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和绘梨衣正紧紧相拥。
“呐,绘梨衣生气了吗?”路明非幸福的看着怀中嘟着小嘴的可人儿。
“哼!”绘梨衣不满的冷哼一声,“绘梨衣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路明非自然清除,绘梨衣这招一样是跟零学的,假装生气,无非就是想看自己求饶的样子嘛。但是,路明非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的。
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儿,路明非戏谑的问:“有多么严重呢?”
“嗯……”绘梨衣没想到路明非非但没有求饶,反而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
在权衡再三之后,绘梨衣终于想到了对策,红着小脸,轻声说:“绘梨衣……不让你……上床……”
“你说什么?”路明非假装没听见。
“绘、梨、衣、说、不、让、你、上、床!”绘梨衣恼羞成怒,一字一顿的说。
路明非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忧伤,悲哀的问:“那我今晚上岂不是很难熬?”
“哼!知道就好!”绘梨衣轻哼一声,傲娇的扭过头去。
“那绘梨衣晚上不也会很难熬的吗?”路明非凑过头去,轻轻的咬着绘梨衣敏感的耳垂,鼻子中温热的气体直接扑打在绘梨衣修长的玉颈上。
绘梨衣的俏脸红得发烫,煞是可爱:“谁、谁会啊!”说着,娇羞的推开路明非。
路明非眼疾手快,抓住她的玉手,将她按在了唯一一张幸存的桌子上,深情的凝视着她。
绘梨衣闭上了动人的双眸,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喃喃的说:“明非,吻我……”
轻柔的声音宛若春风细雨一般,吹拂着路明非的心灵。
轻轻的俯下身子,路明非的唇覆盖上了绘梨衣薄薄的粉唇,路明非的舌突破绘梨衣松散的牙关,与她的丁香交织,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一双不老实的手,慢慢的攀上了绘梨衣胸前的玉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开始使劲的揉捏起来。
“不、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绘梨衣焦急的制止道。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动情的前兆,就赶忙逃避着路明非如暴风雨般的吻,以避免这种露天的场地,上演一场活春宫。虽然,是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但是,周围有其他人的说!
路明非微微一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有力的右臂环过绘梨衣的腰间,将她抱起,然后扭头看向一个偏僻的角落,冷哼一声。
“明非,生气了吗?”绘梨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听到路明非的冷哼声,以为他生自己的气了。
绘梨衣刚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以自己的柔情来补偿路明非的时候,她却见路明非向她摇摇头。
“情况有些不对劲……”绘梨衣心想。
换作是平时,自己如果这样主动的话,又何须自己解开自己的衣服?
路明非那一双龙爪必定会抢着把自己的衣服撕裂,然后再狠狠的把自己压在身下,肆意的抚摸着自己的敏感部位。
但是今天,却出乎了绘梨衣的预料。
她不相信路明非会不要自己,因为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诸位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我可不喜欢自己和爱人在做某些恩爱的事情的时候,旁边有人看着。难不成诸位要我用戒律把你们‘请’出来吗?”路明非的目光锁死在那个角落,冷冷的问道。
“啪啪啪……”
“呵呵呵,多么美好的爱情啊!”角落中,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中年人拍着双手,走了出来。
沙哑的声音传入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耳朵,让他们不禁感觉到山瞬即逝的头疼。
路明非的眉毛微微一挑,疑惑的问:“莫非猛鬼众的王将阁下有着与怪蜀黍同样的癖好?”
“你知道我?”王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王将这一个名字就算是在猛鬼众也是极为神秘的。
很多人都认为,龙王源稚女才是猛鬼众的最高首领。唯有极少数的核心人员才知道,在庞大的猛鬼众组织中,在龙王源稚女的头上,还有一个神秘的幕后老板——王将!
“当然,”路明非一眼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罢了,“其他几位难道还要继续藏着吗?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言灵·戒律!”
路明非的吟唱声宛若古老的咒语一般,封闭了周围的空间。
躲在角落中的那几个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之后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对言灵的驾驭,显露出他们的身形来。接着,他们更为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内的血脉似乎遭到什么强行镇压了一般,竟然难以支持自己发动言灵。
“看样子,你的血统阶别真的很高!”王将看着眼前的路明非,“加入我们如何?你应该知道,像你一样拥有优秀的血统的混血种,都在本家的必杀榜的名单中吧?”
路明非却一点都不卖他的面子,嗤笑着说:“王将阁下,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看到我和绘梨衣的关系,你就应该想到,我也是那个新任的上杉家家主。你认为大家长会不考虑绘梨衣的感受,对我出手吗?你认为我会因为你区区一句话,而背叛绘梨衣的感情吗?真是痴人说梦啊!”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也不必跟他客气了,活捉上杉绘梨衣,至于他,不论生死!”王将阴森的声音响起,“龙王、龙马、角行,我们一起动手!玉将、飞车,你们两个带着死侍去拦截外面的家伙。”
“哈伊!”
“看样子我有必要给你们上一课了……”路明非掩护在绘梨衣身前,从风衣中取出漆黑的绝望,“绘梨衣是我的逆鳞之一,你想要打她的主意,你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王将阴森的笑着,身旁的五个手下中两个从窗口离去,另外三个一拥而上。
面对三个手持利刃的敌人,路明非处变不见,一手握住绘梨衣的纤纤细手,另一只手紧握漆黑的绝望,冰冷的凝视着他们。
对方很聪明,没有去看路明非的黄金瞳,他们清除那双黄金瞳的威力有多大。但是,他们仍旧低估了路明非,谁说依靠黄金瞳散发的威压需要对视的?
