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志敬狼狈而逃的背影,杨过眼中有的只是无尽冷意。
察觉到有人声靠近后,杨过一个闪身,离开了此处,直到身后传来全真教道长昏倒的声音后,才渐行远去。
“就是不知道甄志丙来了没有……”
杨过忽然想到了这位与自己有着刻骨之仇的道人,不禁好奇对方被自己废了做男人的资本后,如今是个何等模样。
会不会像东方不败一样浓妆艳抹,嗓音变得尖细呢?
堂堂全真掌教的首徒,要是个假太监,那便有趣了。
正走着,忽听得前方鼓乐手奏起乐来,人声鼎沸,纷纷向着一边赶去。
有人说道:“庄主夫妇亲自迎客,不知是哪一位英雄到了?”篳趣閣
但见知客、庄丁两行排开,众人都让在两旁。
大厅中井肩走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上下年纪,男的身穿锦袍,颏留微须,气质轩昂,颇见威严,而女的皮肤白皙,却斯斯文文的是个贵妇。
有相识的宾客立马向身边之人介绍道:“这两位便是陆庄主和陆夫人了!”
继两人之后又是一对夫妇,杨过见之心中一颤,正是郭靖黄蓉夫妇。
数年不见,郭靖气度更是沉着,黄蓉脸露微笑,浑不减昔日端丽,实是个绝美的女子。
杨过心下不敢拿她与自己身边的红颜知己相比较,脸上发热,转而看向郭靖。
自郭靖身后迎出来的,便是郭芙和武氏兄弟,三人今日一身锦袍绸缎,甚是得体。
随之一众草莽好汉,丐帮弟子的衬托下,男的越是英武,女的越加娇艳,众宾客不禁指指点点:“这两位便是名满天下的郭大侠和黄帮主了!”
“身后那三人是谁?郭大侠的儿子和女儿么?”
“这你倒猜错了,那花朵般的闺女是郭大侠和黄帮主的女儿,至于那两个少年,则是他们的高徒!”
“那也极为不凡了,瞧这气度,岂是寻常世家子弟可比的?”
……
杨过在一旁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不由得暗暗好笑。
只见从门外迎进四人来。
为首的是个长须书生模样打扮的文士,而在他身旁,则是个衣衫不算华丽,但却难掩自身贵气的一个儒雅俊俏青年。
二人身后,分别是一个形貌粗犷,似七十岁老翁和一个头戴斗笠,背负一对铁桨的老者。
郭靖黄蓉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三人,顿时笑脸迎上前来,拱手抱拳,十分客气道:“朱师兄,武师兄……”
朱子柳几人也纷纷回了一礼。
郭靖夫妇的目光不由看向那位面生的青年,各自疑惑。
朱子柳连忙为二人介绍道:“这位是大理镇南王的世子段誉,近来闯了祸,被师父所救,后来听闻郭大侠和黄师妹在此处设宴英雄大会,便顺带着武师兄前来看看他的两个孩儿。”
黄蓉微感惊讶道:“一灯大师也来了?”
朱子柳忙道:“师父途中有事,返回大理去了。”
原来,自段誉被鸠摩智从天龙寺掳走之后,保定帝和段正淳便急忙召集皇宫高手前往营救。
但他们也知道,光凭皇宫的高手,只怕也奈何不了鸠摩智,毕竟连本因等人合力也未能留下鸠摩智,就更不必提褚古傅朱四位家臣了。
随后保定帝便和段正淳一同请求天龙寺的诸位高僧出手相救,但却被本因给拒绝了。
天龙寺乃是大理段氏的根基所在,岂可因为一个小儿就舍本逐末。
对此,便是身为大理皇帝的保定帝也无可奈何,好在本因也非绝情之人,最后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让他们到湘西的桃花源去请一灯大师相助。
一灯本名段智兴,原是大理宣宗皇帝,后因凡尘俗念而剃度出家为僧后,便将皇位传给了上德皇帝段廉义。
但因为事发突然,而段智兴退位又十分果决,没有半分预兆,仅在退位后的第二日,便带着渔樵耕读四大亲卫离开了大理,因此使得段廉义在继位之后,处处被朝中的大臣掣肘,最终在上德五年,被奸臣杨义贞所弑。
而段延庆便是上德皇帝段廉义之子,曾是正宗的大理国太子,因奸臣迫害,以致于丢了皇位不说,还沦为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平反有功,顺理成章的登位,再将皇位传于段正明,也就是如今的保定帝。
本来以段智兴的身份,是该到天龙寺出家修行的,只他心怀愧疚,悔伤前愆,不愿投身天龙寺,玷污了这大理数百年来的清净之地。
于是带着四大亲卫来到了湘西桃源乡隐居。
而他的四大亲卫便是渔樵耕读四人。
保定帝得本因指点后,便修书一封,并让段正淳亲自前往湘西请一灯大师出手相救。
一灯大师得知信中内容后,虽不想再理会俗世纷扰,但想到当年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才导致了上德帝段廉义的间接被害,心中对大理皇室也颇觉亏欠,于是沉思片刻后,就答应下来。
之后一灯大师找到了向段誉逼问六脉神剑的鸠摩智,几番交手下来,将对方打得节节败退,无心他顾,最后在朱子柳等人的协助下,救回了段誉。
在返回大理的途中,一灯又遇到了自己的弟子武三通,施法缓解了他的癫狂之症,得知郭靖夫妇在大胜关举办英雄大会,便应允武三通前来看望自己的孩子。
而闲不住的段誉一听有热闹看,也是闹着要跟来。
与段誉相处的几日,一灯觉得这个后辈在佛法上有着极深的造诣,也是十分喜爱。
在段誉的一番软磨硬泡下,一灯便放行,并让点苍渔隐和朱子柳、武三通三人护他周全。
得知一灯大师没能亲临,黄蓉和郭靖都颇觉遗憾。
“原来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黄蓉眼中带着几分赞许的看了眼段誉。
以她和郭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段誉年纪轻轻却拥有一身不俗的内力,心下暗暗惊叹,不愧是大理皇室子弟,果然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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