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上前,燃起三炷香,祭入香炉,归位,三叩首。简单的祭祖仪式。
然后就是李忠涕泗横流的告罪和忏悔。
被重新排名的四个哥哥都很是高兴,只有李清皓不是很乐意。他从老三变成了老五,内心满是酸涩。
华国被称为基建狂魔,除了技术先进,更是因为人多。
同样,顾家军最不缺的也是人。
酒厂,就是在如火如荼的赶工中,超快速的完成了。
清予除了开始蒸馏纯度更高的白酒以外,也开始酿造朗姆酒了。她实在是想吃提拉米苏的紧,那可是她最爱的甜品,没有之一。
可是还要有更丰富的奶制品,比如黄油,比如奶酪。
于是在清予心目中独一无二存在的李清皓,又被清予盯上了。
而自从,清予开始‘创业’以后,真正忙的飞起的是李清皓,常常见不到他的人。
当清予那气派的四驾马车到大唐润民所门前时,被眼前的场景也是震惊了。
从大唐润民所门口开始,蔓延至北城门外。看不到尽头的马车,全部装的满满的,雨布盖的严实。
在华国,你看到一个大大的停车场是不会给你震撼的冲击感的。但在这边城,那不知几多的马车群,是绝对会登上边城传奇事件排行榜的。
清予以为是哪家的单子交付呢,看了许久就上了润民所的三楼。
李清皓一看清来人,忙快步迎上。“小妹啊,我刚准备遣人去接你呢。”
李清皓转身示意已经起身的儒雅男子。男子忙上前双膝跪地,叩首。“臣,白绪恭叩见镇国公主。”
清予是最不喜被行稽首礼的,忙说。“这位郎君,快快请起。”
“是,”白绪恭起身,微一理容。“太子殿下命臣来辅佐公主,臣现已是在册的公主府令,以后便是公主的家臣了。”
清予记得李元和之前有说过给她安排了一个得力帮手,没想到这么快。但是怎么总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呢。
“哦,那白大人主要负责的是哪一方面呢?我总不能事事都劳烦您吧。”
“公主叫臣的名字就好,称臣‘大人’就太折煞臣了。”白绪恭谦卑的俯身说着,却也是回避了清予的问题。
这可就让清予难办了。清予觉得直呼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的名字,怕是不太礼貌吧。可是叫‘绪恭哥哥’又有点亲热,也怪尴尬的。
“白大哥,对,白大哥。”清予觉得这样是目前能想到最合适的称呼了。“白大哥,我是个惯没规矩的,你别见怪啊。”
又将身后跟着的碧心和夜莺介绍给白绪恭。
一把拉过碧心,“白大哥,这是我身边的女使,叫碧心。”又指了指一脸冷酷的夜莺,“那个是夜莺。我还有三个女使,今日都有事忙去了。你初来边城,对我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你多跟碧心她们互通有无就好。”
“是。”白绪恭再次俯身一礼。
“还有,白大哥。我目前的产业都是我三哥,不对,我五哥在管着,以后就是你俩相互分担啊。”
李清皓听到‘五哥’两个字,就感觉到有一支毒箭,直中胸膛。
“是。”白绪恭觉得这镇国公主确实还是个孩子,跳脱可爱的很。“公主刚才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润民所门口的车队啊。那是太子殿下给公主的回礼。”
“车队?看到了啊,那都是什么啊。我看包的严严实实,那值钱吗?你告诉他啊,要是不值钱,可是不能以量取胜的啊。”清予被白绪恭一提醒,又想起了被那太子右卫率带走的二十车回礼。
白绪恭被清予逗的扑哧一笑。“回公主,那车队全是盐巴,足有五艘货船的量。”在清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从衣襟中拿出厚厚的一沓。“那盐巴只是一重回礼,这是第二重,二百万两白银的银票,助公主殿下开拓产业。”
清予觉得自己不是失聪了就是失智了,那鸡贼的李元和怎么可能这么大方。“这么多的盐还有这么多的钱,我可不敢收啊,万一是李元和给我挖的坑,怎么办。我不要。”
拒绝,是一种剜心的痛啊。
“公主放心,这盐巴和这银票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太子殿下知道公主心中有宏愿,所以才特地将这二物作为回礼的。”白绪恭现在觉得自己这个小主子确实是有趣的紧,怪不得太子殿下会把自己安排过来。怕是只有心腹守在身边才能放心吧。
清予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不多扭捏,大方的收下了。毕竟盐太重要,钱也重要。
既然有了盐,她就想要赶紧腌制咸鸭蛋了。
“五哥,白酒有蒸馏好的吗?你别是又给送人了啊,我可真的会生气的。”
松花蛋从第一坛开始,她五哥就没有给她拿回家一个,一个都没有,全部都打包送到京城了。真的是气死个人,那可都是钱啊。
“白酒有,多的很。那白酒闻着就烈的很,没人敢喝,我也不敢送到京城去。”李清皓怕把人喝出个好歹来,那不就事与愿违了吗~
“行。”听见没有送人,清予就放心了一半。“白大哥,以后你把我五哥盯着。适度的送礼是应该的,但是我觉得他无法正常的理解适度是什么程度。”
“好,我之后会帮五公子整理一下名单和清单,以后定是适度的。”白绪恭是知道清予是个爱钱的,抠的紧。
“以后有了白大哥,我五哥确实也能轻松一些。”清予想着刚好这会儿俩人都在,就把事情一安排。“白大哥,盐巴需要你安排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的储存起来。这么多,可不能是因为储存不当而大批损耗的。”
“是,我会安排妥当。”白绪恭回道。
“银票我就拿走了,我身边管银钱的女使是尔彤,你要是要支钱找她就好。你们应该很快就会见到的。”清予是不可能把钱放在第一次见面的人身上的。
“是。”白绪恭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毕竟初来乍到,信任总是一步一步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