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眼眶里莹满了泪水,面无血色。
难道是师傅生气自己抢了他的风头?不,想要出风头有的是办法,而且师傅不是那种贪图名利的人。
她不知道啊,她只是想要单纯的帮忙师傅分担一些,她不是那种小女人,可以躲在男人的羽翼下为所欲为。
她是那种扶持性的女子,爱上她的男人很有福,因为她一直都是想着对方,很少想到自己。
她发疯一样的到处寻找,去了整个荆州所有的地方,甚至是花楼,是他们一同看涨水的河堤边,是他给她买吃食的小摊边……
每一个茶馆,每一个凉亭,每一个街道,都有一个少年在飞奔。
他看见身着白衣,体形修长,长发未束的男子,便扑上去叫“师傅”。
一个街道充满了少年惶恐的叫唤:“师傅……”
街边的大婶牵着自己年幼的儿子感叹:“这位小哥儿真是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得了失心疯……”
苏晓听见了,却充耳不闻,因为她在乎的只有那个人。
路边卖水果的伯伯好心招号道:“小哥儿,别找啦……休息一下,吃一个梨吧,你从正午找到太阳落山。”
苏晓迷茫的坐下,看着老伯伯递过来的削好的大雪梨,傻傻的问:“我找了师傅那么久啊?”
“可是有什么事情和师傅闹矛盾了?”老伯宽容的笑,“诶,我那徒弟也是,总是不成器不好好学我种植梨子的手艺,哎哟,可别说啊,小老头我的梨子那可是一绝啊,细嫩化渣,清脆可口,可是很好吃罢?”
苏晓点点头,嘴里不知道是甜是咸,眼泪又一次落下,她咔呲咔呲机械的咬着梨,木然的说:“我只是想要帮师傅做事而已,结果他生气了……”
“这个事儿伤天害理?”老伯伯摇头晃脑,“还是……要以身涉险?”
苏晓点头,眼中有了一些神智,稍显清明:“好像是有一点危险。”
“那就对了。”老伯伯看着她慈爱的笑了,拍拍她的肩膀,“你可是有个好师傅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那个父亲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男子汉大丈夫刻骨柔情什么的是刻在骨头上的,很少会说出来,他不是生气你自作主张,而是担心你的安危哟。有时好好的保护自己,就是对爱自己的人最大的宽慰。”
苏晓似懂非懂的点头,茫然的看着偌大的夕阳一点一点消失下去,蝉儿鸣得撕心裂肺。
她终究还是不了解师傅吧?只是一味的想要给与,不知道他想不想要。
可是她知道的时候,都晚了啊,师傅走了。
她没有用轻功,一个人失去了魂儿似的走在大街上。
正是饭点了,居民人心惶惶,饭还是要吃的,街道上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她想起八岁那年,她也是这样和师傅走丢了。
最后找到师傅,她还吃到了糖葫芦。
那时师傅安抚的笑容,包裹住她手儿的温暖,以及糖葫芦的甜味,还历历在目。
“乖,紧紧跟着师傅,就不会走丢了。师傅不会不要晓儿的,除非晓儿主动抛弃师傅……”
她有紧紧的跟着师傅,可是还是丢了。
她苦笑着,回到言府,走回自己的房间,却闻到了酒味道。
是火辣辣的“烧刀子”。
苏晓是不爱喝这种辣酒的,这种酒倒是很有江湖的味道,一口下肚,像是无数把小刀刮着喉咙,刺激干脆,心都暖起来。
后劲也很大,丝毫不亚于“曲水酿”。
看清那半卧在她榻上饮酒的人,苏晓心里百感交集,有懊悔,有伤心,有惊喜,有开心……
最终只化作短短的两个字:“师傅……”
“嗯。”宁景晗不多说了,拿起巨大的酒坛,狠狠的喝了一口。
苏晓愣了一下,印象之中的师傅都是温文尔雅的,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尽的风情和优雅。
这种爽快粗犷的喝法,她是第一次见,师傅爱喝“绵酒”,就是软绵绵的,一口沾一点点,一点一点的品酒。
师傅如此畅饮,倒是少见的紧。
这种粗犷狷狂的风格,竟然也有了别样的味道,发髻虽然没有束起,平时披散起来也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现在师傅的头发完全凌乱了,一点一点的蜿蜒着,撒在他洁白健壮的胸膛上,洒在苏晓白色的床帐上。
苏晓又没出息的想起师傅洗澡的情景了,不知道为什么,口干舌燥的,脸儿红彤彤。
“过来。”宁景晗用眼角看她,苏晓像是小媳妇儿一样的走过去,低下头,却被他一把抓进怀里。
苏晓被师傅死死地抱在怀里,两人几乎脸贴脸,师傅的脸蛋又开始别样妖孽了,一双眼眸上扬,却又雾气氤氲,师傅醉了。
苏晓的脸开始冒蒸汽了。
“可是知错了?”他淡淡的问道,手抓了她的下巴,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苏晓的额头。
“徒儿错了……”苏晓继续小媳妇儿,毕竟她错在前面,没什么理直气壮的借口。
“错在哪儿?”他缓缓地舔了一下苏晓的唇,抓住她下巴的手更用力了,让她与他视线交错,不能逃避。
好像是在询问,可是他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又狠狠地咬了她的唇,咬出一个印子:“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自作主张不顾个人安慰的为我‘排忧解难’!”
“你可知道,那些什么计策,全部都是我胡诌的?我想要虚名还会当这意萧公子?嗯?”他的唇拂过她的脸颊,亲亲的吻了她小巧可爱的耳垂,“我要的只是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你到底懂不懂?”
苏晓脸红了,心里有点羞涩,又是满满的感动,还有一些苦苦的感觉,全部化在心口。
软绵绵的话音一转,他凌厉道:“可是你是怎么说的?”
他轻轻的撩开苏晓的高领衣服,像是亲吻,又像是啃咬一样的,戏弄她的颈脖,让她得小心脏跳到胸口,羞涩而快乐,脚趾都蜷缩起来。
“非在下莫属?为武林正道排忧解难?我呸,正道算个毛线……你想要,师傅就弄一个正道让你当玩具玩儿!”他没说一句,就要咬一下苏晓,不轻不重,酥酥麻麻的,越吻越下来,衣服大开,苏晓的绷带若隐若现。
苏晓早已经云里雾里,化作一江春水瘫倒在他怀里了。
宁景晗瞬间醒悟过来,淡漠的推开苏晓,把她关在门外,声音清冷:“苏晓,去给我写一份三千字的个人检讨!不写好不许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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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肉渣子了。
还有几张,这个分卷就完了。
话说我真的是有些伤心,FLOA,下次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我开不起。
为了你的那条留言我哭了一个晚上,今天一天几乎没心情码字。
加更了,我说话算数了。
就这样,还是谢谢你的6花1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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