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竟然忘记了其他的事情,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袭红衣的女人飞向了空中。
绳索的尾部经过特别的设计,不用费多大的力就能支撑住宁小满整个身子,她一只手握着绳索,垂眸看着地下那群越来越渺小的人。
女首领身边的小丫头看呆了,愣愣地道:“她是不是仙女啊……”
岛上的人从来没有看过直升机这种东西,本来就已经很惊讶,再看到宁小满翩跹而起,更是瞠目。
哪怕文化有差别,审美依然有共同之处。
不顾一切奔跑的宁小满,纵身一跃的宁小满,冉冉升起的宁小满……
这样的宁小满,美得让人惊心。
直升机慢慢升到了正常的高度,那一袭红衣也变成了一个飘渺的影子。
宁小满低头往下看,地上的人已经微如蚂蚁。
她收回视线,看向霍时深朝着自己伸出的手,勾起了嘴角。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一个用力,她便直接被拉上了直升机。
几乎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霍时深揽着她的腰,直接亲了下去。
宁小满还没站稳,迎面便是铺天盖地的熟悉气味,男人清冽好闻的雪松味道,带着清新的海洋调,成熟稳重中带着甘冽。
她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折断了,空气一点一点地从肺部被挤出来,口腔有些发麻,氧气被榨干。
男人炽热的气息包围着她,宁小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从前不愿意在众人面前与霍时深亲密,这一刻,她情不自禁地揽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动奉上自己的唇。
因为她的回应,霍时深的力道更紧了几分,揉着她的后腰,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高空中,蓝天之下,头顶喧嚣的螺旋桨,脚下气急败坏的人影,拥抱的两个人。
宁小满觉得自己的确是在升空,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最后以她实在快要喘不过气来告终,她轻轻挠着霍时深的心口,指甲在他的西装布料上扣着,“呜呜……”
霍时深终于放开她,手还按在她的腰上,将她按向自己的身子,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眸色一动,又俯身在她嘴唇上亲了亲。
“满满……”
宁小满双眼迷蒙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水汽,这才堪堪反应过来——
她逃出来了!
她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想去看下方岛上的人,却被霍时深抱得更紧,一个转身,她重新靠在了男人怀里,在他心口处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
“霍时深……”
她扯着他的衣角,忽然轻笑了一声,“你好热情啊……”
霍时深垂眸看着她,她还穿着那身红色的薄纱,将身材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又亲了上去。
地面上。
所有人都看着直升机上那对拥抱着亲昵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直到直升机飞到一个看不到的高度之前,那两人都还没松开彼此。
尤其是被遗忘的保镖:“……”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他?
作为一个保镖,他的存在感的确很称职的抵。
趁着所有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悄悄离开,去找上岛之前停靠的船只。
螺旋桨的声音渐渐消失,岛上的天空重归于平静,像是从来没人来过一般。
女首领狠狠地将手中的对襟砸到地上,双手叉着腰看着直升机离开的方向,整张脸气得变形。
她径直就冲回了身后的木楼,回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明明就放在这里了,怎么可能不见了?”
她越找脸色越难看,最后干脆将所有杂物都摆了出来,将屋子里弄得乱糟糟,“东西呢?东西呢?”
女首领站起身,无措地大喊:“我的对讲机呢?”
她话音刚落,门口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了进来,“首领,您在找什么……”
“出去!”女首领直接将手里的木梳往小女孩头上扔了过去,狠狠的一砸——
“砰!”
小女孩头上传来一阵剧痛,却好像没反应似的,呆呆地看着女首领身后的那一堆杂物,随即猛地冲了过去——
“这是哥哥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小女孩拿起一块手帕,双眼通红,惊愕地看着女首领,“哥哥被坏人抓走之前,这块帕子一直带在身上不离手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女首领闻言脸色大变,伸手要去抢她手里的东西,“你看错了!这不是你哥哥的东西!”
早知道她就不贪图这些精致小物,留着自己用了,本来以为不会被别人看到,没想到还是被小女孩看到了。
小女孩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缓缓站起身子,“我不信你的话,我要去给其他人看!”
说着,她就往门口跑去。
女首领慌忙站起身子,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去,在她之前将门猛地关上。
她对着门站着,用手将小女孩挡得死死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这手帕不是你哥哥的,你还要去告诉谁!”
“我不信!你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孩被她举了起来,登时有些害怕,无助地蹬着脚,哭了起来。
女首领凶神恶煞地想要威胁她,但是看到她这么排斥抵触的模样,忽然又换了一副嘴脸,“你不是想见哥哥吗?我带你去见,好不好?”
……
直升机上。
宁小满被亲得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霍时深就喜欢她这样绵软依赖的样子,在她头顶亲了亲,手已经无法自持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就在直升机后面,当着驾驶员的面。
宁小满脑子里一片浆糊,高空中极度缺氧的状态让她无暇思考。
她还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被霍时深抱到了腿上,腰肢死死地被卡住,再一次被夺走了所有呼吸。
头顶只有螺旋桨的声音,宁小满耳朵里却听到一阵嗡嗡的杂音,睁不开眼睛。
霍时深伸手将帘子拉上,阻隔了驾驶员的视线,伸手在她耳垂上揉了揉,眸色很深,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满满,三个月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