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前的男人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宁小满却无动于衷。
哪怕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下了药,在药物的推动下本能地感到渴望,但却也本能的感到排斥。
但那药效已经不允许她再过多的思考,她闭了闭眼睛,突然抓着面前男人的领带,用力将他扯了出去,“滚!”
她不知道这是谁安排的,但她能够肯定的是那个人对她很了解,因为面前的男人不只是整个人长得像霍时深,而且穿着打扮甚至是言行举止都在模仿他。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秦绅,会不会是他改变主意了,想继续和林瑶瑶在一起,所以想用这种方法解决他们之间的婚约?
可她想了想之后又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因为如果秦绅真的做了这样的决定的话,可以直接和她说,大可不必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他那个人虽然自大狂妄了一些,但也不会卑鄙到这种地步,那会是谁呢?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且这么大张旗鼓的用这种手段对付她,难道就不怕她报复回去吗?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烦躁,只看到那个男人被推了几步之后,有些警惕的看着她,似乎随时就能上来。
宁小满冷静了一下,看着四周的摆设,深吸一口气,看了面前的男人几眼,随即走到浴室门口,手贴着上面的玻璃,长长的睫毛下面是一片阴影,“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他们给你的钱,我可以给你三倍。”
她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感,回过头来对那个男人说:“但现在我必须要离开一趟,你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会偷偷离开,在我回来之前你都一直待在这里,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沙哑着声音说:“那个人交代你做的事情,在我回到这里之后,该发生的都必须已经发生。”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宁小满眼神有些凛冽,语气里面也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而且我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除了那个人想让你做到的事情之外,什么都不许说,否则……”
宁小满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她如今的样子和霍时深威胁人是相差无几,都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压迫力。
“我知道你只是对方的一个棋子,如果我解决了你,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但要是你站在我这边的话,我可以提供给你更多的利益。”
那个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别墅里的人似乎都以为宁小满在房间里面休息,没有人去打扰她,更加没有人去她那条走廊,安静的有些诡异。
此时另外一侧,病房里。
霍时深依然在照顾着小害。
小孩子发烧是常有的事情,但对于霍时深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小事,刚才好不容易退了烧之后又烧了起来,他亲自守在床边方便照看他。
也许是因为刚才情绪有些激动,小害一直闹了大半夜,刚刚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男人起身揉了揉眉心,已经把小害哄睡,要去整理一下自己,刚刚走到自带的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紧绷的神经才缓和一些,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
那是一双纤细的手,牵着他的腰,柔弱无骨,直接去扯他的衬衫。
霍时深看着镜子里面的倒影,就看到宁小满站在他的身后,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得到她的动作。
他先是有些诧异,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你想做什么?”
他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而且一来就有些疯狂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宁小满一上来就抱着他,扯他的领带,从身后把他的衬衫给抽了出来,手不断的往上探,甚至在亲他的后背,隔着一层衬衫的布料,带着无法抗拒的强迫。
她的力气很小,却像一个主宰者一样将他抵在洗手盆上。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很大,可是宁小满的急切却把霍时深都推得往前倾了一点。
“宁小满。”霍时深勉强撑着胳膊,将她拉开一些,将两人之间隔出一点距离,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了?”
她的行为实在是莫名其妙,而且两人就在病房自带的卫生间里,小害就躺在外面,跟这里相隔不远,只有一扇房门,如果声音太大会把他吵醒。
但宁小满的药效已经上头,明显神志不清,根本就不想听他在说什么,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他的身上胡乱来。?
“宁小满……”霍时深越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看到面前的小女人明明那么娇小,却还试图把他的双手背在身后。
她一只手都抓他的手腕抓不过来,还想要强迫把他抵在身后,覆在他面前。
霍时深只能够顺着她的力道让她束缚住自己,但明显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一阵惊人的温度——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他再低头看着她时才发现她整张脸都是红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十分痛苦,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也不清醒,早就被那阵高温给染成了红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疯。
这样的宁小满,绝对不是理智的。
霍时深直接打开了浴室的花洒,对着她的脸喷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在了宁小满的脸上,让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甩了甩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按着他的力气也小了很多,“好冷……”
她忍不住喊了一句,霍时深看她眼神逐渐清明,这才压抑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宁小满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听到他关切低沉的语气,心口里面突然又生起另外一股烦躁,“我被下药了。”
她其实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实在是有些忍不住那股燥火,脸上又泛上一层红,两种不同的热度交织在一起,让她越发难受。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缓缓低下头,不愿意看他的眼睛,只看着他的衬衫下摆,“帮帮我。”
她的声音低到微不可闻,但霍时深却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