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时间,整个孟家都开始调动起来,之前孟昭决定带入军中的人,以及令狐锐,窦曦,高岳,孟川几人,也一并被他塞入军中,正式帮他处理军中事务。 此外,他还分别与灵武城一些与他交好的势力之主接触,尽可能的调动对方投入扬武军建设,当然,也许下一些好处,得到允诺。 又是数日,孟昭在军中举行大演武,选拔勇士充作中低层军官,同时也拿出一些修行资源作为奖励,吸引士卒踊跃参与。 一连五日,扬武大营好不热闹,悍勇之士层出不穷,斗战场面极为激烈。 当然,孟昭也留有一些位置,用来拉拢灵武城大小势力之人,使得自己的扬武将军之位愈发稳当。 窦曦,高岳,两人,也展现出了高水准的行政能力,将一切规划的井井有条。 令狐锐则成为孟昭的三大副将之一,协助他练兵,同样将能力展现出来…… 就在灵武城上下干劲朝天,欣欣向荣之际,下游兖州地界,动荡不停,气氛愈发凝重。 一处略显幽僻,森冷的雪山洞穴外部,一头浑身金灿灿的雄狮慵懒的打着哈气,尖锐的獠牙往下渗着口水,淅沥沥落到白雪之上,砸出道道醒目痕迹。 只见这雄狮,身高过丈,体态矫健而充斥力量感,匍匐卧在那里,自有一股王者傲啸的气势升腾,正是草原凶兽霸主之一,黄金狮子。 突然,阵阵破空声袭来,一道白影掠过天际,落到这黄金狮子身前。 却是一个手持杨柳净瓶,面带薄纱,体态曼妙的女子,气质圣洁,飘然若仙。 落地后,女子见到这气息凶横残暴的黄金狮子,并没有任何异样。 同样,这黄金狮子,也只是耷拉着眼皮瞅了眼这女子,便当什么都没发生。 人与狮子,竟然分外的和谐,这若是传到外界,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会出现这种画面,那就是这头黄金雄狮,已经被人降服,通了人性,从野生变为家养,这才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就在女子落地后没多久,雄狮身后的山洞便传来一声轻柔却清晰的声音, “进来吧!” 女子闻言,身体一震,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着装,这才踏步上前。 来到山洞当中,可见到其内昏暗无比,只是在山洞尽头,依稀可见一点豆黄色的烛光摇曳,带来些许的亮度,让人不至于彻底陷入黑暗当中。 而在烛光之外,正有一个穿着简单甚至简陋的人影,盘坐在那里。 白衣女子满是虔诚的走上前,将手中净瓶安放在一侧,双手掌心向下,按伏击地面,跪倒在这道神秘的人影面前,柔声道, “弟子见过师尊,愿师尊佛光普照,度尽世间苍生!” 女子,乃是普度教天女之一,也是候选圣女,为普度教传度修士。 拜师教主,地位崇高,武功更是已经参入先天之境,比之孟昭曾见过的那位天女,要强上不少。 能被她如此恭敬拜服的,除了普度教教主,当世不做第二人之想。 那豆大烛光笼罩下的身影安稳不动如山峦,良久,才道, “你来所为何事?” “启禀师尊,灵武城的分教弟子传来消息,大雍朝廷派遣的朱邪赤日被人刺杀在灵武城与冀州交界处,且有传闻,乃是师尊亲自出手,将其斩杀。 此消息已经甚嚣尘上,流传到兖州境内,如今各地官府都对教内弟子虎视眈眈,管束甚重。 弟子愚钝,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因此特来请师尊降下法旨,指引弟子。” “嗯?朱邪赤日死了,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此人既然这么说了,天女就很清楚,人不是师尊杀的,只是背了黑锅,被人将帽子扣在头顶。 “有消息称,在朱邪赤日尸体被发现当日,孟昭便强势逼迫延平郡王北堂昂,坐上扬武将军之位,此时已经入主军中,早晚操练精兵,并将亲信高手都安插至军中,再难以撼动他的兵权。 由此观之,此人桀骜不驯,野心甚大。 弟子妄自猜度,可能是此人暗中出手,击杀朱邪赤日,排除异己,登临大位。” 旁人不清楚孟昭是什么实力,普度教却很是清楚。 三大法王,三大先天极限强者,被一个双十年龄的小子给揍了个遍,也是稀罕事,教中高层都已经传遍了,并达成一个共识,孟昭此人,非普度教教主出手,不可抵挡。 注意,这里说的是抵挡,已经将自身安放在一个弱势地位上,可见不少人已经被孟昭的彪悍战绩给吓到,不敢与其相争。 这也难怪,了解的人自然了
解孟昭战绩的含金量,不了解的人,只怕还当孟昭是沽名钓誉,普度教三大法王是臭鱼烂虾。 “嗯,此子的确是一个异术,武功之高,深不可测,连魔佛舍利也奈何不得他,有大隐秘。 且派人去查一查他的动向,看看真是他所为。 若是,便将这个消息和证据泄露出去,务必使灵武城乱起来,挑拨其内斗。 若不是他做的,也得查探明白,是谁刺杀朱邪赤日。 此人举动意义不明,心怀叵测,必不能让其一直隐于暗中,不利大业进行。 此外,命咱们的人安分一些,不要做出和官府对抗的举动,尤其不要暴露意图,眼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天女一愣,她本以为自己师尊已经做好准备,随时起事,怎么如今竟退缩了? 似是看出她的犹豫与不解,那普度教教主继续道, “我那师弟武功厉害,练出一身魔功。 当日一战,虽灭了周家,却被他逃走,还暗算了我。 他深受重伤,武功折损九成,已经是苟延残喘。 不过我也被他打伤,此时状态并不圆满,若是遇到同级高手,恐有不测。 故而让你们暂且忍耐,等我恢复伤势,积蓄足够,自可成功举事,让我普度教大普度佛尊,传遍四海八荒。 另,你继续派人去搜寻我那师弟的消息,不论死活,我都要知道他的下落。 去吧!” 那天女闻言,点点头,再度恭敬膜拜行礼,方才持净瓶缓缓而退。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那山洞深处,本来耸峙如泰山般的身影,勐地一垮,气息不再如方才那般圆融无暇,可见伤势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轻松。 若孟昭知道这一幕,怕是要笑的牙齿都露出来。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若普度教真的举事,以现在扬武军的状态,并不堪大用。 只能说,老天和时间,都是站在孟昭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