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一毫,没有马虎。
师傅只是很认真的给自己梳头而已。
是谁说的: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唔,好像是夕暮?
可是啊,她不知道什么是迷人,她只知道他想要一辈子这样,如果可以永远如此就好了。
最后细细地顺理着发尾,宁景晗看了看焕然一新的苏晓,满意的点头。
头发好好一打理,就变了一个人。小小的人儿,容貌却出奇的精致,长大后,或许是比她……更甚的美人。
想起那个女人,他的心脏突然一阵钝痛,还是忘不了那件事情。
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异色,他眨了眨眼,依旧是清浅的笑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苏晓通过水面看着师傅,眯了眯眼睛。
半晌了,师傅木有动。难道再次神游太虚了?
师傅啊,您把我的头发想成什么了?死死捏着不放手。她有些懊恼。
猛然间,师傅不见了,却听到竹子断裂的声音。
回过头去,师傅却已经取了成色最好的竹片,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匕首,开始慢慢的削减。
她揉了揉眼,眉头皱了皱,师傅刚才砍断竹子用的什么武器?如果她没看错,是那只不离身的玉箫?
原来圆润的萧,也可以用做武器。
等她回过神来,师傅又开始拨弄自己的头发了。
缎带被均分为两根,给她绑了一个包子头,也不完全是包子头,绑带之下,一束小小的发尾垂到她胸前,不失机灵,却又带着飘逸。
清澈的水中,少女的发髻天真又活泼,一根精致可爱的竹簪子插在头上。
苏晓眼睛发光:“师傅给我的礼物吗?!”
宁景晗微笑:“嗯,这个不算,下山去师傅再送东西给你。”好歹是他第一次收弟子,礼物可不能太寒掺。
苏晓看着纤细的簪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进怀里,笑得很甜蜜。
第一次有人送她礼物,那个时候太穷,林瑶姐姐也根本没有办法送她礼物,在冰蟾宫,夕暮也要出任务,其余时间也要处理冰蟾宫的事务,大多时间都在她吃药后痛的生不如死的时候陪着她,贡献出手臂,让自己掐上一道道血印子。
那种情谊,是不可比拟的。可是实物,真的还是不一样。
师傅梳完头,很满意的看了看她的发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面色苍白地问道:“晓儿……你上次洗头是在哪天?”
苏晓笑眯眯地说:“前天啊。”
只见师傅像是触电一般的跳起来,瞬间消失,然后她听见了洗手的声音。
苏晓愣了一下,无比淡定:“师傅可是有洁癖?”
师傅好看的耳朵泛着浅浅的粉红色,没有吭声。
苏晓想着那一地那是太阳太毒,把她的眼睛晒花了。
白皙的耳垂上,一颗说不出什么材质的耳钉,没有一丝反光。是深沉优雅的紫色,一束镂空的铃兰,格外妖冶,有些像是女子的饰物,可是师傅带起来,却是格外的和谐。
*
下山了,师傅淡淡的拉着苏晓的手走进并不算繁华的小镇。
小镇不繁华,可是很热闹,比苏晓之前看到的景象热闹了许多。
苏晓当时是偷偷地从墨府跑出来的,墨府中落,遭人陷害,所有人都要死,包括她,服侍小姐的丫鬟。
她当时从城里躲到这乡下小镇,也未能逃脱追捕,她是有能力杀了那些官差的。小小的孩子,用不多的时间苦练四年,本生悟性就高,筋脉全通,身无杂质,柔韧性奇好,再加上她很刻苦,老师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机”夕暮,自然一手暗器出神入化。
尤其是冰针。只要找到了点,找到正确的方向,使用正确的力量,她的冰针可以刺穿人的头盖骨。
冰针融化后只是一潭水,没多久就消散了,根本找不出杀人痕迹,比普通的银针安全性能高出很多来。
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杀人。因为杀人,那是一种痛,撕心裂肺的痛,她永生不想再尝到,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林瑶死在她怀里的情形,渐渐的失去温度,渐渐的僵硬,渐渐的远去。
她当时只顾逃亡,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小镇,剩下的时间,也是躲在竹林里。
躲了半个月才出小镇去吃点东西,得知了师傅来的消息,上山去找了五天,才找到师傅竹屋的所在,有守了三天,才当上师傅的弟子。
刚进镇子,苏晓好奇的望来望去,看见什么都很新奇,当时她也是在马戏班呆过几个月的,可是马戏班的生活很匆忙,几乎没有时间出来逛逛。
她小心翼翼的牵着师傅的衣角,发现周围的路很表情很怪异。
就像是冰蟾宫山脚下规则的雕像一样,静止了。
一位妇人小心翼翼的插话:“这位莫非是宁恩人?”
师傅微笑着点头,她看见妇人的脸上竟然露出小女儿的红晕:“正是在下。”
“啊——!”有少女抱住脸尖叫,有壮汉从家里跑出来,有小孩欢喜的拍着手掌,有老人杵着拐棍急急地走来……
庞大的人群立刻把师傅和她冲散,她苦恼的看着重重人海,却没办法挤进去。
她傻眼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恩人?师傅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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