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荆的鼓动下,百姓们决定先将肖栖和明雪控制起来,在他们眼里,这两人就是被蛊惑了,会阻挠他们为城主报仇,所以必须将这两人给关起来,等一切结束后才进行劝导。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他们来视作目标,拿起家伙就朝着他们扑来,肖栖见状一惊,赶紧拉着明雪往一旁夺去,若是被这些人抓住了,那事情可就更难解决了,总不能真的让他们杀了华灼和白慕染吧。
这下子四人都陷入了逃亡的境地,好在他们都是武功不俗的人,这些人想抓住他们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只是肖栖和明雪的脸上依旧为难。
“这下我们该怎么办?总是这样逃窜也没办法啊,连玉只要一时不醒,百姓们就会一直误会我们。”明雪焦急地问道。
“这件事实在有些棘手,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才行。”肖栖道。
相比这两人的焦躁,华灼和白慕染就显得淡定了很多,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明雪见了顿时皱眉。
“你们俩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啊!这些百姓都要致你们于死地呢!”
“我们为什么要着急?以这些人的本事根本抓不住我们,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跑嘛。”华灼笑着说道。
二人闻言一愣,竟不知该如何反驳,难道他们就一点也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华灼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快到正午了,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突然,华灼停止了逃跑,她转过身看着正朝他们追来的百姓们,微微扬起了嘴角。
明雪见状一惊:“你停下干嘛?赶紧跑啊!”
华灼半眯着眸子轻笑了一声:“我懒得跑了,还是直接动手吧。”
动手?怎么动手?
肖栖和明雪闻言顿时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还不等二人反应,便瞧见华灼缓缓抬起了双手,霎时一股庞大的内力浮现在了她的周身。
二人见状心中大惊,这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打算,急忙想要阻止,然而华灼显然比他们快了一步,只见她双手一挥,磅礴的内力瞬间朝着人群横扫过去,下一刻,一众百姓都被这庞大的力量给压制得瘫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华灼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一旁的白慕染见此也勾起了嘴角,只有肖栖和明雪惊了个彻底。
“你是傻子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原本百姓们就对你们产生了误会要杀掉你们,你居然还对他们使用这样的力量,你不知道这只会激化矛盾让他们更坚定杀你们的心思吗!”
明雪几乎失控地怒吼,这个华灼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吗?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冲动。
然而华灼听了却没有半点懊悔的意思,双眸依旧扫视着眼前的那群人,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刘荆的身上。
刘荆看见这一幕后瞬间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这些个蠢货,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还以为有多难对付呢,简直是蠢得可怜啊。”
随后周围的百姓们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刘荆趁机大喊:“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个南越来的女人根本就是想杀了我们!他们几个是一伙的,还有肖栖和明雪,他们已经完全站在南越那边了,我们必须杀了他们,决不能给他们留活路!”
接下来的情况果然如明雪所担忧的那样,矛盾激化,百姓们对华灼的愤怒更上了一层楼,一个个恨不得上来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偏偏这时华灼才半点诚意也无地说了一句。
“哎呀,好像真的做错了呢。”
“……”
“现在知道也晚了啊!而且你这也不像是知错了的样子吧!赶紧跑啊!”
明雪简直都要被气疯了,赶紧拉着华灼就跑,一旁的白慕染向后瞥了一眼,道:“肖栖不是这些城池机关的设计者吗?直接让他打开机关将这些人给拦住吧。”
“不行!我制作的这些机关都是很危险的,虽说这些百姓都被刘荆所蒙骗,但他们到底都不是恶人,我们决不能伤害他们,而且那样也只会将事情越弄越糟而已,方才华灼的做法造成了什么后果你不是没看到。”
肖栖直接回绝了白慕染的提议,他们现在根本就是进退两难,除了不停地逃跑别无选择,他们甚至都不能离开白城,否则刘荆一定会趁机害死连玉。
这下子他们都没了办法,后头的人们还在不停地追着,刘荆见事情就如他计划的那样进行着,脸上的笑容都快抑制不住了。
现在只要再多加一把火,让白城彻底陷入混乱中,到了那时候白城就彻底成为他的了。
想到这里,刘荆直接取出了腰间用来控制人鬼的铃铛,开始摇晃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股异样的响动从四面八方传来,华灼首先感受到了这股异样,顿时扬起了眉头。
果然,刘荆已经出手了。
片刻过后,白城突然迎来了人鬼浪潮,原本还在追杀了四人的百姓们突然看见城外冲来的人鬼,瞬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人鬼?”其中有人大喊了一声。
这下子人群里陷入了混乱,目前白城正是一片残破,城主受伤昏迷,肖栖他们又被蛊惑了,这里还有两个南越来的奸细要处置,仅靠他们这群普通百姓要如何抵挡?
就在众人都陷入惊恐的时候,刘荆突然高喊了一声:“诸位不要害怕!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尽力保护白城,保护大家!但是现在已经很明确了,这些人鬼一定是那两个南越人引进来的,他们是我们白城的敌人!肖栖!明雪!你们俩难道还不打算弃暗投明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刘荆的身上,在这种危机时刻,谁能管理大局让他们安心,他们就会相信谁,显然刘荆已经成了百姓们的主心骨。
肖栖二人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了,看样子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