对于路明非来说,只要他看着敌人,就可以对敌人释放威压。这就是掌握有专属言灵言灵·皇帝的好处。
浩瀚如星空般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压直接扑面而来,龙王三人突然感觉到一股窒息的感觉,身影停滞在原处。
紧接着,路明非粗壮的尾巴横扫而来,毫无花哨的拍击在三人胸口。同时,路明非将绘梨衣搂入怀中,来了一个华丽的旋转。
龙王三人吐出一口逆血,整个身体倒飞出去,撞击在残破不开的铁皮车厢上,背部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好强!”这是三人面对现在的路明非时的感受。
强忍着背部隐隐传来的剧痛,三人艰难的站了起来,死命的抵抗着弥散在空气中那宛若实质的龙威。
“蝼蚁!”路明非不屑的冷哼一声。
无形之中,路明非又将龙威加大。这下子,就连身为纯血龙族的绘梨衣都感受到些许的压抑了。
为了不影响爱人战斗,绘梨衣强忍着那种难受的感觉,靠在路明非的怀中。
但是,绘梨衣的异状,路明非岂会注意不到?
有意识的减弱了威压,路明非抚摸着绘梨衣的三千银丝,温柔的说:“抱歉了,绘梨衣。”
绘梨衣笑着摇了摇头:“绘梨衣不怪你,明非。”
突然,绘梨衣瞳孔猛的收缩,惊恐的望着穿透路明非身体的那把血红的利刃:“明非,你……”
路明非的表情僵硬了,一丝暗、赤、金三色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绘梨衣裸露的香肩上,胸口淌出的鲜血亦是染红了绘梨衣洁白的衣裙。
路明非硬是凭借着自己肉体的强度,将贯穿自己心脏的那把锋利的剑刃堵在了自己的胸前,没有让剑尖接触到绘梨衣,哪怕是一点点的肌肤。
就在路明非解除威压的瞬间,王将抓住这个天赐良机,冲到路明非身后,朝着他的心房处,一剑刺入。
贤者之石,对于纯血龙族的杀伤力是最大的。因此,王将才可能顺利的突破路明非龙鳞的防御。恰巧,王将把握的机会很准确。因为路明非不敢轻举妄动,他要守护怀中之人。所以,一切的一切,对于王将来说,都是十分的有利。
此时,路明非的身后,看不出表情的王将正站在那里。透过他的眼睛,绘梨衣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眼中狂热的喜悦于贪婪。
绘梨衣知道,喜悦一定是对于置路明非于死地而后快的。那么贪婪,自然是对于自己的。自己是那把关键的钥匙,王将一定渴求得到自己,以打开通往传说中的那个地方的大门。
“龙略荒野!”黑色的龙形在路明非的头顶形成,发出一声暴怒的龙吟,向着身后的王将飞扑而去。
王将见状大骇,连手中的利刃都弃之不顾,赶忙离开自己原本的位置,躲过了路明非的临死一击。
王将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被那团看似柔弱的龙形给洞穿了,露出了车厢下的铁轨与堆叠在一起的鹅卵石。
厚达80厘米的铁板,就在这么一击下,化为了虚无!
由此可见,这里面蕴含的力量究竟是多么得强大。
王将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逞能硬扛那一下,不然,就算是自己的生命再顽强,估计也得交代在这里了。
须知,小强是强,但终有一死。
“明非!呜呜呜……”不顾利刃划破自己光滑的玉手,绘梨衣悲愤的捏断了插在路明非身上的剑刃,将已经退出君临天下形态的他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低声的垂泣。
她已经无暇顾及,自己是否也处于陷阱之中。她只知道,自己要誓死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王将退回到大后方,对着龙王等三人轻轻一挥手,阴森的声音响起:“上杉绘梨衣要完好无损的带走,至于昏不昏迷,我不管。上杉翼嘛,随便你们怎么解决他!”
闻言,三个挂着阴森笑容的家伙,握紧了手中的刀剑,慢慢的向着路明非和绘梨衣逼近。
他们要亲手讨回刚才所受的耻辱!
此刻,生命垂危的路明非已经无法反抗,伤心欲绝的绘梨衣也是无法打起精神,抗击来袭的敌人。
他们夫妇,现在就像是一对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祈求着援兵早日到来。
可是,会有援兵吗?
答案是否定的,援兵已经被拖延在车厢外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死绝了。当然,除去另一把钥匙——源稚生。
只不过,这只是王将等人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实际上,外面的援兵也不可能现在就到来。现在外面的战场上,路明非他们所期待的援兵,恐怕现在也正被死侍们里三层外层的包围着。一时之间,他们也脱不了身啊!
如今,对于路明非和绘梨衣来说,要么自救,要么自尽。
身为龙族的帝皇和帝妃,他们是绝不容许自己被俘虏的!
那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的身影,绘梨衣心中死在丈夫怀中的信念也越来越坚定。
如果刚才还是关心则乱的话,现在的绘梨衣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深知自己的爱人究竟有多么强大,但是,她不会相信,失去了心脏,自己的爱人还能够存活,即便他是伟大的黑王尼德霍格陛下也一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慢慢的,绘梨衣握着漆黑的绝望,架在了自己修长的玉颈上,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决然,惨白的俏脸上挂着一抹凄惨的笑容,甜美的嗓音不断的洗涤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明非,绘梨衣马上就来陪你了,等我……”