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深顿了一下,却是从胸腔里面发出了一声笑声,忍不住在宁小满脸上亲了亲,“怎么这么可爱……”
宁小满红着脸躲开他,抿着下唇,没再说话。
毕竟也做了好几个月的夫妻了,又有一个星期都没有见面,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纠纠缠缠了整个下午,霍时深才放过她。
宁小满就觉得自己像一尾脱了水的鱼一样,翻来覆去被榨干之后又被男人捞了起来,在浴室里洗干净之后就塞在被子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偏头看着霍时深在一旁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你今天还要回去吗?”她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脖子滑到肩部以下,露出一大片被肆虐过的痕迹。
霍时深眸色一深,扣好最上面一颗扣子之后,大手直接按住了宁小满的肩膀,将她按了回去,又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嗯,一小时后的飞机。”
宁小满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那我去送你。”
反正都已经翘课了,干脆就翘一下午,现在就算赶去上最后一节课也已经来不及,说不定还能在机场旁边跟霍时深一起吃个晚餐。
像是看出了小女人心里面的想法,霍时深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不用,你多睡会,酒店后面有个停机坪,我坐直升机回去。”
“哦……”
宁小满点了点头,脑子里面还存在着方才的余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拉住了霍时深的手腕,“直升机?你要去哪么?”
“没去哪,南野那里出了点事,我过去帮忙。”
霍时深说得尽量轻描淡写,拉开了宁小满的手,一丝不苟地穿好外套,打领结的动作也优雅矜贵,仿佛训练了无数遍。
只是这个时候宁小满没有心思欣赏他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抿着唇,眼神有些闪烁,“霍时深,要是被我发现你在骗我,你就完了!”
也许真的是这一阵子被这个男人的宠溺弄昏了头脑,宁小满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了,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霍时深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蛋,将她的胳膊又放回了被子里,“好好盖着,别着凉。”
虽然房间里温度很舒适,但是宁小满有体寒的毛病,两人又刚刚才放肆过,总得小心点。
见他总是避重就轻地躲开自己的问题,宁小满心里便沉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在霍时深的工作上帮不上什么忙,有时候甚至都不能分担他的忧愁,但是看他这么忙来忙去的,心里还是会很担心。
“我不知道你是要去做什么,但是之前你跟我说过南野的工作性质很特殊,是常年需要拳脚功夫的,你不跟我说我也猜得到,你过去帮忙可能会有危险……”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小满很明显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帮不了你什么,有时候还会给你添乱,我知道我也没什么资格让你带我一起走,但是我希望你有危险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一声,我不想你在困境里的时候,我却一无所知……”
她垂着脑袋,甚至都不敢看霍时深的眼睛,只是撑着自己的身子跪坐在了被子上,拉着他的手腕轻轻甩了甩,“老公,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管去到哪里,都告诉我,好吗?”
霍时深站在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低着脑袋不想让自己看见她的表情,他只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尖,还有白皙皮肤上蛰伏的粉色血管。
她的脑袋也是毛茸茸的,头发却有丝绸一般的触感,摸上去的时候滑嫩柔软,像是在安抚一只乖巧柔顺的宠物。
她刚才那几乎是撒娇的语气还萦绕在霍时深耳边,一字一句地敲打进他的胸膛,卷起一阵风暴,但是心里面跳动得越是厉害,表面上就越是平静。
他的指尖忽然狠狠地没入宁小满的浓稠黑发之中,力道却是尽可能温柔,扯着她的发让她抬起脑袋看着自己,“好。”
宁小满勾着唇笑了,“等你回来,老公。”
霍时深吻了吻她的嘴角,“遵命,老婆大人。”
……
两人几乎是踩着点出的房间门,李渊已经在外面等得有些着急,刚想过来敲门提醒一下霍时深时间,就看到两人已经穿戴整齐,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李渊连忙就收回了手,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霍总,已经都安排好了。”
“嗯。”霍时深还牵着宁小满的手,低头看着她,“派人送你回学校?”
宁小满下意识就拒绝了,“我自己打车去就好,要是被人看到的话,我不好解释。”
“解释什么?”
宁小满也很无奈,“人言可畏。”
霍时深揉了揉她的脑袋,“上车前车牌号发给我,随时定位,到了记得报平安。”
既然她不想让人送她,那也就随便,反正他已经在暗中派了人保护宁小满,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够第一时间解决,在这种小事上,他还是能够让宁小满随心所欲的。
分开的时候,宁小满注意到一旁的李渊似乎一直在偷偷打量自己,等到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立马把视线移开了,又摸了摸鼻子,好像有些心虚。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表现这么异常的原因,忍不住笑了笑,在霍时深看不见的地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
李渊这才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便又郑重地跟宁小满又是道歉又是道谢。
宁小满只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好好照顾好霍时深之后就离开了。
她还是没有办法亲眼看到霍时深上飞机,她觉得要是看到那样的画面,自己肯定会忍不住跑过去抱着他的腰,让他带自己离开的。
离开酒店之后,宁小满就直接到了外面那条大路上去拦车,结果车子没有拦到,却看到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自己面前。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李远那张欠揍又谄媚的脸,“老祖宗!亲奶奶!您要去哪呀?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