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杨过也就懒得管了,但陈圆圆怎么说都是他的丈母娘,要是任由其被人侮辱,别说阿珂知道了如何,他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本来以为有着美刀王在,陈圆圆这边就不必担心安全了,没想到此人隐忍了二十多年,早已经疯了,若放任下去,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定时炸弹就会引爆,今日正好得空,还是顺手解决了罢。
“这可就有趣了,我带我的丈母娘回家,碍着你什么事了?胡刀王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杨过冷笑一声,继续刺激着对方。
而一旁被点住穴道,靠在门栏上的陈圆圆,却是一脸的焦急之色,暗道杨过少年心性,行事如此鲁莽,既然知道对方的名头,为何还不逃?
她只知杨过能不声不响的潜入这三圣庵来,武功必然不俗,但比起胡逸之来,只怕还相差甚远,早在二十年前,对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此时的武功,只怕更为不俗。
而杨过毕竟年少,岂能是他的对手?
胡逸之此刻本就已经陷入癫狂状态,被他这一刺激,当即便忍不住的举刀向他杀来。
杨过见这一刀实在凌厉狠辣,也知道对方动了杀心,当即侧身闪过,曲指一弹,打出一道劲气,向他右眼射去。
胡逸之有所感应,将头一低躲过的同时,手中的单刀再次横劈而来。
对方的内力不俗,刀法也是极为精湛,哪怕是杨过,也不敢空手去接他的白刃,施展身法闪避之余,右手食指凌空点出,一道浑厚的指力自丈许外凌空激射而来。
胡逸之心下一凛,察觉出这道指力之强,怕是不易抵挡,但此刻他神情状态均不正常,明明与杨过缠斗,但脑海中却还是想着陈圆圆,眼见这道指力涌向面门,也是不闪不避的用刀背硬抗下来。
铛!
噔噔蹬!
胡逸之硬抗一记杨过的一阳指,但他自己也被震得连连倒退三步,脚下青砖崩裂开来。
“有种!”
饶是杨过,也不得不佩服的称赞一句。
他自学会一阳指来,这次还是第一次运以全力施展,虽然境界上还是只有三品,但想来当今天下,或许也只有南帝一灯能在这一阳指的功夫上及得过他。
同样的一指若打在自己身上,他也是决计不敢硬挡的。
胡逸之被震得双臂酸麻,但随着低吼一声,还是一股脑的向杨过冲来。
眼看对方刀法招招险狠,杨过亦是一边躲闪,一边施展一阳指迎敌,谁料此刻离得近了,他的一阳指反而不易施展,当即改换指力为拳法。
胡逸之的武功本已精奇,此刻加上这一股凌厉无前的狠劲,也是极为难缠,哪怕拼着重伤,也似要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兼之他刀法变换奇快,此刻没有兵器傍身的杨过,应付起来却是有些棘手。
见对方来势汹汹,刀罡舞将开来,势道刚猛,他脸色一狠,使出七伤总诀,左右双拳连续击出,威猛无俦,声势震荡,拳风呼啸而来,横击在胡逸之的单刀刀背上,只听得砰砰数道响声,杨过的双拳虽隐隐作痛,但胡逸之却也是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拳风和刀罡互相激荡,杨过双拳封挡,立时架开了对方的单刀,右拳猛然贯力,向对方胸口砸去。caso
胡逸之手中的刀顿时脱手飞出,眼见杨过一拳攻来,急忙握紧左拳,紧跟着轰出。
砰!
二人双拳硬撼在一起,立时发出一声闷响,随着拳风激荡开来,二人衣袍鼓风,猎猎作响,脚下的青砖也随之炸裂。
只见胡逸之脸色突然一白,左臂弯曲,喀喇一声清脆之响,整个人重伤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杨过使的是七伤拳,拳劲刚猛绝伦,伤人更是以暗劲先损其心肝脾肺,这一拳看似胡逸之只是断了条手臂,实则他的五脏六腑早已满是疮痍,便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救他性命。
不再理会倒在地上口鼻喷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胡逸之,杨过径直来到陈圆圆身边,替她解开了穴道。
也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被点穴后,浑身酸痛,当杨过替她解开穴道,她便浑身一软的向后倒去,好在杨过及时伸手扶住了她,这才不至于跌在地上。
“没事吧?”
杨过不禁问道。
陈圆圆心中一松,随即有些感激的向他看去,但很快她便发现二人此刻的姿势就像是对方抱着自己一般,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随之一颤,尤其是感受到对方身上那浓烈的男子气息,更是觉得浑身酥麻,瞬间没了半点力气。
杨过见她神色有异,连忙扶着对方到一旁坐下,替她诊脉,结果除了心绪不平外,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那柔滑的触感,还是让他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异样。
陈圆圆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碰到杨过,整个人便似心魂俱醉一般,不受自己控制,察觉对方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处,她急忙缩了回来,强压下内心的旖旎。
杨过倒也没发现什么,只是说道:“夫人,外面的那人我便替你带走了,至于事后是去是留,你可多考虑一番。”
陈圆圆知道他这下是真要走了,正要说些什么时,才见他手背上已是鲜血淋漓,连忙拉住了他,道:“等等,你的手似乎受伤了?”
杨过见是旧伤,也就没有在意:“区区小伤,不算什么。”
“血都流满手背了,还说没事?你等等,我这正好有些上好的金疮药,顺便替你包扎一下吧!”
说罢,也不等杨过同意,她便起身离去。
“阿珂的包扎手法,不会是从她娘这学来的吧?”
一想到昨晚上拆解封带都拆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便觉得头疼起来。
要不是双儿体贴,帮他重新包扎了伤口,不然给阿珂缠一晚上,今早的手指定成肿成烙铁了。
他只希望陈圆圆不会像阿珂一样就好了。
不多时,对方便去而复返,挟着一阵香风坐到杨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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