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天吃完饭,收拾完厨房,两人坐在阴凉的架子下面,付夏夏就开始作了。
“昨天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坐在架子下的付夏夏开始兴师问罪了,也不心痒痒了。
不过嘴巴也不能闲下来,她抓起一串葡萄,很快,那绿幽幽的葡萄就在肉眼可及之下,变成了紫色,深紫色,颗颗粒大饱满。
她那一大串葡萄摘下来,足足有两斤左右,放在桌子上,开始吃了起来。
这葡萄完全不用洗的,这可是她用灵力催熟的,早就把周围的杂质剔除掉了,可是比水洗还要干净呢。
谢泽天还以为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又提起来?难道还有什么漏掉的地方?
一头雾水的男人!
“修真协会的人,打过几次交道,不熟!”他说的是实话,除了公事,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谁知道那女人昨天非要跟着他一起去,说是要去看着邹五彻底稳定了才安心。
他想着也许她和邹五私下里比较熟悉,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不熟,人家叫你谢大哥谢大哥的,多亲热啊,年纪都是能当你姐的人了,竟然还想当你的妹子,你不觉得恶心吗?”
这葡萄就是甜,但也挡不住她今天兴师问罪的心。
听到这话,谢泽天觉得有点刺耳,他严肃的说道:“付夏夏同志,那也就是个称呼,哪来的恶不恶心,不要说脏话!”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气,然后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他家这个就是个顺毛捋的,可不能和她作对。
“怎么,人家姑娘娇滴滴的叫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还偷着乐啊!要不要多找几个妹子跟在后面谢大哥谢大哥的叫,我可以出钱给你雇几个,包你满意!”付夏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将几颗葡萄拍的汁水四溅。
吖的,本事大了,都敢和她讲道理了,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她就不叫付夏夏。
谢泽天的眼角抽搐了下,他仿佛预见了自己说错话的下场了,心里有点懊恼。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本来就和自己没关系的女人,干嘛向着她说话,把这位给惹生气了。
他拿过桌子上的那只沾满葡萄汁的细若无骨的手,看到了桌子上的手掌印,还好,桌子还没坏,说明还不是很生气。
在付夏夏使劲要抽回手的时候,他拿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一边解释道:“我错了,夏夏,其他的女人和我没什么关系,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就想不通,她哪来这么多想法,还出钱雇几个,虽然心里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说完之后,发现对方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完全没有冰雪消融,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其他女人就是个渣!”
这句话听起来还真像是付夏夏的口吻,被谢泽天说出来之后,虽然有点违和,可是本来还准备继续发挥的付夏夏却笑了,这反应快的,求生欲真强!
“这可是你说的,外面的渣渣,你都给我离远点,最好连气味都别沾上。”男人嘛,多调教几次就好了,看她家谢泽天就越来越让她满意了,这认错是越来越快了,态度良好。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那女人就是看上你了,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女人眼睛中对她的敌意。
付夏夏眯着眼睛享受着男人的服务,要杜绝一切风险。
她都已经提示了,这狗男人要是以后还和那女人走得近,看她怎么收拾他,当然还有那个狐狸精。
昨天的气她还给攒着呢,就等那女人撞上来了,她可不相信,她会轻易放弃。
修真协会的人啊,她以后说不定也有和他们打招呼的机会呢,就是不知道那女人能不能招架的住。
手撕白莲,她可是很期待呢。
付夏夏心里默默的想着,脸上可是笑开了花。
谢泽天刚才的那句话说出来后,他自己都愣住了,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夏夏对他的影响还真是不是一星半点呢。
(你敢不敢说,付夏夏是朱还是墨?)
((⊙o⊙)…,不敢!)
对于夏夏说的,那个女人看上自己的言论,他不予置评。
他们都没有见过几次,看上他什么啦?不可能的事。
可是这话他能说吗,不能!
他拿出一把桃木梳子,坐在付夏夏的身后,抓住她披散的头发,抿着嘴唇说:“我以后会离她远点的。”
“夏夏,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意识到夏夏的反应有点过度,谢泽天有点开心的问道,夏夏这是对他越来越在乎了呢。
付夏夏可是一个敢于承认的好孩子,她毫不犹豫的的回道:“对,所以你可千万别让我头顶长草了。”要不然我就让你的头顶也绿油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泽天有点纳闷,吃醋和长草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了解,但也不影响他的回答:“放心吧,夏夏,你头顶的草肯定长不起来的。”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工作时候一脸淡然的样子,只是一个疼爱自家未婚妻的普通男人,说着傻傻的回答。
然后开始认真的给付夏夏扎头发,这一操作,他不是第一次了,也算是熟练了点,很快就扎好了一个好看的公主头。
为了防止付夏夏又说出什么他难以招架的话题,他赶忙说道:“我今天还有事情,等我回来就闲下来了,到时候陪你去买结婚要用的东西!”
他们的婚礼定在七月十七号,这是长辈们翻了黄历选出来的最近最好的日子,而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
过两天,付夏夏就要结业考试了。
“我有时告诉你,就是我决定在外交部找个闲职。”然后混吃混喝。
最开始是她想错了,如果她真的回家吃自己,估计长辈们会崩溃的。
堂堂大学生毕业之后竟然没有工作,每天在家里面当米虫,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所以付夏夏也就否定了自己之前的那个直接回家做米虫的决定,准备去和外交部的人好好谈谈,给他一个闲职就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她的决定,他都支持,就是:“会不会被派到国外去?”
那他岂不是要望穿秋水了,这个不能忍!
“我会拒绝的!”付夏夏连思考都没有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她也考虑好了,这时代,基本上大家都是踏实奋进的样子,她估计会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问题不大,到时候,说不定已经结婚了,到时候辞职回家就好。
或者想个其他的办法,这个她得好好想想。
哎,当个米虫都要这么难,真是难为她了!
“怎么啦?”这无缘无故的谈什么气啊,又是未婚夫服其劳,说出来,他就给解决掉!
付夏夏看了他一眼,挫败的说:“我太难了!”
谢泽天完全没有get到她得难点,拍了拍她的头,将前面翘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的那几根毛压了压。
“哪里难啦?是谁为难你啦?”这不是正在说工作的事情吗,怎么又跳跃到哪里去了,枉他还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却从来跟不上自家未婚妻跳跃般的思维。
艰难的付夏夏看着眼前关心的男人,收起了刚才的表情,说:“没事,我能解决的,等我决定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