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域没回答,只是一脸认真地将盒子放进对方的手里,并嘱咐对方无论去哪儿都一定要将这虫子给带上,华灼经不住对方的要求,只得答应了下来。
之后二人在屋里待了许久,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华灼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好在夜绝并没有守在这附近,华灼回去后倒是轻松了不少,直到第二天早晨,她刚醒来就被外头一阵熟悉的声音吵醒。
“卓姑娘?您可醒了?安叔让我来请你。”
东琛在外头喊着,华灼微微皱眉,好在她今日起得早,否则大清早被人这么打扰,以她的性子只怕早把人给拍飞了。
华灼走到屋外,问道:“安叔这么早让你请我做什么?”
“安叔说想请你去珍宝阁一同用膳,今儿膳房准备了许多好吃的,你若是去晚了早膳可就凉了不好吃了,快些过去吧。”东琛说道。
华灼皱了皱眉头:“安叔只请了我一个人?元域他们呢?”
“安叔只让我来叫你,并没有请元公子他们,卓姑娘快随我来吧,若是吃了安叔得骂我了。”
“好吧,既然是安叔的命令我便随你走一趟。”
说着华灼便跟着东琛来到了珍宝阁内,二人直接到了楼上,推开一间房门,只见安叔正在里头坐着,不过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华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笑容顿时僵住了。
“卓姑娘早啊。”夜绝笑吟吟地看着华灼,表情中透露着一些得意。
难怪安叔会大清早的让东琛来请她,原来都是这家伙的主意,这是铁了心要缠着她了不成?
华灼控制住想转身离开的冲动,笑着说道:“原来夜少主也在这儿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和安叔呢。”
安叔说道:“夜少主是我们珍宝阁的贵客,他的膳食都是特别准备的,正巧夜少主对卓姑娘你一见如故,我想着不如咱们一起用膳也好多聊几句,便让东琛将你给请来了,还望卓姑娘不要介意。”
“怎么会,能和夜少主一同用膳是我的荣幸。”
“是吗?既然如此以后用膳我都来找你啊?”
“……”
华灼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面前的人,夜绝知道华灼对他很不耐烦,可他却并不在意,反而看着这人拿他没办法让他觉得很是有趣。
安叔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急忙开口缓和道:“卓姑娘也别站着了,坐下一同用膳吧。”
碍于安叔的存在,华灼不好说太多,只能老实地坐在一旁,好在夜绝是个懂分寸的,并没有像昨日一样缠着她说话,倒是先和旁边的安叔聊了起来。
“我这次过来怎么迟迟没有见到乐先生和念姑娘?若没有大事他们应该不会离开珍宝阁这么久的,莫非是出了什么状况?”夜绝问。
安叔叹了口气,回答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到的消息,白灵山的老蛊鬼死了,两位主子正前去调查,据说此事有些蹊跷,所以两位主子应该还得过段日子才能回来。”
安叔的话让夜绝怔了一下,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认真地问道:“老蛊鬼死了?怎么会这样?那家伙不是一直很长寿吗?前几个月我见他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
“问题就出在这儿,据两位主子的来信得知,老蛊鬼是被人所杀,而且他的徒弟侍从也全都死了,一个不剩,整个白灵山都变成了一片荒地,由于这事太过重大并且蹊跷,两位主子担心如果让其他势力知道会引起动荡,所以对外隐瞒了,而他们俩则独自调查这件事,不过目前并没有什么进展。”安叔道。
夜绝紧皱着眉头,幽深的瞳孔中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一旁的华灼听着疑惑不已,问道:“二位在说什么?什么老蛊鬼?为何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卓姑娘对江湖之事应该涉猎不深所以不知道这些,老蛊鬼是白灵山的主人,北域第一强者,也是蛊术的创建者,天泉宫就是他老人家当初创立的,只是老蛊鬼生性活泼随意,在天泉宫呆不住,于是就将天泉宫交给了他的一个徒弟,然后自己去了白灵山研究更深层的蛊术。”安叔解释道。
华灼闻言恍然大悟地点了个头:“原来是这样,这位老蛊鬼既然是北域第一强者,怎么会突然被人杀了?”
“这个我们也在调查,老蛊鬼跟普通的高手可不同,这世上能与他一战的人屈指可数,能夺他性命的人更是少有,所以我们暂时也想不到究竟是何人下的手,最重要的是老蛊鬼在北域位高权重,他的年岁很大,在几十年前可以说是北域的统治者,也正是有他老人家的存在,北域才能在混乱中保持安宁,可如今他死了,少了一个高手的压制,北域的这些零零散散的势力只怕会开始有小动作,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华灼听了这话渐渐明了,难怪连夜绝都变了脸色,这么看的话这的确不是一件小事。
夜绝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管怎么样得先联合几个信得过的势力稳定局面,目前西临和南越正在打仗,暂时还波及不到北域,咱们得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稳定北域的局势。”
安叔点头:“主子已经写信去了天泉宫还有几处势力,向他们告知了老蛊鬼的事,目前还算稳定,夜少主也无需太担心。”
夜绝笑了笑:“有乐先生和念姑娘把持着,自然也轮不到我来担心,倒是劳累了安叔你,这么大个珍宝阁得让你一个人照看着了。”
“身为珍宝阁的人,自然应该为两位主子效力,夜少主既然来到我们珍宝阁做客,我自当将你招待好,说起来凤栾楼好像新得了一件宝贝,说是今儿要进行拍卖,今早他们的掌柜还给我发了请帖邀我去看,只是珍宝阁里事情多,我走不开身,不如夜少主和卓姑娘一同去瞧瞧?说不定能看上那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