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华灼的声音在台子中央响起,众人闻声愣住,有些没反应过来。
千乙月神色大变地看向地上的尸首,却发现那具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化成浓烟,最后尸体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只蠕动的小虫子。
“哎呀,真是好险呢,好在我早有准备,不然就得丧命于此了。”
华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千乙月的身后,千乙月猛地转身,在看到对方的脸后整个人都怔了。
此刻华灼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身上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千乙月不由得向后踉跄了两步,不敢置信地摇头。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杀了你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刚才你的尸体明明就躺在那里!”
华灼闻言眯起眸子笑了起来:“千姑娘不是跟夜少主有婚约吗?怎么连他的拿手绝技都不记得了?这招夜少主应该曾在你面前展示过的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人纷纷震惊,千乙月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地上的那只虫子,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苍白的小脸立即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这是夜绝哥哥的蛊术……世上只有他和天泉宫宫主会,为什么你也能使出来?是他教给你的?你与他才相识不过几日,他竟然连这个都教给你了?”
千乙月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华灼闻言也没过多解释,然而事实上夜绝并没有教她蛊术,只是她自己感兴趣所以学了一点罢了,今日也是第一次使出来,没想到还成功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傻了,卓华不仅武功高深,甚至还会这么复杂的蛊术,那还比什么?差距不是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吗?
然而这其中最为震惊的还是夜绝,他只不过在华灼面前使过一次而已,对方竟这么快就学会了?这才三天不到,她是怎么做到的?
千乙月紧咬着后槽牙,心中的愤恨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她不服气,想也不想便再次朝对方攻了过去,华灼见状勾唇冷笑,右手微微一抬,两道黑气便出现在了千乙月的身后,随后便如锁链一般捆住了她的手脚。
华灼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用只有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确很有能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制我的招数,可你以为光是复制就能完全跟我一样了吗?无论是计谋还是战斗经验甚至是身体的素质,你与我都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倘若我真的用全力跟你打,你以为你还能在这比试台上站这么久?”
千乙月闻言怔住:“你什么意思?”
华灼灿烂一笑,收回了黑雾,拿起对方的长剑指着千乙月的喉咙,说道:“意思就是,这场比试我赢了。”
华灼悦耳的声音响起,一旁的裁判看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宣布!这场比试的获胜者是卓华卓姑娘!”
话音一落,周围的观众席上瞬间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这场精彩绝伦的打斗让他们彻底记住了卓华这个名字,对方站在台上时的飒爽英姿也完全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夜绝等人赶紧走向了华灼,脸上都是说不出的喜悦。
“卓姑娘好厉害!刚才看见你倒在血泊里我都要吓死了,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蛊术的?没想到你不光武功高强连蛊术都这般精通,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东琛激动地大喊。
夜绝赞同地点头:“很精彩的比试,果然你很会给人制造惊喜。”
华灼微微挑眉,然后又将目光落到了千乙月的身上,笑着说道:“劳烦千姑娘破费,那只雪山灵狼就请送到我们府上吧。”
千乙月紧紧咬牙,冷哼了一声后便负气离开了,比试结束,华灼等人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多待,很快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华灼以累了要休息为由自己回到了房间,千乙月还算个说话算话的,没多久便让人将雪山灵狼给送到了华灼的院子里,华灼看着眼前的那只巨狼,比八年前看起来大了许多,倒是那双傲气的眼神一直没变。
“咱们倒是很有缘,八年了还能再见面,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华灼轻抚着灵狼的皮毛,它的身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大概这段日子也不太好过,华灼托人准备了药膏,轻柔地帮灵狼处理着伤口。
灵狼看着她没什么反应,只是乖巧地卧在地上,时不时发出一些嘤嘤声。
华灼见状笑了笑,说道:“你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御兽林是出事了,可惜我现在不能去调查那边的情况,无法将你送过去,你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以后我便照顾着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将你送到北边的雪山上去,听说你的族群就在里面,进了雪山你也就安全了。”
灵狼大概是听懂了华灼的话,半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身子轻轻朝华灼靠近了些。
华灼微微挑眉:“你想跟着我吗?”
灵狼点头。
华灼心中一喜,重重地搓了搓对方的脑袋,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地照顾你,不会再让你落入别人之手,以后在我身边你尽管横着走,出事了我帮你顶着。”
华灼很喜欢这只灵狼,威武有傲骨,并且身上还有着一种王者风范,传闻灵狼天生灵力,即便是放在人间的高手当中也是无敌的存在,有了它在身边,无疑会给她带了不错的助力。
这只灵狼有一定的神智,并且很喜欢华灼,一人一狼相处得倒是很不错,在华灼的照顾下灵狼身上的伤痕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清早,华灼走到院子里,原本她是想坐着晒晒太阳感叹一下清晨的美好,谁知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阵嘈杂的声响便朝着她涌了过来,随即而来的还有乌压压的一大群人。
“卓姑娘!你可算出来了,我们都等了你好久了!”
众人围在华灼身边,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情,华灼看着他们满脸的疑惑,这群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