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禁区之一的神墟,存在了无尽的岁月,相传是神灵所居住的地方,亦有传说是古天庭的一角坠落形成的,甚至有传说是另一个世界坠落下来的,留有无尽的传说。蟠桃古树扎根于此。
一道猥琐的肥胖身影,左右顾盼,小心翼翼的走在这有着万千凶险的禁区之中,身形矫健,和他那肥胖的形象一点都不匹配,简直灵活的像只猴子,不断的在神墟中腾转挪移,躲开了层层风险,绕开了许多的阵纹禁制,眯起的小眼睛中透着狡诈和贪婪,一脸欣喜的看着前面不远的一座大墓,精光射出,闪耀无比。
段德手中拿着一把铲子,灵光熠熠,绝非凡物,透着一股岁月的古老气息,应该是他从哪个大墓之中挖出来的宝贝,手中掐动印诀,甩出了一道神辉,将周围的阵纹禁制压制,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大墓,手中的灵铲疯狂的向着大墓挖去,尘土飞扬,手速极快,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的虚影,他只能压制阵纹半个时辰,需要抓紧时间将大墓挖开,搜寻宝贝,时间比较紧迫,不能耽搁分毫。
“叮!”
一声清脆的金石相交之声传来,段德灰扑扑的脸上多了几分光芒,眼睛都瞪大了,连忙将手中的灵铲挥动,将周围的土壤挖开,一方神源显露在了天地之间,这在地下深埋万年的宝贝散发的莹莹光芒,庞大的精气隐于其中,周围还摆放着几件重宝,最少都王者圣兵,段德哪里肯放过这些宝贝,双手疯狂的闪过,几间圣兵便消失在了地面之上,被他收起了。
段德这才看向了神源,童孔微缩,眼中透着有一丝惊骇之色,只见那晶莹剔透的神源之中赫然封印着一尊太古之王,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眸,绿色的妖光射入虚空,头上生着双角,面容狰狞凶戾,浑身煞气。正怒视着无良道士段德,嘴巴缓缓在张开,无形的嘶吼传入了段德的耳中。
“人类,你胆敢挖我大墓,抢我圣兵,待我解开封印,必然要将你生吞活剥了!”
段德吓得立马后跳了一步,他刚刚只顾着收取宝物,完全都没注意到这神源之中居然还封印着太古之王,而且此时已经苏醒了,这下子怕是要麻烦了,这等太古生灵修为最低都是斩道王者,实力恐怖至极,自己怕是要倒霉了。
段德眼眶内的童孔疯狂的转动,心里思绪万千,想着办法,如今太古之王正在苏醒,等他破开神源封印,还需要一段时间,倒是足以让段德逃跑了,但是依旧会有后患。
段德脑海中闪过万千念头,最后定格在了一道身影之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笑意,神色一正,向前走了两步,直视着神源之中已经苏醒的太古之王,透着几分俯视和鄙夷,腰身笔直,气势不凡,气度过人,只是那挺立的大肚子实在是太碍眼了,使得这身山峙渊渟的气质少了几分意思,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等你封印解除之后来找我,我为东荒南域太玄门弟子华云飞!”
太古之王闻言稍稍一愣,诧异的眼神注视着肃穆正色的眼前这个胖子,没想到他长相猥琐,行事却是如此大气,居然自报家门,等候自己的拜访,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惺惺相惜,神色微动,不急着解除封印了,目光直视段德,缓缓开口道。
“阁下,我乃天牛王,脱困之后必然回去东荒拜访,还请赐教!”
段德双手背在身后,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真的是一位太古之王,自己可真是聪明,这太古之王怕不是被埋久了,脑子不太灵活了,所以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倒是省得自己多费口舌了。
段德心中暗暗得意,暗暗思量,日后如果在遇见这中情况,倒是可以再用这一招,拿华云飞的身份招摇撞骗,反正那小子修为深不可测,即使是太古之王在他面前也算不上什么。段德心中思绪良多,脸上却是十分肃穆,微微点头,沉声道。
“天牛王,我在太玄门恭候大驾!”
说罢,段德脚步坚定的向着外面走去,身形挺拔,好似那撑天之柱,坚不可摧,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天牛王的视线之中。
段德疯狂的飞遁在虚空之中,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断的用那臃肿的胖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想要将剧烈跳动的心脏平缓下来,却是徒劳无功,嘴里不断的念念有词的说道。
“太惊险了,奶奶的,这是走霉运了,居然将一尊太古之王挖了出来,险些就翻车了!”
段德脸上透着几分惊恐之色,只是想到自己收取的几件圣兵,心中又多了几分欣喜,眼珠子一转,死性不改的说道。
“不行,道爷我需要再去找一个地方挖宝,弥补一下自己受惊的心灵,不然道爷浑身不舒服!”
段德停下了遁光,俯视了一下下方,辨别了一下方位,调整了一下方向,遁光划过虚空,向着自己知道另一处可能藏有重宝的禁地飞去。
“贫道乃是太玄门华云飞,恭候大驾!”
段德神色郑重,俯视着神源之中封印的另一位太古之王,头颅微微扬起,看着那万古青天,悠悠白云,眼中带着几分沧桑和寂寥,心中却是哀叹不已,他。奶。奶。的!真是邪门了,怎么又挖出了一尊太古之王!
段德心中忐忑不安,余光打量着神源之中封印的太古之王,这好像是一位羽族的太古之王,全身都有着黑羽覆盖,眼眸凹陷,眼神却是十分犀利,有着锐利的锋芒,注视着段德,让他肌肤都感受到了一种刀锋划过一般的锋利,激起了鸡皮疙瘩,汗毛倒竖,心里不断的发出警鸣之声。
“我黑羽王记住了,定会拜访太玄门!”
段德微微颔首,面色平静如水,负手而立,最后瞥了一眼这位黑羽王,转身离开了此地,脚步从容而又坚定,留下了一行微陷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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