这样一个处变不惊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失控的一面。
南野忽然跟旁边的女人说:“如果有一天你也不见了,你觉得我会不会这样找你?”
他微微侧了侧身,跟在他身后的女人才露出一个侧脸来。
之前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形给挡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身边的蒲子菲。
蒲子菲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
她还沉浸在对宁小满的担忧中,听到南野的问话,不耐烦地敷衍,“不知道,随便你找不找。”
她脸上满是漠然和冰冷,嘴唇却是鲜艳的红色,就在不久前还被他抵在墙上狠狠疼过,结果翻脸就能不认人。
南野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脸,“女人还是可爱一点讨人喜欢。”
蒲子菲急了,“你能不能认真一点?现在小满还不知去向,少说两句废话不行吗?”
南野听到她这话,心里沉了一下,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就这么担心宁小满?蒲子菲,该不会你跟着我来,只是因为担心她?”
不是因为想跟他在一起?
当时他们正纠缠得难舍难分,接到霍时深的电话,南野立刻抽身出来,让蒲子菲在这儿乖乖等他。
蒲子菲离他很近,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二话不说要跟他一起去。
南野当时还以为她是舍不得他,想要跟他一起,又或者是担心他的安全才主动跟着他一起过来。
本来是不愿意让女人去冒险的,但想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就不会让她受伤,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宁小满?
听他这么问,蒲子菲很坦然地承认了,“小满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定要看到她没事才安心。”
南野冷笑了一声,看了看蒲子菲,又看了看霍时深,“行,合着我就是你们找宁小满的工具人。”
霍时深没说话,眼神在蒲子菲脸上淡淡扫过,微微皱起眉头。
他对别人的感情生活并没有什么兴趣,清隽的眉眼冷得结冰,“先找人。”
说完,他在南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信任。
南野点头,“交给我。”
霍时深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南野和蒲子菲等会从窗外直接离开,霍时深走了之后,他才有空闲看一眼在座的各位。
视线定格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脸色一下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