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看出了容慕的担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二人合作再加上南越北域的势力军队,这场仗我们不一定会输,与其思考这些,倒不如趁现在有空咱们去快活快活?”
容慕:“……”
华灼为诶一笑:“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奔波,连个歇脚的功夫都没有,不如一块儿去酒楼里痛饮一杯?”
容慕闻言有些不解,如今的局势这样紧张,这人怎么还会有饮酒的心思?跟平时的华灼完全不一样。
“别看了,即便你我现在回营帐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儿,反正暂时也做不了别的,趁此机会放松放松不好吗?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单独在一起?”华灼笑问。
“自然不是,一切听你的便是。”容慕道。
华灼这才满意地笑了,带上容慕便来到了全西临最大的一处酒楼中,华灼还特地豪爽地将这里所有的美味佳肴都叫了一遍,又叫了不少的美酒,看上去似乎真的是要痛饮一杯的架势。
华灼毫不客气地往嘴里灌了不少酒,原本容慕心中还有些怀疑,可看着华灼如此高兴,他便也不再多想,陪着华灼一杯杯地喝着。
二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脸上都有些微红,很快容慕便趴在了桌上无法动弹了,华灼特地等了好一阵子,确定对方真的睡死了之后才赶紧运功将自己体内的酒给逼了出来。
“没想到你小子酒量会这么好,若非我随身带了晕人的药,还不知要跟你喝多久。”华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好在容慕对她一向都是无条件地相信,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她做的手脚,华灼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用这样浅显的方法对付他。
等体内的酒完全被逼出后,华灼的脸色又恢复如常,不过她并没有去哪里,而是悠哉悠哉地坐在窗边,看起来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半晌过后,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出现在他们所在的厢房当中,华灼察觉到了有人到来,微微勾起了唇角。
“我还以为你要躲多久才会出现,看来你也是耐不住性子了?”华灼看向对方。
临意轻笑了一声,走到桌旁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找我,怎么?打算离开南越投靠我了吗?”临意问。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忠于南越,这辈子都不会变。”
“那你又为何要特地在这里等着我呢?”
华灼单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望着对方,说道:“你也很清楚,过两天南越就会全面进攻西临,到时候难免会有一场混战,而我们三人都是乱玉碎片的拥有者,一旦打起来杀伤力太大,对战局也会有影响,既然是咱们乱玉碎片之间的战争,自然应该由我们自己解决干净不是吗?”
华灼的话让临意怔了一下,顿时眼里浮现出不解:“你的意思是你和容慕想与我单独决战?”
华灼摇头:“不是我和容慕,只有我,只有我和你。”
这下临意更加不解了:“你很清楚以你的实力是不足以和我对抗的,我已经完美融合了两块碎片,你不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可无论怎样我都想试一试,同样拥有乱玉碎片,我能将你逼迫到怎样的地步。”
“那为何只有你和我?容慕呢?他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来送死?”临意问。
华灼笑了,意味不明地看了昏睡中的容慕一眼,说道:“他不会知道的,他是南越的摄政王,是整个军队的支柱,他还有更高的使命要去完成。”
如果这件事让容慕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去送死,那么她的计划也就无法完成了,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是她一个,而是整个南越和北域,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也不能让容慕知道,更不能让他搅和进来。
华灼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笑着看向临意,问道:“两天之后城西的荒林里,只有你和我的单独决战,你可敢应战?”
临意沉默了片刻,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华灼的计划,但也知道这个人无疑是在送死,一旦这个人死了,那么独自活下来的容慕将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最后临意嗤笑了一声,眼底浮现出嘲讽与厌恶:“在某些方面你和流月还真是一模一样啊,一样的自私残忍。”
都喜欢让自己送命,留活着的人独自面对未来的苦难。
华灼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指责’,只继续问道:“你可敢应战。”
“你我好歹有这么多年相识的情分,我自然乐意如你所愿,两日后城西荒林,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临意说道。
“那就到时候再见了。”
临意轻轻扫了她一眼,下一刻便直接消失在了厢房中,等人彻底离开后,华灼才收起了脸上那副坚不可摧的笑容,幽深的瞳孔中浮现出一丝疲惫和无助。
她看了眼身边的容慕,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带着容慕一起离开了酒楼。
等容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已经回到了营帐内,而华灼就坐在他的身边。
“醒了?你的酒量有待提高啊,那么大的个子我将你扛回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华灼笑着说道。
容慕觉得有些头疼,按了按眉心,说道:“若非你昨晚突然要饮酒,我也不至于与你喝那样多,你的酒量倒是不错,跟从前一样,莫不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和齐藤他们练出来的?”
“我好歹也是一个将军,若是喝不过那群兵蛋子岂不是很丢人?以后怎么让他们服气。”
容慕闻言笑出了声:“是是是,咱们摄政王府有你一个酒量好的就够了,我就免了吧,身居高位纵酒过度容易落人话柄。”
“嘁,说得好像整个南越有谁敢为难你似的,就连容启都得敬你三分,你不早就已经一手遮天了吗?”华灼笑问。
容慕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将对方给揽进了怀中,道:“怎么会没人敢为难我,你不就时常为难我吗?即便我再一手遮天,在你面前不还是得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