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里,师傅抱着她以瞬间移动的速度闪过了城门。
看看手上的通关文牒,心里说道:师傅你拿这个东西给我有毛用啊……
休息了一下,到了“言家商行”,马上就有人给他们安排行程,洗尘接风。
她看着师傅对着管事的那个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连连应好,诌媚的笑着,差遣着手下人去办事。
苏晓看着很多布庄、饭馆、赌庄……招牌下都有个小小的“言氏”标志。
漳州不算是很大的州,甚至都有些闭塞。
可是言家的商号都开到这里来了,足以见识到言氏的财力有多强大。
言氏,名不虚传的飘渺王朝第一富!
据说在国家紧急不支之时,也找过言氏借款。
说起来,宁景晗这一路如此的安静,收到的骚扰极少,很多也是因为言氏。
因为出自好心,他无意间救到言氏夫妇唯一的女儿——言琬琬,言家表示愿意出重金感谢宁景晗,可是他不要,所以为了表示诚心,让言琬琬认他为义兄,表示言家的立场,更是借机拉拢他。
他也不怪言家什么,因为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规律,互惠互利,互相利用,就是如此简单。
不一会儿,他们板凳都没有坐热,马车就已经准备好了。
师傅叫她过来,苏晓愣了一下,师傅到底是要干些什么啊?
难道师傅还因为那件事情心存芥蒂?
她莹莹的眉眼暗淡了,小嘴儿失落的嘟起,肩膀耷拉着,散发出一种“我有错我罪该万死”的气息。
可是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孩子有错吧?
苏晓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宁景晗笑了,她每次做错事情,就会用这种方法拖延来他身边的时间。
所有人的都好笑的看着这个女子,可是却在她抬头的一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
皓齿明眸,顾盼生辉,一双眼眸纯粹的黑,纯真而圣洁,却带有一丝小女子的妩媚,小巧的琼鼻,唇儿是引人犯罪的菱唇,粉嘟嘟的颜色,让人想要咬上一口。脸夹带着桃花一样的红色,发丝因为长途跋涉有些凌乱,披洒在脸颊周围,更添一丝娇媚。
如此佳人,君子岂有不好求之理?
苏晓突然发现有些安静,但她没多想,嘴角弯弯:“师傅……”
“过来。”宁景晗可不吃这一招,隐隐的有些心软了,可是这是原则性问题,没有回旋余地。
“到底要干什么嘛……”苏晓闭着眼睛笑了起来,企图不去看师傅的眸子。
宁景晗拉散她的发带,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梳子开始给她绾发,公然秀亲密。
在他们看来,师傅帮徒儿绾发,清清白白,自是理所当然。可是在别人眼中,这事儿就不一样了。一般都是丈夫给妻子绾发,亦表示两人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的爱意。
可现在的这幅画面,男子俊朗非凡,一袭白衣风中缓缓地飘扬着,儒雅气质无人能及,女子亦是白衣,黑发如瀑肆意流淌,腰间的青色竹笛,煞是好看,竟然又让众人看呆了。
有一个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管事瞪了一眼——意萧公子宁景晗,是你得罪得起的么?
他唯唯诺诺的埋下头,心想这就是所谓武林中人的怪癖吧,一个大男人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徒儿,说不定当成禁脔把玩呢,没安好心。
宁景晗当然不知道这些,心中有些叹息,徒儿一点一点的长大了,身上的光芒越加耀目,他的荫庇,已经不能把她完完整整的保护起来了。
看着徒儿对着自己甜甜的笑容,他竟是给她绾了一个男子的发式!然后给她套上一个大大的斗笠,白纱遮面,宁景晗看不清她的脸,她却看清了他的叹息。
“上车吧。”宁景晗微微一笑,如同春风一般醉人。
苏晓点点头:“嗯。”然后先一步坐上了马车。
*
坐上车苏晓就摇摇晃晃的睡去,宁景晗知道这孩子肯定累了,也顾不得自己一夜未眠,就贡献出自己的双腿当苏晓的枕头。
马车小小的,却也五脏区全,他撤了中间的茶桌,自己坐在最边缘,然后让苏晓曲着双腿,把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现在还没有进官道,略略有些摇晃,再过一会儿,路况更是陡峭。
现在苏晓取下了斗笠,一张睡颜更显娇艳,他有些心神迷乱了。
愣了愣回过神来,自己却对徒儿动了歪心思!不配为人师!
可是……江湖人士都说宁景晗如竹谦谦君子,俊朗如玉。
但是,他可不是君子啊,这件事儿,很久以前就证实了。
这种微笑的面具,只有苏晓和淳于辰雪才能摘下,但是知道自己真面目的,却只有淳于。
“景晗,你不算个君子。”那个身着紫衣的妖娆男子如是说,“你充其量,算是一个枭雄,而君子,只是在某些方面,信你是君子的,最后都会被褪下面具的你,吃得干干净净。”
他微不可闻的笑笑,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冷冽,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着苏晓的脸。
指腹扫过她的唇,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眉……
马车又抖了一下,火光电石之间,宁景晗的唇印上了苏晓的!
苏晓皱了皱眉头,又一次睡过去。
宁景晗愣了很久,其实……这个味道,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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